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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是魏晉官方默許的,甚至是樂見其成,劉淵便是利用了這種衝突,首先派兵越境滋擾右部,殺了幾個人,搶了一群牛羊。
右部帥劉康當然不能容忍,立刻興兵來報復,但他沒有想到左部會傾盡全力,原本左部的實力就在右部之上,此刻全力攻擊,劉康當然抵擋不住,當場戰死,劉淵立刻進軍,直搗右部老巢祁縣,來了個一鍋端,趁著其他三部和晉國朝廷來不及反應之際,把生米做成了熟飯,強行地兼併了右部。
左部匈奴原本就是實力最強的,一旦兼併了右部,那實力更有了個質的飛躍進,完全凌駕於其他三部之上,一時之間,中部匈奴、南部匈奴和北部匈奴都惶恐不安,緊急地向匈奴中郎將求援,希望晉國朝廷可以干預此事。
匈奴中郎將由幷州刺史胡奮兼任著,事發之時,胡奮並不在晉陽,而是在蒲坂津與蜀軍對峙著,晉陽方面的官員無權處置,只能是將訊息飛報給在蒲坂津的胡奮和洛陽朝廷。
司馬炎本來正為鍾會反叛的事焦頭爛額,聞聽幷州方面又出現內亂,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司馬炎的腦袋就更大了,幷州是晉國的後院,這後院一旦起火,麻煩就更大了。
本來將匈奴安置在幷州,就是一個極不穩定的因素,這麼些年來,為了治理南遷的匈奴五部,魏晉朝廷是煞費苦心,又是挑撥離間,又是懷柔拉攏,又是威脅恐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穩定幷州局勢,避免出現內亂。
不得不說魏晉朝廷這一政策還是行之有效的,魏國立國四十五年來,一直忙於在南線和西線進行作戰,幷州這一塊始終保持著安定的狀態,雖然匈奴五部小摩擦不斷,但總體來說,對幷州大局絲毫沒有影響。
但現在司馬炎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之時,幷州那邊居然發生了這等大事,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幷州是晉國的後院,是最不容許出問題的地方,司馬炎立刻下令幷州刺史兼匈奴中郎將的胡奮前往晉陽處理這起事件,至於蒲坂津的防務,則交由汝陰王司馬駿來負責。
胡奮接到命令之後,不敢怠慢,點起一萬人馬,向北而去。而蒲津關也只剩下了兩萬的軍隊,交由司馬駿指揮。
啟程的同時,胡奮向左部匈奴部帥劉豹先下達了一封措詞強硬的官方文書,對左部匈奴這次的軍事行動予以強烈的譴責,同時要求左部匈奴立刻歸還右部匈奴的土地和人口,退回到朝廷所轄定的區域。
文書以六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往了茲氏縣,不過此刻劉豹和劉淵俱都在不茲氏,他們正在祁縣接收匈奴右部的地盤和人口。
劉豹對兒子不禁是讚不絕口,吞併其他的部落,那是左部早就有的心思,只是左部的實力雖然強大,但也沒有強大到足以碾壓其他各部的份上,而且有著魏晉朝廷的從中作梗,吞併之路很是艱難。劉豹沒想到劉淵一回來,就完全地改變了匈奴五部的形勢,用遠交近攻之計迷惑了其他各部,而對匈奴右部下手的穩準狠,讓在馬背上馳騁了一背子的劉豹直嘆自己老了。
不過這個欣喜的勁頭還沒過多久,胡奮的文書便已送達了,劉豹不禁有些犯愁地道:“沒想到朝廷的反應竟是如此之快,胡奮已是率軍前來,來者不善,這可如何是好?”
劉淵卻是不以為然地道:“想要一統五部,這個胡奮便是最大的障礙,他不來便罷,來的話,正好順手將他滅了,到時一統五部就會輕而易舉。”
劉豹吃了一驚,攻打匈奴右部事態再嚴重,那也是匈奴人內部的事,但胡奮不同,他可是幷州刺史,代表的可是晉國朝廷,一旦對他動手,那就等於是向晉國朝廷宣戰,這樣的後果可是他匈奴左部所無法承受的。
“這恐怕不行吧?”劉豹對劉淵狂妄而大膽的舉動提出了質疑。
劉淵卻始終是一臉的平靜,道:“我們匈奴族想要重新崛起,勢必要與晉國一戰,既然這一戰無可避免,那就早戰不如晚戰,趁其不備,一舉拿下胡奮,整個幷州便盡在我們掌握之中。”
劉豹遲疑地道:“對付胡奮或許不難,但如果朝廷興兵報復的話,你又如何應對?”
劉淵大笑道:“現在司馬炎恐怕早已是焦頭爛額了,焉能分出兵力來對付幷州,父親,此刻的機會乃是千載難逢,興復我匈奴族的大業就在此時,這幾十年來,我們屈辱的日子已經過夠了,我們無須再畏首畏尾,奮起而爭,或許這天下,就是我們的!”
每一個匈奴人血管裡流淌著的都是祖先的血脈,曾經匈奴人的輝煌,無時不刻地留在他們的記憶中,劉豹當然也不例外,他也一樣渴望著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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