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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烈這時才慫容道:“吾兄的書信?快拿來與我!”
範適回過身,沒有開口,只是淡淡地掃了那四名親兵一眼,胡烈揮揮手,示意那幾名親兵退下,而後起身拱手道:“不知範兄來意,方才多有得罪,還乞見諒,若真有吾兄家書,還請賜下。”
範適意味深長地道:“原來胡兄也不是負情寡義之人,把兄弟親情看得也很重嘛?”
胡烈長嘆一聲道:“烈自知自絕於朝廷,今生再復無緣與兄弟相見,生死永隔,誠為人生憾事。”(未完待續。。)
第960章 策反胡烈
胡烈的父親胡遵曾官至曹魏車騎將軍,是魏國赫赫有名的三徵將軍之一:徵南將軍王昶、徵東將軍胡遵、鎮南將軍丘儉。胡烈兄弟六人,皆出仕,只是六弟胡世最早陣亡於長安,次兄胡奮歿於幷州,兩位弟弟胡歧和胡傳早亡,如今只剩下兄長鬍廣,卻也是天人相隔,再難相見。
範適初來之時,胡烈就認定他是給羊祜做說客的,胡烈當年殺了司馬亮之後,早就斷了迴歸晉國的念頭,在他看來,範適前來當說客,不過是想誘降於他,他若是要落到司馬炎的手中,肯定是生不如死,所以胡烈一見範適,便是冷眼相對,此時範適提出有胡廣的書信之時,胡烈之才為之動容。
範適知道胡烈的為人,重情義,守孝節,所以才故意地提到胡廣的家書,果然胡烈態度大為改變,範適趁熱打鐵地道:“胡兄如此顧念兄弟親情,何不親自回洛陽與兄長相見一面,一敘離別之情。”
胡烈掃了範適一眼,心道,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煳塗啊,我能回去嗎,恐怕還沒有進洛陽的城門,就已經被五馬分屍了。不過胡烈倒也沒有反駁於他,只是長嘆了一聲道:“今生今世,我恐怕再也無緣回洛陽城了。”
範適一拍額頭,道:“看我煳塗了,這等大事還未曾與胡兄說過,也難怪胡兄有如此的想法。”
說著,範適自袖中取出一卷黃絹來,遞給胡烈,道:“胡兄請看,這是大晉皇帝陛下剛剛頒發的詔書,凡是參與到鍾會叛亂之中的一應人等,除鍾會之外,一律赦免。”
胡烈聞言勐地一震,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張大了嘴巴了,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範適。
範適示意他將那捲黃絹開啟,胡烈以前也見過聖旨,那鮮紅的玉璽印,他並不陌生,羊祜為了取信於胡烈,直接把司馬炎頒下來的詔書原件讓範適帶來給胡烈看。
詔書上只有廖廖的幾行字,但在胡烈心中,帶來的震動卻不亞於一幅鴻篇鉅製,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真得可以看到天子的赦免詔書,胡烈只為了今生今世,與晉國決裂,再也沒有回頭的希望了。
胡烈略有恍惚地道:“範兄,這是真的麼?”
範適淡然一笑道:“胡兄也是在朝為官的人,這陛下的大印,不會不識得吧?俗說話君無戲言,身為天子,又豈能拿聖旨開玩笑。”
“可我殺了扶風王,天子又豈能輕恕,這赦免令中,恐怕不會有我吧?”胡烈將信將疑地道。
範適大笑道:“胡兄多慮了,陛下在聖旨之中早已言明,除鍾會一人之外,餘者盡皆赦免,胡兄自然在赦免之列。更何況當初胡兄是為鍾會所脅迫,不得已而為之,此事天下盡人皆知,陛下又豈會怪罪於你?”
胡烈沉默不語,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他確實需要靜靜。
這時,早在後堂偷聽的胡淵一個箭步來到近前,對胡烈道:“父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您受鍾會脅迫,多年以來,一直是報國無門,這回陛下下詔赦免,正是父親迴歸朝廷的大好時機呀!”
胡淵年輕氣盛,早就受不了鍾會的窩囊氣了,一聽到朝廷的赦免之令,馬上就出來表態大力支援。
不過胡烈年過不惑,卻是沉穩地很,單單憑著一份詔書,還不足以讓胡烈信服,他神色雖然劇變,但卻依然沒有胡淵那般激動,他衝著胡淵擺了擺手,道:“淵兒,你先退下,範大人在此,又豈有你說的話的地方。”
“可是,父親……”胡淵還是竭力地想表達自己的意見,生怕胡烈不接受朝廷的赦免令。
胡烈瞪了他一眼,胡淵只好是悻悻而退。
胡烈抱拳道:“犬子孟浪,讓範兄見笑了。”
範適道:“虎父無犬子,令郎年少英雄,真有胡兄當年的風采,何況令郎之言,亦無不當之處,胡兄難道還懷疑在下敢假造聖旨不成?”
胡烈道:“豈敢豈敢,天子之詔,言出法隨,在下豈敢質疑,只是此間利害頗深,還須某再思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