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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所以到達襄陽之後,他悍然地發動了叛亂,打著郭太后遺詔的幌子,殺掉了扶風王司馬克思亮和監軍衛,自立為大魏魏興王,在荊州割據自立,隱然成為了超脫於三國之外的第四方力量。
鍾會的叛亂,確實給了司馬炎一個措手不及,讓本來已經是芨芨可危的大晉王朝雪上加霜,北有胡人叛亂,南有鍾會造反,西面蜀國坐擁關中,隨時即可東進,東面東吳虎視眈眈,也試圖想從中分一杯羹。
這四面楚歌的形勢,幾乎把司馬炎給整崩潰了。
事有輕重緩急,司馬炎雖然將鍾會給恨到骨子裡,但相對於北方的匈奴叛亂,鍾會造反為害相對輕些,司馬炎也能是將重心放在幷州冀州一帶,至於鍾會,只能是等待時機再行殲滅。
其實鍾會造反,也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他深知司馬炎如果真的動怒的話,傾盡晉國之力,分分鐘就可以滅掉他,鍾會叛於襄陽,等同於是在夾縫之中求得生存,殘酷的環境,讓鍾會不得不謀求自己的出路。
最早的時候,鍾會是向吳國拋去了橄欖枝,荊州與吳國相鄰,如果能得到吳國這樣一個強大的後援,鍾會便有底氣與司馬炎抗衡到底。
鍾會主動地向吳國稱臣,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吳主孫皓大喜,當即準允鍾會的許多條件,與鍾會結為盟友,守望相助,共同抵抗晉國。
鍾會有了吳國的鼎力支援,立刻是神氣起來,在他看來,偏居於西南一隅,絕對不再是夢想。
而世事的發展,更是出乎了鍾會的意料,劉淵在幷州叛亂,隨後戰火整個兒地蔓延到了冀青幽並四州之戰,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勢。
鍾會不禁是興奮不已,只要不利於晉國的任何舉動,鍾會都是拍手稱快的。
其實這也很正常,不是常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嗎?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就算是曾經的仇敵一樣也能做朋友。
司馬炎無瑕南顧,僅僅指派杜預為南陽都督,負責監督和指揮徵南軍隊。
杜預當初可是鍾會的長史,鍾會對杜預的能力還是有所瞭解的,司馬炎居然將杜預委任為徵南都督,可想而知現在晉國的處境了。
現在晉國也確實是沒能力去撲滅鍾會的叛亂,所有壓倒一切的任務就是去對抗匈奴人,原本劍撥弩張的荊襄結果卻是一片祥和,歌舞昇平,讓鍾會倍感愜意,為自己的英明果決而沾沾自喜。
如果當初稍有猶豫的話,鍾會很可能就已經踏上了前往洛陽的不歸路,最好的結局就是成為無權無勢的朝臣,領著一份並不太高的薪俸,幹一些無所事事的事情,終老於朝堂之上。
當然,這僅僅是一種最為樂觀的假設,而更大的可能是一踏入洛陽,就會淪為階下囚,任人去宰割。
依司馬炎的性格,是完全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來的,主疑臣臣必死,司馬炎已經對鍾會起了疑心,一旦有機會,絕對要把他置於死地。
鍾會是死去的司馬昭的親信心腹,卻未必是司馬炎的親信心腹,一個不是當朝皇上所相信重用的人,又豈能執掌兵權?自從離開蜀地之後,鍾會就已經是芒刺在背,時刻為自己的命運而擔憂了,鍾會之所以敢叛亂,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由別人來主宰。
事實證明,鍾會的這場豪賭,他贏了,不但解除了滅頂之災的危機,而且在襄陽過上了逍遙自在的日子。
這段時間,鍾會也沒有閒著,他打著興復大魏的旗號廣攬魏國的遺老舊臣,畢竟司馬家雖然權傾天下,但也未必能做到天下歸心,許多心向曹魏的舊臣,也未必在少數,只不過司馬家的權力太大,手腕太硬,那些遺老舊臣是敢怒不敢言,悄悄地選擇了屈從。
現在鍾會執著郭太后的遺詔,打著興復大魏的旗號,還是會得到一些人的擁護,許多人從中原逃向了襄陽,以曹魏的舊臣自居,襄助於鍾會。
其實這不過是鍾會的一種政治投機的手段而已,忠於曹魏,那不是純粹的扯淡嗎?鍾會從來就不是一個曹魏政權的支持者,在司馬昭弒君之時,他完全地站在司馬昭的一邊,死心塌地地為司馬家族效命,是司馬家的一條不折不扣的走狗,只是為了不步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而起兵反叛,卻把自己粉飾為反晉擁魏的鬥士,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惜的是,沒有多少人能看清楚鍾會的真實嘴臉,萬人來朝,其中不乏名士清流,這讓鍾會的野心更為地膨脹,他已經不再滿足於做一個偏居一隅的諸侯王,他一心想要坐在更高的位置上。(未完待續。。)
第957章 行將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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