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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望著她的面龐,既熟悉而又陌生,就在昨日,他們還肌膚相親享盡魚水之歡,而此時此刻,劉胤只覺得她好陌生好遙遠,他和她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
“雪舞……不,你不再是雪舞,或許雪舞從來就沒有真正存在過,我說的對嗎?”
青鳥從扯落面紗的那一刻,反倒是鎮靜了下來,她坦然地直面著劉胤,平靜地道:“魏雪舞是真實存在過的,間軍司多年以來一直致力於尋找蜀國罪臣的後人,比如彭漾的後人,廖立的後人,他們對蜀國朝廷對蜀主懷有刻骨的仇恨,最容易被利用,間軍司不惜花費重金加以培養,就是意圖在最關鍵的時刻為我所用。魏雪舞也是大力栽培的物件,但非常不幸,幾年前她生病死了,所以前年入蜀之時,我才借用了她的名字,編造了為父報仇的假象,以此為藉口刺殺蜀國皇帝,在蜀國境內製造混亂,為大軍征伐提供策應。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對此深信不疑——”
劉胤截口道:“不錯,我就是一個傻瓜,一個天生的大傻瓜,居然對你編造的謊言深信不疑,還甚至一心想著為你昭雪父仇,簡直就是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才是一個真正的失敗者,哈哈哈……”劉胤仰天而笑,笑聲之中,卻透出來無比的淒涼和悲愴。
青鳥直直地望著他,明眸之中閃爍著光華。“不,你不傻,你更不愚,你有著一顆俠膽之心,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扶危濟困,鏟奸除惡,當初在青城山頂,你肯為了一個採藥的山女就公然地與新興王劉恂勢不兩立,當你得知魏雪舞是魏延的遺孤之時,更是甘冒欺君之罪也要捨身力保,此等俠肝義膽非是英雄所不能為,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值得我敬重的人。”
劉胤悽然地苦笑一聲,道:“英雄?我也配稱得英雄?對你而言,我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池,你懷著利劍而來,而我卻是全無防備,你既然是司馬家的女人,那當初在青城山何不一劍將我刺死,也省了這麼多的波折和痛苦。”
“如果那時候知道你將會是我大魏的頭號敵人,或許那一劍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青鳥冷冰冰地道,聲音之中不摻雜一絲的情感在裡面。
劉胤聞言心底不禁一顫,那怕就是真的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真正身份,劉胤依然不能對她完全的忘情,畢竟她是自己真正愛過的唯一一個女人,但她的口中吐出來的那冰冰的話,卻讓劉胤如墜寒崖,將他心底之中最後一絲希望也泯滅掉了。
她就是冷血的刺客,無情的間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魏國的利益出發的,沒有線毫的個人情感摻入其中,她沒有愛,沒有情,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那些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那些刻骨銘心的生死相許,假的,全是假的!
真相,往往就是這麼的殘酷,這麼的無情!(未完待續。)
第503章 身世
司馬青的面容上冷漠如冰,但她的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是波瀾起伏,當初在青城山為行刺蜀國皇帝而喬裝成採藥的女子,卻不期然地與劉胤偶遇,這一次的邂逅,無疑改變了她的一生。
司馬青是司馬師和羊徽瑜的女兒,以司馬家在魏國的地位,原本是無須司馬青涉險前往蜀國行刺蜀國皇帝的,但自從十年前司馬師去逝,司馬師這一脈的地位便變得尷尬起來。說來也是司馬師自己不爭氣,先後娶了三位夫人,侍妾無數,愣是一個兒子也沒有生出來,相比於生有九子的弟弟司馬昭來說,司馬師這一脈人丁單薄(女人是不能稱之為丁的,史書上也只寫了羊徽瑜無子,並沒有說她無女,大多的時候史書惜墨如金,不出名的女人直接就略掉了,至於司馬師原配夏侯徽所生的五朵金花,大概也是因為太特殊了,才算是留了一筆),後來還是司馬昭將次子司馬攸過繼給了司馬師,才算是勉強撐起了司馬師這一脈的門楣。
在這個時代,身份再高貴的女人最終也只能是淪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司馬青的姐姐司馬慧嫁給了郭太后的堂弟甄德,就是一樁完完全全的政治婚姻,司馬青目睹姐姐鬱鬱而終,內心之中對這種政治婚姻充滿了厭惡和反感。
自幼尚武的司馬青性格極為地叛逆,她精熟弓馬,擅長劍術,父親司馬師的沉毅剛略殺伐果決帶給她的影響極大,她渴望著能和男兒一樣在沙場上廝殺建功,但身為女兒身的她卻一直也沒有獲得過這樣的機會。
司馬師英年早逝,大權皆為司馬昭獨攬,從表面上看,司馬昭對寡嫂羊徽瑜及兄弟的遺孤是禮遇有加。但司馬青對這位叔父素不感冒,看慣了司馬昭陰鷙薄涼腹黑狠辣的性格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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