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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司馬攸有些喜出望外之感。
劉胤拱手道:“在下冒昧前來。唐突君侯,還乞恕罪。”
司馬攸哈哈一笑道:“文先生過謙了,你可是我求之不來的貴客,怎能說唐突了。嵇司馬,文先生乃是貴客,怎好讓他坐在前廳,還不快快請到中堂。”
嵇喜見司馬攸對劉胤是如此地尊崇,心中也是一喜,趕忙將劉胤請至中堂。
雙方分賓主落座之後,司馬攸道:“昨日只恨時短,與文先生聊不到幾句,今日既然文先生前來,你們當暢飲相談,不醉不歸。”
昨日在何府宴上,人多眼雜,劉胤自然不可能和司馬攸談什麼實際的東西,只是胡扯了幾句玄學之類的話,所謂玄學,也就是雲山霧罩,講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反正大家都聽不懂方能顯示出你的學問高深。魏晉之時,玄學盛行,絕大多數的文人墨客,如果不談玄講玄,似乎就跟不上潮流,所以崇尚清淡成為一種社會風氣,大家見面,講的都是假大空的話,沒有什麼的實際意義,故作高深罷了。
劉胤雖然沒有深入地瞭解過玄學,但一個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進一些玄之又奧的東西,那還不是信手拈來,所以昨天短短的談話,還真把司馬攸給侃暈了。
不過今天劉胤來,可沒有半點接著談下去的意思,他直接地就開誠佈公地道:“君侯,文某今日前來,確有一件十萬火急之事要與君侯商議。”
司馬攸沒有想到劉胤居然是一臉的正色,他還以為是劉胤有什麼難事求到他的門下,淡然地一笑道:“文先生有什麼難事,只管與某說之,某力所能及之處,定要為先生排憂解難。”
劉胤呵呵一笑,道:“文某並無急事,卻是君侯事急矣。”
司馬攸不禁是一臉的錯愕,道:“文先生何出此言?除了家母略有微恙之外,某並無任何的急事。”
劉胤不禁暗暗苦笑,這司馬攸還真是一個天真的大男孩,也難怪,他今年方才十八歲,連弱冠之年都未到,嚴格意義上來講都屬於未成年,朝中最敏感的**,似乎離他還很遙遠。
“昨夜晉王病重,急召太傅司馬孚、太尉王祥、司徒何曾三位重臣晉見,君侯可曾知曉?”
一擔此事,司馬攸的神情便黯然了幾分,幽幽地道:“昨夜何府宴後,我便聽到父王病重訊息,當即便趕往過去,奈何侍衛擋駕,不得以才悻悻而退,不過今早從太醫處傳出來訊息,父王已無大礙,我心甚安。”
劉胤更是苦笑一聲,看來司馬攸還真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提到司馬昭召司馬孚等三人晉見,那不言而喻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晉見,可以推斷出有託孤之意,而司馬攸關心的似乎也只是司馬昭的病情,對他的身後之事不聞不問。
“不知君侯對晉王百年之後的安排做何考慮?”劉胤可沒閒情跟他玩太極,單刀直入地道。
司馬攸眉頭一皺,彷彿他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似的。“我沒有什麼想法,無論父王做何安排,我一律遵命便是。”
哎,還真是個孝子,也難怪會被司馬炎給算計得死死的,在劉胤看來,這司馬攸真的是有點迂了。
“君侯可曾知道,晉王原本擬將王位傳給你,現在朝中多位大臣反對,晉王猶豫不決,不知該堅持己見,還是聽從眾人之議,傳位給令兄司馬炎,到現在也尚無定論。”
司馬攸的面孔,湧起了一陣的緋紅之色,期期艾艾地道:“我們做兒子的,自然應當遵從父王的意思,父命大於天,如何決定,自然由父王自行定奪,做兒子的,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去脅迫父王改變主意。”(未完待續。)
第525章 豁然開朗
劉胤呵呵一笑道:“舞陽侯至忠至孝,令人欽佩,可惜其他人卻未必做如此想,君侯尊別人為兄,別人卻未必視君侯為弟。”
司馬攸臉色陡然一變,劉胤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司馬炎的所在所為,司馬攸並非是不清楚,只是他謙和忍讓慣了,對於司馬炎的咄咄逼人之勢採用了刻意迴避的態度,在司馬攸的心中,渴望普通人家的那種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的生活,但生在帝王之家,不管你願不願意,權力的傾軋無時不刻地存在,就算想要逃避,也是無處可逃的。
但司馬攸的忍讓並未換回司馬炎的退讓,司馬炎是一個極具野心的人,對權力的渴求已經達到了那種令人髮指的地步,做為司馬昭的長子,他顯然是不能容忍自己大權旁落的,他覦覷王位已久,在朝中拉攏權貴,培植親信,利用這些朝廷重臣,對司馬昭不斷地施加壓力,迫使其改變立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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