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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吧?”
劉胤道:“昨夜有人瞧見賈充夜入世子府邸,徹夜與世子相談,值此晉王病重,爭嫡之關鍵時刻,難不成賈充還有如此雅興與世子秉燭閒談不成?”
嵇喜聞劉胤言之鑿鑿,已然是確信無疑,在這個時候賈充夜入世子府,傻子也明白賈充的用意,嵇喜不禁大怒道:“匹夫,爾敢如此?”
劉胤道:“嵇司馬,現在可不是動怒的時候,賈充為人陰險詭詐,他既然能背攸歸炎,那麼顯而易見的是司馬世子已然得勢,這嗣位之爭,恐怕世子那邊已經是穩操勝券了。”
嵇喜猶然未信地道:“天下原本就是景王的天下,此言乃是晉王親口之言,舞陽侯身為景王之後,接掌王位自然是理所應當,晉王如果傳位世子的話,豈不要失信於天下?”
劉胤悠然地道:“傳位於何人,自在晉王的一念之間,但他也不得不考慮朝中大臣的意見,如果諸臣都支援世子的話,晉王未必會一意孤行,從善如流,只怕舞陽侯最終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
嵇喜臉色已經大變,急得直搓手道:“這……這該如何是好?”嵇喜也不是那種可以掌控全域性大刀闊斧之人,如今事急,他也全然沒有了主意。
劉胤微微一笑道:“某有一計,可定乾坤。”(未完待續。)
第523章 在商言商
嵇喜忙道:“願聞其詳。”
劉胤從容不迫地道:“舞陽侯溫敦寬厚,身居衛將軍要職掌控京畿兵馬,但從未有過結黨營私之舉,甚至在立儲爭嫡之上,也是一付隨遇而安的模樣,反觀世子司馬炎,勾連內外,居心叵測,豢養死士,圖謀嗣位久矣。如今,世子司馬炎已獲內外諸臣的支援,對晉王形成逼宮之勢,如果繼續聽之任之,舞陽侯之王位必不保矣。不過司馬炎在朝中雖然培植勢力無數,但他還是無法做到隻手遮天,尤其是是重用賈充裴秀之流,深為清流所不齒,只要舞陽侯肯出面,相信朝中的有識之士還是會出來鼎力相助的,中郎令庾純、侍中任愷、中書郎張華這些忠直之士素來與賈充等人不和,正可以引為奧援,太傅司馬孚,乃是晉王之叔也,在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能行到他的支援,此事便是事半功倍。”
嵇喜深有頓悟,劉胤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與司馬炎進行全面的對抗,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司馬攸的態度,只有他肯全力以赴,此事才有機會能成。
做為司馬攸的心腹司馬,嵇喜的政治前途和仕途命運,都是和司馬攸綁在一起的,榮辱與共,休慼相關,如果司馬攸可以上位,那麼嵇喜的地位必將是水漲船高,如果司馬攸失敗的話,嵇喜的官場仕途也估計就會止步於此,再難晉進。
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命運,嵇喜對司馬攸的上位也是抱著極強的期待,但他也知道,世子司馬炎可不是吃素的。為了奪嫡,手段是層出不窮,以司馬攸謙讓溫和的性格,很難與之相爭。
嵇喜看在眼裡,急在心上,還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他也曾幾次勸說司馬攸要小心司馬炎的小動作,但司馬攸似乎絲毫沒有在意,或許他把手足之情看得太過重要,忽視了司馬炎的口蜜腹劍。
就在嵇喜一愁莫展之時,劉胤的突然出現,讓嵇喜看到了希望,只是嵇喜對劉胤本身存有一定的疑慮,畢竟他不是舞陽侯一派之人。如何會主動地出面來幫司馬攸。
“文大人為何會對舞陽侯繼位如此上心?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前文大人和舞陽侯並無任何的來往。”嵇喜直言不諱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必須要搞清楚劉胤的動機,官場險惡,嵇喜並不能保證劉胤此舉不是別有所圖。
劉胤微微地一笑,道:“在商言商,文某隻是一介商人。只知道追求利益最大化。嵇司馬可以檢視我的履歷,十天之前。文某還並非是官場中人,這門下給事中的位子,還是剛剛花了上千萬的錢才捐來的,此事履歷上皆有所載,嵇司馬儘可查之。文某也不僅僅只想做一名給事中,還請嵇司馬在舞陽侯面前美言幾句。將來事成之日,朝堂之上,當有文某的一席之地。”
面對嵇喜的詰問,劉胤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正用心坦然相告,這個時候。他儘可能地表現地市儈一點,擺出一付商人逐利的嘴臉來,相信也可以矇混過關。
果然劉胤如此說後,嵇喜的態度頓時大為好轉,道:“文大人儘管放心,將來舞陽侯登臨大寶之時,必不會相忘文大人的功勞。”
劉胤故作滿意地點點頭,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