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絲寒意,劉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四肢百骸無不通暢。
沒有汙染,沒有霧霾,這裡的空氣真好,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這大概就是穿越到這裡最大的福利了吧。
安平王府佔地極廣,比屋連棟,樓榭亭臺,鱗次櫛比,劉胤漫步其中,若無人指引,真的能迷路。不過劉胤也只是隨便走走,兩個侍婢就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左邊的一間房舍之內,隱隱地傳來了哭聲,劉胤停住了腳步,問道:“那邊是何人在哭?”
琴兒臉色頓時發白,支支唔唔起來。
劉胤敏銳地感覺到這裡一定是大有文章,既然丫環不肯說,以他的性格,肯定要一探究竟。劉胤快步走到門前,推門而入。
房內有兩名婢女,一看劉胤進來,趕忙行禮。劉胤沒有理會她們,目光直接落在了坐在那兒飲泣不止的婦人身上。
看年紀,那婦人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髮絲散亂,五官極為精緻,臉龐削瘦,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很大但卻迷然無神,懷中抱著一個條枕,看到劉胤進來,止住了哭泣,眼神中透著驚惶,緊緊地抱著枕頭,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著:“承兒別怕……娘在……沒有人可以抱你走……”
就算劉胤不是醫生,也很容易地判斷出眼前的婦人精神失常。這個女人,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的感覺,可劉胤再三努力,卻依然記不得她是誰。他蹲下身,想看個仔細。
那婦人卻如見蛇蠍,死死地抱著枕頭,向後縮去。
“不要……不要搶我的承兒……不要……”
“你叫什麼名字?”劉胤直觀地感覺到這個女人應該與他有關係。
“她不會回答你的,我來告訴你吧。”一個聲間在他的身後平靜地響起。
劉胤一回頭,馬王妃就站在門口,一襲錦衣,雍容華貴。
“娘。”劉胤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中規中矩的施了一禮。雖然劉胤不記得很多事,但尋常的禮儀和話語卻記得很清晰,大概就是由於這些東西都是潛意識中最基礎的記憶吧。
馬王妃嫣然一笑,看得出她滿臉洋溢著滿足與幸福。她點點頭,將目光投向那瘋女人,神情又復凝重起來。
“她就是你的妻子,傅月華。”
劉胤心頭狂震,失聲道:“我的妻子?她為何會這樣?”
馬王妃幽幽地一嘆道:“那一年,你墜馬昏迷,月華她終日以淚洗面,到第二年,你們的兒子承兒因病夭折了,從那一日,她便瘋掉了,把自己關在這個小屋裡再也沒有出去過,那個枕頭,她就當做了是承兒,不讓任何人去觸碰。”
劉胤很清楚,傅月華只是他的前身的妻子,不會與他有什麼感情交集,但這個女人委實太可憐了,經歷了喪夫喪子的雙重打擊,精神崩潰,劉胤的心莫名地一陣悸痛。
“沒有看過大夫嗎?”劉胤話一出口,才覺得自已問得好沒道理,以安平王府的尊貴地位,又怎麼會請不起醫生,他趕緊補充道:“不知大夫怎麼說?還能不能治好?”
馬王妃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宮裡的太醫都看過了,藥也用過不少,始終沒有什麼起色……”
劉胤默然了,這種精神類的疾病,就算在後世也不一定能醫好,以三國時代的醫療水平,想要治癒,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除非有奇蹟出現。
馬王妃看到劉胤黯然神傷,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一向甚篤,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寬慰的話來,拉著他的手道:“胤兒,這些年苦了你了,放心吧,娘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回到大堂,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三國時用膳的習慣還是一日兩餐,早上辰時用餐,稱為朝食,下午申時用餐,稱為哺食。可以看得出今天的朝食是馬王妃精心為劉胤準備的,燉的很爛的熊掌,香氣四溢的靈芝雞湯,那碗潔白如凝玉的應該就是燕窩粥了吧。
劉胤一向對飲食不怎麼苛求,縱然是山珍海味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裹腹的食物罷了,但對三國時代的坐姿,劉胤卻是深惡痛絕的。
中華為禮義之邦,坐立言行都是有講究的,尤其是士大夫階層,從小都要接受嚴格的禮儀教育,慎言慎行,什麼都要合乎君子之道。單說這個坐姿,雙膝併攏跪於席上,雙腿平放,屁股要坐到腳後跟上,這叫正坐,當然還有坐必安,執爾顏之類的講究。對於從來沒有跪坐過的劉胤來說,這種坐姿無疑是一種煎熬,還沒坐上多久,雙腿就已經開始麻木了。
習慣以後就好了。劉胤在心底裡安慰自己,對於這麼一點小小的困難,真算不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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