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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長蛇,魏軍一旦突破任意一城,漢中豈不危矣?”
斂兵聚谷之計是姜維考量了很久的一個計劃,可以說這個計劃的每一個細節姜維都反覆地推敲過,事無鉅細,料無遺算,姜維對這個方案極為地自傲,也很少有人質疑,劉胤作為一個京畿之官,從未參與過前線作戰,卻竟然敢質疑他的方略,讓姜維很是不悅,何況看劉胤的年紀,也不過才二十多歲,一個黃口孺子,也敢遑論軍事?
不過好在姜維對劉胤的印象不錯,昨日在朝堂上劉胤行事果斷,為姜維解了圍,所以姜維並沒有把不悅掛在臉上,反倒是很有耐心地給他解釋道:“劉右丞未曾親歷前線,不知漢中之山道險峻,我軍屢次北伐無功,並非輸于軍仗而是輸於後勤,糧草不濟,輜重缺失,只能是利用速戰,而魏軍以逸待勞,以高壘深壕相拒,是以自武侯伐魏四十年來,雖然小勝,卻未得寸土。姜某斂兵聚谷之計,正所謂易勢耳,逆魏南征漢中,亦要跨越秦嶺棧道,征戰之兵越多,所需糧草輜重供給便越大,而棧道轉運之艱難的包袱便扔給了魏軍,只要在各處穀道之中派遣小股遊擊之軍,不斷滋擾其糧道,進入漢中的大軍必然因為糧草供應不濟而受困。漢樂陽安乃漢中險隘,經過多年修築,雖稱不上固若金湯,但也足以抵擋十倍敵軍圍攻,魏軍遠道而來,又不可能攜帶投石機衝車床弩等重型攻城器械,僅憑蟻附攻城,想要拿下這三座堅城,那不過是痴心妄想。魏軍進入漢中之後,我軍只需堅壁清野,待敵糧盡退兵之際,我軍合力追之,豈無大勝?”
劉胤已經是無力再吐槽了,姜維把他的計劃過於的理想化了,只看到了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忽略了不利的一面,而殘酷的事實終將證明姜維是何等的一廂情願。
“大將軍的計劃可行性倒是頗高,不過大將軍如果遠走沓中的話,漢中的防禦力量便極為有限,如果魏軍重兵來犯,恐怕不易應付。”
姜維輕笑一聲道:“如果我軍全部集中於漢中,逆魏如何敢來進犯?誘敵深入,就要在這個誘字上做文章。劉右丞還是年輕啊,兵法上的虛實之道還需多研讀才是。卻不知劉右丞是何出身,年紀青青便做到了中尉右丞,後生可畏。”
姜維常年征戰在外,並不認識劉胤,不過從劉胤的姓氏倒也不難判斷出他應該是宗室子弟,否則斷不會如此年輕就能躋身高官行列。
沒等劉胤開口,郤正便搶先道:“劉右丞乃安平悼王之子,大將軍可別小看他年輕,初任中尉右丞,在旬日之內就破獲了刺駕一案,可是一鳴驚人吶!”
“安平王?”姜維低喃了一聲,眼中突地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轉瞬即逝,神色如常地淡然道:“劉右丞今日造訪,某本當多陪才是,只是不巧今日要進宮面聖,就不敢多留右丞了,改日得瑕姜某一定設宴招待右丞,不醉不休。”
既然姜維下了逐客令,劉胤只得起身告辭。“既如此,胤便不敢再討擾大將軍了,告辭。”
離開了姜府,劉胤不禁是好生納悶,雖然說這次的談話進行的不是十分的愉快,但總的來說,也沒有產生太大的分歧,姜維態度的突然轉變,卻讓劉胤有些措手不及,莫名其妙。
為什麼會這樣?
姜維在聽聞安平王名字之後的那道凌厲的目光——不,更準確的是他的眼中掠過一抹殺機——雖然短暫,但劉胤是何等的敏銳,姜維神態的任何細微變化都不曾逃過他的眼睛。
難道說姜維同已經過世的父親有仇怨?
劉胤真的是不得而知,但他對姜維的胸襟產生了一些質疑,就算如此,劉理已經過世了,逝者已矣,什麼樣的過節還需恨屋及烏?
蜀漢大廈將傾,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身為頂樑柱的姜維不納忠言,蜀漢真的危矣!
第71章 漢中之行
姜維食言了,跟劉胤說好改日設宴來個不醉不休,但他卻在進宮面聖後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成都。劉禪很是爽快地答應了姜維去沓中屯田的請求,頗有點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劉胤也沒有在意,原本這句話就是姜維的推托之詞,自己如果當真的話,直的就成了三歲小孩了。
不過劉胤也沒有去送行,畢竟給姜維送行的人海了去,文武官員黑壓壓地一大片,劉胤也懶得去湊那個熱鬧了。
但對於劉胤而言,畢竟還是有些遺憾的,原本希望可以勸說姜維留在漢中不去沓中,這樣或許會有所轉機,但他的努力最終還是失敗了。
歷史的洪流一如既往地奔騰東流,劉胤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原來改變歷史絕然不是虎軀一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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