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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什長剛剛勸慰了商販,聽到砍柴漢子的質問,無可奈何地道:“這是都督府的軍令,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聽說是南鄭潛入了一個逆魏的奸細,所有關卡都必須戒嚴緝查,只要捉到那名奸細,相信關卡很快就可以恢復通行了。”這名什長也是貧苦出身,剛剛從普通士卒晉升為什長,對有著相同際遇的貧苦百姓他還是很同情的。
但同情歸同情,如果讓他違抗命令擅自放行,借他幾個膽子也不一定敢。
砍柴漢子急得直跺腳,道:“這可如何是是好,俺娘病了,此次俺挑柴進城去賣,特地去藥房請郎中給配了藥,郎中說俺娘患得可是急症,今日若不吃得這藥,恐怕就熬不到明天了。官爺,您就行行好,高抬貴手,給俺娘留條活路吧。”
砍柴漢子說得是聲淚俱下,跪到在了那什長的面前,咚咚地磕起頭來。
那什長急攙道:“這位兄弟,這可使不得。不是我不肯通融,實在是軍令難違啊。”
“官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砍柴漢子跪地不起,磕頭如搗蒜。
道路受阻,關卡前面的人越聚越多,見此情形,是議論紛紛。
“法莫大於情,這個樵夫母親身患重疾急等醫治,若是耽擱了,可是一條人命吶!”
“就是,這捉奸細也不能是人就捉吧,這樵夫一看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當本地人,與逆魏的奸細八杆子也打不著。”
“軍爺,這位可是大孝子,咱們大漢可是以孝治天下,你高抬貴手,可就能救得了他孃的性命,這可是無量之功啊。”
“……”
眾人七嘴八舌,說得那什長也沒了主意,他尋思了一陣,心想上頭吩咐關閉關卡,是要擒拿魏國的奸細,這樵夫怎麼看也是本地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魏國的間諜,看他哭泣得如此悽慘,多半他娘真的是病的快不行了,仁長想起了他剛剛過逝沒多久的娘,自己身在軍營,就連母親的最後一面也未曾見過,念及此處,他也是心動惻隱,乃道:“好吧,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日便放你過去,不過這例行檢查還是不能免的。”
砍柴漢子轉悲為喜,叩謝道:“多謝官爺的大恩大德,小人絕不敢相忘,來日定然報答這份恩情。”
那什長也明白他怎麼做很可能會受到軍紀的懲罰,不過與救人一命相比,也算是值得了,當下道:“這位兄弟無須客氣,還是趕快回去救治令堂才是。”
說著,吩咐手下兵士搜查了一番他有無夾帶違禁之物,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砍柴漢子身上別無他物,什長便命放行。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雷似地大喝:“且慢!”
第84章 識破
眾人皆是回頭去看,但見從南鄭方向急馳來數十匹快馬,為首之人,身形略胖,穩穩地端坐在馬背之上,胯下一匹青馬,四蹄如飛,激起塵煙無數,喝聲方止,那人已經衝至關卡前面,唰地一聲,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身形雖胖,動作卻極為敏捷,絲毫沒有遲滯之感。
“閣下何人?”那什長看胖子儀表不俗,客氣地詢問道。
那胖子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向半空中一揚道:“中尉府左輔都尉張樂是也。”
那什長也顯然已經接到了漢中都督府的諭令,所有關卡都將接受中尉府差官的統一指揮,雖然說這些下層的官兵對都督府的命令很疑惑,畢竟作為軍方的人員,還從來沒有受過別的部門的轄制,但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都督府發出這樣的諭令,卻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什長可以質疑,趕忙行禮道:“小的參見都尉大人。”
張樂收回令牌,道:“杜家坪衛所可是由你統領?”
那什長忙道:“衛所指揮本是秦都伯,前幾日因病告假,故而由小人代理。”
“漢中都督府的諭令想必你已經看過了吧,從現在起,杜家坪衛所將由中尉府的人接管,你們只需協防即可。”
“諾。小人已奉上諭,都尉大人有事只管吩咐。”那什長畢恭畢敬地道。
張樂斜睨了那砍柴漢子一眼,不悅地道:“這個是怎麼回事?漢中都督府不是早已下達命令,所有的關卡一律禁止通行嗎?”
那什長的冷汗不禁是刷地就流了下來,按軍例,他的確是徇了私,不過也僅僅也同情那樵夫的境遇,其實他並不認識那樵夫或者是收受了他的賄賂。他趕忙辨解道:“大人,這個樵夫乃本地人,砍柴為生,只因老母身染重病,急需拿藥去醫治,故而小人才放行。不過小人可以擔保他絕不是魏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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