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上漫無目的地點來點去，終於連我自己都開始厭煩了。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面對賀旭東這麼一個心理不正常的人，我也只能甘拜下風。在決定放棄時，我在記事本上無奈地打了一行字：“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他是死也不肯走，你就忍著被他騷擾一下吧，他騷擾完之後自動就離開了。”打完這段話，我又假裝修好了電腦對曉晴說：“這下不會再出問題了，除非你自己不注意。”然後我從座位上站起，很不情願地離開了辦公室。

後來我從曉晴口中得知，賀旭東在辦公桌前一直面對著她站著，不管曉晴在打電話還是操作電腦，他就是那麼站著不說一句話，最後曉晴實在忍無可忍對他吼了一聲：“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結果，他聽到這一聲呵斥之後終於轉眼離去了。這聽起來讓我感覺賀旭東像在夢遊一樣，直到曉晴吼的那一聲才把他驚醒。

然後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上一次賀旭東想送曉晴回家，結果因為我的介入導致他的計劃破產，他其實一直在醞釀新的計劃。而這直到我下班後在我所乘坐的班車上沒有看到他時我才意識到。

“完了，賀旭東又坐到我們班車上來了。”當曉晴發來這條簡訊時，我的擔心變的更加肆虐。

“我想他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吧。”我只能這樣去安慰曉晴，同時也是安慰自己。

“他真是個瘋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啊！”

“別自己嚇自己了，他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沒有別的企圖。”

“但願吧。”

之後的一切都很平靜，但是我的內心是躁動的，我無數次產生過打車去曉晴那的念頭，但終究是沒有狠下心，因為我考慮即便我趕到了，時間上也錯過了。他們兩人總不可能一直滯留在曉晴家的那條街道上吧。

晚上我沒有再聯絡曉晴，也沒有收到她的任何訊息，我樂觀地想應該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第二天，我到了公司之後立即去了曉晴辦公室。

“昨天沒發生什麼吧？”

“你覺得能發生什麼？”曉晴的臉色很嚴肅，說話的語氣也很生硬。

“怎麼了？心情不好？”

“昨天幸虧我打電話給梁達。”

“啊？你把梁達喊過去了？”

“廢話，被那麼一個神經病纏著，我一個人能不害怕嗎？”

聽到梁達的名字，我不自然地恐慌起來，當然我不是為自己擔心，我是在替賀旭東擔心，我降低了聲音問曉晴：“梁達沒把賀旭東怎麼樣吧？”

“你沒看他今天請假了嗎？”

“我不知道啊，他今天沒來嗎？”

“當然了，被打殘了，還怎麼敢來。”

“啊？”果然不出我所料，賀旭東又被梁達揍了，雖然他兩次被揍的場面我都沒能親眼看到，但是我至少見過他第一次被揍後的模樣，而我也能夠想象這一次他的下場一定更慘。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問曉晴：“你不知道梁達來了之後肯定會暴揍他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要考慮我的人生安全。這樣一個瘋子誰遇到了都會怕的。”曉晴的回答讓我很吃驚，她竟然毫不在乎會發生怎樣惡劣的後果，只考慮她自身的安全，雖然她給出的理由也不無道理，但是在我看來，賀旭東對她只是喜歡和愛慕而已，又怎會對她構成安全隱患。

“那他對你做了什麼呢？”

“等他對我做什麼就來不及了。”

“他被打的很慘吧？”

“我怎麼知道，打的越慘越好，不給他深刻的教訓，以後還得糾纏我。”

我從沒想到曉晴竟然是這麼一個狠心的人，從她惡毒的話語中我再也聽不出那個心地單純，思想簡單的小女生形象，她那若無其事的表情究竟是一種本真的體現還是一種偽裝。我很希望是後者，我不相信我心目中一直認可的好女孩兒竟是這般的毒辣。

人性真的很難推敲，當我突然意識到我和曉晴認識了也不過才兩個多月而已時，我才知道自己對她的瞭解還遠遠不夠。當然，站在她的立場上，她對賀旭東做出這般狠心的事情也無可厚非，畢竟她也發出過警告了，並且賀旭東那種有點反常甚至變態的心理包括行為很難不讓人提高警惕。我應該同情賀旭東嗎？還是堅持認為曉晴做的很過分？

當我再次看到賀旭東已經是三天後，因為中間兩天是週末。在週一的晨會上，他一直低著頭，直到會議結束的時候，我才看到他受傷的痕跡。他的臉上有幾塊明顯的淤青，右眼比左眼腫出許多，我很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