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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顯然沒有聽出鳳琉隱藏的部分事情，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擔憂起來。

鳳琉只好出聲安慰，直到到了向鑫預定的茶館包廂門口，周斯還在不放心的叮囑，在鳳琉再三保證絕對不會惹事後，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周斯等在門口的車裡，是真的不放心啊，鳳琉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怎麼好，別看平時表面溫溫和和的，其實最是任效能惹事了。

鳳琉就不管那麼多了，進了包廂，果然見向鑫坐在那，正在泡茶。

鳳琉看著向鑫專心，也沒出聲打擾，不過坐姿就有待妥貼了，拿過一個本應該是用來跪坐的軟墊，抱在懷裡，倚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懶散的坐著。

向鑫各個工序一道道完成，將三杯茶放到鳳琉面前。

鳳琉丟開軟墊，拿起一杯茶，吹了吹熱氣，輕抿了口，不錯啊，口齒留香，清甜，微苦，不澀。

茶香滿室，卻沒有人說話，壓抑的安靜，兩人各自品著手中的茶。

有一點，周斯錯了，鳳琉並不是脾氣差，他只是篤定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一些小角色還要畏首畏尾，那他就不是鳳琉了。此時面對向鑫，他可是很有耐心陪他耗下去的，反正有事要談的，是向鑫。

第二十八章

品完一杯茶，向鑫終於說話了：“沒想到，歐陽小子長這麼大了呢，真是長本事了啊。”這話有些感嘆，不知是啥意思，暗諷還是服老了？好吧，鳳琉猜是前者。

“向爺爺哪裡話，鳳琉跟您比起來還差的遠，還要多加磨練才是。而且，鳳琉早就不是歐陽家的人了。”鳳琉說的畢恭畢敬，動作是卻不怎麼樣，半滿的杯子在手上翻飛，卻沒有灑出一絲一毫，玩一會兒放到嘴邊喝一口，如此反覆，不亦樂乎。

“唉，那鳳琉，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向爺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咱們將商場政壇黑街那些事兒都放下，”可能有些不習慣說的這麼直接，也是，活了快一輩子了，還沒這麼直白過，向鑫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就是作為一個希望兒子幸福的老父親，你聽我說說你不知道的事實。”

“向爺爺，關於冷厲，不對，是向家的寶貝小少爺，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必須瞭解的。”鳳琉聳聳肩，表示毫無興趣聽一個已經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

“聽說你現在很溫和了，可其實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收起了外露的高傲冷血而已，還是一樣的狠心，”向鑫搖搖頭，示意鳳琉不要這麼快拒絕，“其實，冷厲也是個很冷情的人，要不是你的出現，我都以為那是我造的孽，讓這孩子沒有心。”

鳳琉挑眉，好玩兒，向鑫竟然叫他兒子冷厲。

“我叫他冷厲，很好奇？”向鑫見鳳琉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你給他的名字，他堅持只有冷厲是他的名字。呵，送他去歐陽家臥底，我怎麼捨得，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那是他自己要求的。”

鳳琉終於不再漫不經心，坐直身體看著向鑫，神情間盡是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一個大家少爺自己要求去做別家的暗衛，有毛病啊。

向鑫繼續說，帶著懷念，帶些心疼：“那是他還小，即使我們對他百般寵愛，那孩子也是冷冰冰的，我和茹兒都很擔心，覺得孩子也太冷情了，是我們的報應，可是有一天，那孩子一臉興奮的回來，跟我說，他要去做歐陽家的暗衛，永遠陪著你。我從來沒到過他那麼激動的樣子，那是他第一次跟我提要求。我們當然不同意，可是沒辦法，他偷偷跑去了，我們也只能幫他，後來，有我協助，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做了你的暗衛，他很開心，為此所有受的苦，那些讓他都差點熬不過的苦，似乎都值得了，”向鑫看著鳳琉，眼神有些怨。

“楚末兒是歐陽敬派到你身邊的，你應該知道，冷厲一直以為你不知道，他殺了楚末兒，因為那天楚末兒要害你，楚末兒是愛你，可是他的父母他不能不管。然後，你就拋下了冷厲，離開了歐陽家。然後，他第二次求我，幫他找到你。”向鑫對鳳琉怨念很深，看得鳳琉發寒，“我覺得你不值得他那樣對待，我知道你在哪，可是沒有告訴他，我以為你們不會再見，無奈，你做了明星，還進了他的公司，被他遇到了。我就想，沒有辦法讓他離開你，那就讓你再次離開他，於是找人錄了那段影片並且給了你，沒想到，你出了車禍，估計你失憶的那段時間，是冷厲最開心的時候，可你又離開了，傷害了他，這次，他沒有去找你，我以為他終於想清楚了，很開心。”

“那你終於如願以償了，”此時，鳳琉已經恢復冷靜了，向鑫沒理由騙自己，聽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