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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盆裡傳來咄咄聲,顯是活物。眾人猜了一回,俱不中。
“大約是蛇吧。”董偃含笑道。卻見劉徹搖頭,道,“雖不中,但也差不了多少。”
東方朔上前一步,搖首道“是龍無角;是蛇有腳,非壁虎便為四腳蛇!”
劉徹便舍笑,道,“還是東方朔對了。”吩咐下去,賞東方朔十疋(pǐ)緞子。又猜,東方朔俱能中。
劉初便拍手讚道,“東方先生果然聰明。難怪哥哥總是尊敬先生”。
一旁,董偃便不服氣,道,“東方先生如是聰慧,偃出一謎,先生不妨猜猜。”
“令壺齟,老柏塗,伊優亞,兒標眸牙。”
東方朔素來看不慣董偃與皇上鬥雞走狗,遊獵踢娘。作勢思考片刻,便含笑道,“今者,命令。壺者,盛物器具;齟,牙齒不整齊;老,是人們對他的敬重;柏為鬼廷;塗是慢慢浸溼的路;伊優亞。是說話不定;獼畔牙,那不是兩隻狗在爭鬥麼。”
眾人便歎服,劉陵低了頭。便想尋個難題難一難他。卻見阿嬌搖了搖首,無聲無息道。算了。
到了晚的時候,張湯派人來稟告,道長安城內發現了劉堂地蹤跡。劉徹神情便一肅,迴轉未央宮,處理此事去了。
陳阿嬌又和劉陵說了些閒話。將那日在宣室殿為難東方朔地事情細細說了。
“那這個東方朔,果然不負歷史上盛名呢。”劉陵便含笑道,“當初最後一個問題,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回到抹雲樓,阿嬌便想。這半生的日子,便這樣一日一日的消磨下去麼?
她忽然神情一冷,聽見空曠的樓內輕而淺的呼吸聲,淡淡道,“是誰?”
“娘娘?”綠衣含笑,“你說什麼……”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錦簾後一個黑影忽然迅捷撲出。黑暗中劍鋒一閃,架在阿阿嬌的頸上。
綠衣欲驚呼,來人卻輕很道,“你不要你主子的性命,便喊喊看。”
黑暗裡瀰漫著極淡地血腥味。陳阿嬌並無慌亂,含笑道,“你受傷了?——綠衣,去點燈。”
綠衣低低的應了一聲是,上前挑亮燭火。
果然是劉堂年輕而熟悉的臉,阿嬌暗歎一聲,道,“你是無意進地堂邑侯府,還是特意來找我?”
劉堂有些無法回答,“你為何不驚慌?”他看著陳阿嬌閒適的神情。
“你爹爹去世地時候,你還小。”陳阿嬌道,“我不曾見過你。”
“可是我見過你。”劉堂冷笑,“爹爹書房裡掛著你的一副畫像,高貴傲慢,所以第一眼見你,無法認出你來。”
“你爹爹若在天有靈,必不希望他唯一的血脈為了復仇,將自己葬送。”
劉堂的神色便悲憤,“可是為人子女者,父仇不報,如何為人?”
阿嬌冷笑,“若是如此,你是否恨廢去你爹爹太子之位的先皇?是否恨不謹言慎行得罪先皇的慄姬娘娘?”
“最是無情帝王家,成王敗寇,你不妨好好想想。”
“陳娘娘,”劉堂便冷笑, “你覺得你如此說,我便會放過你嗎?”
陳阿嬌便緩緩微笑,劉堂覺得她的雙眸,在燭火下明亮睥睨,有著無與倫比的高傲。她扣住他手中的劍,絞了開去,三尺青峰擊中案几上地銅鼎。咚的一聲摔下來,聲音沉重。
“怎麼回事?”侯府的人警覺起來,在樓外喊道,“娘娘有事麼?”
劍鋒離開阿嬌的頸,綠衣驀的鬆了口氣,尖叫道,“抓刺客呀。”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館陶大長公主。
“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阿嬌。侯府地侍衛是做什麼用的,連人進未了都不知道。”劉嫖連聲訓斥了,見了刺客的臉,不由一怔,想起最近長安城的動靜,盡皆明瞭。
“孃親,”阿嬌含笑道,“大概是因為今日都出門了。所以侯府的守衛才較平日裡鬆一些。你別怪他們了。”
劉嫖便平下心氣,道,“將他押往廷尉府吧。”
“到底是高祖子孫,不能太不講情面,”阿嬌嘆道,“在府中待一晚上,明日再送去吧。”
劉初便在一邊,聞言好奇望過來,“他是誰?”
“他是你堂哥啊。”阿嬌微笑道,“叫劉堂。”
劉初的眼睛便亮起來,“那這位堂哥哥會向哥哥那樣寵我麼?可是,”她又疑惑道,“堂哥哥怎麼會行刺孃親呢?”
“那,”阿嬌含笑低下頭來,道,“你就要親自去問堂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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