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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廝殺的時候,但凡還記得,孃親在長安城,在這少掌使府,等著你回來。”
“娘,”霍去病便微笑道,“孩兒知道了。”
衛少兒看著兒子牽著馬,英姿煥發,心下卻不安心,畢竟,這可不是元朔六年的那次,有弟弟衛青庇護,只當他是去沙場逛上一圈;這次,去病要親自帶軍,去戰場上真刀實劍的拼殺,兇險異常。尤其她是知道兒子的,膽大不懼娘險,只怕是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
“冠軍候,”出了少掌使府,卻有內侍從東來,捧著托盤,似乎承有上命,喊住了他。
霍去病皺眉,道,“有何事?”
可莫要有什麼變故,耽誤了他出徵。
內侍含笑道,“也沒有什麼?悅寧公主昨日回宮,聽說侯爺不日出徵,纏著要來給你送行,皇上不允,公主便讓奴婢為侯爺送來這平安符,祝福你平安歸來。”
他便掀開綢緞,遞出那個錦囊。
霍去病便想起那個記憶裡眉目靈動的女孩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棄對她的好感。那是個明明是最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卻不要小脾氣不驕傲凌人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他含笑接過上馬,道。“知道了。替我謝過悅寧公主。”
府門處,衛少兒皺了眉,那個陳家地小公主,還是和去病交好麼。
她素知去病最是執拗,決定地事,連她這個母親也說不服。
當年在未央宮的亭中,衛子夫說起的話。慢慢浮上她的心頭。
妹妹,她在心裡想,如今的結果。你必沒有料到吧。眼高於頂的去病,到底也是凡人。也會欣賞人,哪怕,那個人,是個不滿八歲的女孩子。
霍去病在路上,便與柳裔大軍分道揚鑣,帶著趙破虜,薛植,趙信,一萬騎軍以閃電般地速度。出了隴西,越,越烏鞘嶺,來到河西走廊。
“去病,”趙破虜騎著馬,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前面便是匈奴部落了。”
“嗯。”霍去病點點頭,草原的來日曬久了也有些暈人,尤其騎軍輻重不多,必須以戰補給。
他年輕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戾氣,道,“殺,不必留話口。取得足夠地口糧和飲水,其餘的東西,全部燒掉。”
這便是戰場,容不得半點慈悲。戰場上地慈悲,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所有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沒有人有異議。當鐵胄快馬的騎軍衝破匈奴人的家園的時候,只剩老弱病殘的匈奴人並沒有反應過來。很快的,就成了一片血海。
一個時辰後,大軍如來時一般迅疾地離開,留下的,是一片火海和荒涼。
不過短短六天,霍去病便連破匈奴五個部落。在報信的人趕赴匈奴王庭之前,大漢騎軍已輕翻過了焉支山,直指匈奴腹地。
“去病,如果一旦戰敗,我們這一萬騎軍,就都要葬身革原,再也不能回故鄉了。 ”
奔馬之上,薛植憂心道。
“怎麼?”霍去病揚眉,淡淡道,“阿植怕了麼?”
“怕?”薜植被他激出豪氣,“老子活到今日,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他們迎風賓士,草原上呼呼的風颳過臉頰,初時還能感覺到疼,漸漸的,便連感覺都沒有了。
每人只帶一天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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