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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這座未央宮,感情與權勢並行不悖,是多麼難得的事。”
呂后未必不愛劉盈,卻是她自己,傷害了她地兒子。
戚夫人亦愛如意,卻不夠聰明,無法維護兒子的利益,乃至生命。
身邊有阿嬌,哪怕只是靜靜站在一旁,不發一話,劉徹便覺得心中的傷痛慢慢的便沒有那麼痛了,靈心殿裡,漸漸平和。
阿嬌倚了床,緩緩睡去,再醒來時,天已經明瞭,劉徹亦不在殿中。
“娘娘,”小容推門進來,見她醒了,微笑道。
她拂開身上的錦被,問道,“皇上呢?”
小容躬身稟道,“皇上一早就走了,吩咐下來,讓娘娘好生睡著。”
阿嬌便點點頭,起了身,推開殿上的窗。
初夏清晨的陽光照進來,暖暖的,聞的到一絲悲傷的味道,卻漸漸淡了。
劉徹葬母親於陽陵,與父皇漢景帝劉啟合葬。
西漢禮法承周制,昔日漢文帝遺詔,“世成嘉生而惡死,厚葬以破業,重服以傷生。吾不取。令到,出臨三日,皆釋服。毋禁取婦嫁女,詞祝,飲酒食肉者。宮殿中當臨者,皆以旦夕十五舉聲,禮畢罷。已下(樞己下葬),服大紅十五日,小紅十四日,纖七日,釋服。”便以此為例,皇太后的大喪,禮制嚴繁,半分差錯不得。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宮中三個六日的孝服脫下,已經是夏六月了。
而南宮長公主劉曇,在昏睡數日後,也漸漸好轉起來。
念著南宮長公主多年未歸家園,劉徹吩咐下去,讓長公主暫且住在長樂宮,也算是敷解一下思母之情。
衛子夫忙完了皇太后的大葬,來到長樂宮,與南宮長公主一見。
劉曇看著衛子夫,神情很是陌生疏遠,“大漢的皇后……不應該是阿嬌麼?”
她尚記得,少年時,劉徹與阿嬌感情甚篤,劉徹曾允諾,若得阿嬌為婦,當以金屋貯之。
衛子夫便一陣尷尬,旁邊有內侍上來輕聲對劉曇稟告道,“長公主遠赴大漠多年,可能不知道,陳皇后早在元光五年之際,便被廢黜,罷退居長門宮了。”
劉曇淡淡的應了一聲,“可是,那日,我在母后塌前,明明看見她了。”
“那是因為,太后臨去之時,吩咐喚來陳皇后的。”
衛子夫與劉曇閒說了一陣子話。劉曇始終神色淡淡。衛子夫便心下有氣,尋了個空出來,回到椒房殿。
“可是,那是南宮長公主啊。”侍女採青憂心忡忡的道。
那是皇上和太后牽掛多年的南宮長公主,為了母親和弟弟在皇家地地位,甘願遠離故國,和親匈奴地南宮長公主。在皇上心中。這個姐姐的分量,怕是比平陽,隆慮都要重。何況她成年便出塞,與長安城勾心鬥角的權勢關係,都無涉。
衛子夫嘆了口氣,道,“正是因為如此,她不像別人,需要考慮太多。”
而南宮長公主乃是與陳皇后一同長大,又是由陳皇后的義兄,長信候柳裔親往王庭救回,這份交情,誰人能比的過?
被太后大喪與南宮長公主的歸來延遲了的河西漠北之戰地封賞。 終於到來。
宣室殿裡,劉徹詔諭天下,長信候柳裔統率三軍,奇襲漠北王庭,救回南宮長公主,當屬首功,加食邑四千戶。便成了漢武一朝最年輕的萬戶侯。
冠軍候霍去病,少年驍勇,殲敵近萬,俘獲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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