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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忽然放聲大哭。東方朔手足無措,只得向榻上兩個女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陳阿嬌儼然而笑,抱過來看了看,道,“她大約是餓了,東方大人,你帶她去找奶孃,我和陵兒.再說會子話。”
東方朔出去後,陳阿嬌便更放鬆些,向榻上再坐進去些,輕聲在劉陵的耳側問道,“陵兒,這些日子沒空與你獨處,都沒來得及問,你老實告訴我,當日,怎麼就那麼不謹慎破功,懷了湄兒呢?”
劉陵哭笑不得,喚了她一眼,道,“你是眾人眼中端莊尊貴的陛下寵妃,怎麼好這麼八卦?”
“這不是你麼?”阿嬌無辜的眨眨眼,“不然我還懶的問呢。”
她們一同長大,一同求學,一同為警,一同穿越,彼此熟悉親近的像是對方的影子。
“也不過是喝了太多酒。”劉陵嘆道,“最老不過的橋段。”
“哦?”阿嬌巧笑嫣然,低頭道,“那麼,陵兒醉了?”
“也沒有。”劉陵誠實道,“只是酒意故開了理智,放縱了些。”
“何必說我呢?”她盈盈的看著阿嬌,“你自己呢?回宮那麼多年,孩子都曾經有過,和那個千古一帝在一起。又如何呢?”
阿嬌怔了怔。訕然道,“怎麼轉到我呢?”臉卻漸漸紅了。
“這樣可不行哦。”劉陵好笑的看著她,“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司馬遷說,‘帝可三日無食,不可一日無婦人。’你覺得呢?”她好奇心起來,問得著實生猛。阿嬌狼狽的爬起來,含糊道,“是很厲害啦。”尋了個理由出來。耳邊還聽得到劉陵放肆的笑聲。
出了內室,臉上地燒漸漸降下來。遠遠地見了東方朔站在角門前,身邊有一個青衣男子,身材略有些單薄,氣質卻清正,聽見走近的腳步,抬頭望過來,目光清華。
“陳娘娘,”東方朔亦看到她,點首為禮。
“嗯。東方大人不必多禮。”陳阿嬌微笑道。看向一邊,“這位是……?”
那青表男子卻退後一步跪了下來,道,“下臣司馬遷,參見娘娘。”聲音淡淡。
“咦,”陳阿嬌不免驚呼一聲。暗歎了一聲,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剛剛劉陵方提到這位,這位就出現在長公主府上。
不過,這個時候,好像曹操還沒有出生呢。
“娘娘,司馬大人是臣的好友,”東方朔含笑拱手稟道,“家承些學,文章錦繡,自幼立志,要寫出一本曠古絕今的史書來。臣感其意志,與之相交。”
“我聽說過的。”陳阿嬌含笑道,看著司馬遷,饒有深意道,“司馬大人,我期待你寫出你想要的史書的那一天。”
司馬遷一怔,抬頭看著她,目光中有著微微地疑感不解。
如今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當初歷史上的那個年代。如今坐在太子位上的,是她地陌兒。再不會有仕安左右為難的局面,匈奴也已衰微,李陵不必再降。
最重要地是,那個端坐在宣室殿的帝王,不會再那麼暴虐無常,喜怒不定。
那麼,如今的司馬遷,應當可以避過宮刑的屈辱吧?
年少時觀《史記》,看漢武前事,每擊節讚歎。唯本朝事,司馬遷難免有身在此山中之嫌。無論是他的揚李抑衛,還是對漢武帝直言不諱的批判,總讓人有其挾忿報復的懷疑。
《史記》十二本紀,唯《漢武本紀》有缺失,是為遺憾。
而今,她期待著一本,新的,完整的《漢武本紀》。
“阿遷,”東方朔含笑喚著望著陳阿嬌背影地司馬遷,道,“怎麼了。”
司馬遷收回深思的目光,道,“這位陳娘娘,倒和我想象的不同呢!”
“本來就是。”東方朔嗤笑,“見過這位娘娘後,我一直覺得,陛下身邊有這樣一位寵妃,是幸事。”
“我一直以為”司馬遷垂眸,淡淡道,“能在被捐棄後重獲寵幸,必有狐媚惑主之嫌。”
“幸好司馬不是以以為寫史書的人。”
“是啊。”司馬遷自嘲道,“浩浩中華,泱泱歷史,不知道窮其我一生,是否能將這本鉅著寫完。”
從未央宮西司馬門進,回玉堂殿,要經過刑輕娥的承華殿。
陳阿嬌坐在宮車上,聽著承華殿悠悠傳來的琴聲,哀怨迷離,嘆了一聲,道,“恐經失恩人舊殿,回頭憶著五絃聲。”
“娘娘,”綠衣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阿嬌想了想,問道,“綠衣,建章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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