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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最終不得立。
衛氏諸人便鬆了口氣,無論如何,陛下最終沒有選擇皇長子劉陌,便是他們地希望。
原來,陛下對陳皇后的寵愛,並沒有到左右國事的地步。
元狩六年,昆明池上,水軍習練己有小成。宣室殿裡,便傳出風聲。陛下有意令水軍開往滇國,武力開啟通往身毒的道路。
自大司農桑弘羊掌管國家財政以來,初置均輸,平準法,官營經商,並平抑物價,漸有大成。國庫豐盈。再與昆明族一戰,倒也綽綽有餘。
自鑿昆明池以來,水軍訓練之事,一向由長信候柳裔負責,此次出征昆明,眾人心中便都清楚,泰半是由柳裔為將了。
然而,未央宮騎射場裡一件突發的事,阻住了水軍向西南出發的征程。
冠軍候霍去病在騎射場裡和一名黃門馬奴賽馬,竟從賓士的馬上摔落,雖然驚險,好在霍去病身手敏捷,並無大傷。
訊息傳上來地時候,劉徹都有些錯愕,“去病一向是馴馬的好手,怎麼會制不住騎射場豢養的溫馴御馬?”
跪座殿下地宮人有些疑慮,劉徹察覺,道,“講。”
“是,陛下。”宮人叩首後,方道,“與冠軍候賽馬的那位馬奴,名喚金日鄲,他是昔休屠王王子。”
河西之戰後,休屠,渾邪二部降漢,休屠王臨陣翻悔,為諢邪王所殺。而受二部降地漢將,正是冠軍候霍去病。
劉徹不由沉下臉,肅殺道,“將金日鄲看押,待冠軍候好轉後,再行處置。”
冠軍候霍去病,是漢軍無法超越的一個神話,驍勇善戰,勇冠三軍。彼時,不但是劉徹,或是文武朝臣,就連霍去病自己,都沒有將這次墜馬看的太重。
長門宮裡,陳阿嬌卻緩緩沉了眼,在聽說冠軍候墜馬之後。
從元朔六年,她便分不清,所謂歷史,與現實的差別。只覺得,她身在其中的這個大漢,接著她命裡所知的那個大漢的軌跡,大致相同的朝前推進,在他們或有意或無意的影響下,偶爾生出一些不同。
對於那個馬踏匈奴,英姿煥發地少年,就算沒有早早的交好,她也是極仰慕的,卻還是無法阻止,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那群御醫,當真是吃飯不辦事的,”莫忱莫愁憤憤道,“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冠軍候為什麼墜馬。連蕭先生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陳阿嬌想了想,轉首吩咐道,“成烈,你去宣室殿一起,轉告陛下,讓他讓御醫為冠軍候會診。若是還看不出門道,便去子夜醫館請蕭大夫。”
成烈有些意外,恭敬應道,“是。”
御醫會診,依舊沒有結果。冠軍候卻言笑朗朗,道,“請轉告陛下,我的事,與金日鄲無涉。”
“他雖是匈奴人,倒也不失一條血性漢子。我霍去病再不濟,豈能讓人暗算到?”
廷尉張湯並未查出鼷蹺,再加上冠軍候的說辭,劉徹便下令,放了金日鄲。
蕭方奉命赴詹事府,為冠軍候診病。雖然與陳皇后有著千絲萬樓的關係,但蕭方醫術高明,衛少兒也是知道地。愛子心切,親自迎他入府。
“去病到底怎樣?”診完脈後,衛少兒陪著蕭方出來,輕聲問道。
“恕蕭方直言,”蕭方回過頭來,面上沉重,道,“冠軍候的身子,並不樂觀。”
衛少兒只覺眼前一黑,險些生生跌倒。
“這麼說,冠軍候的身子,已無幸理了嘍。”
長門宮裡,陳阿嬌坐在蕭方對首,聽了師傅稟報,停了手中的團扇,輕輕道。
雖漸漸入秋,這幾日,長安城依舊極熱。般若殿裡,宮人們輕紗簿透,一派夏日清涼。
“是。”蕭方有些遲疑,終於道,“據我所診,冠軍候似是顱中生有異物物,日日生長壓迫,我雖然頗通些醫術,但對顱中細事,尚未全盤通透,竟是無法可救。”
陳阿嬌面上不由現出些奇異神色,這樣的事情,就是在兩千年後也難以救治,何況在醫術裝置都落後的西漢時期
“只是” 她猶豫道,“這些年我細細觀察霍去病的氣色,並沒有不對的地方,怎麼病一起,就如此兇險呢?”
“大約就是他的身子太好了吧。”蕭方嘆了口氣。解釋道,“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唯有裡面掏空了外面才能看的出來。”
“師傅,”她微笑道,“你實話告訴我,霍去病大約還有多久?”
“目前看起來雖然精神不錯.但是……大約只有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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