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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了我的。”
衛子夫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掌在她面上,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只要母后還在,你弟弟還在,總能護得你周全。若是你弟弟陷在這個罪名裡,我們便全完了。”
“可是,我若認了,我會完地更徹底的。”劉紅漸漸收了淚,冷笑道,“母后是打算犧牲紜兒來救弟弟了,是麼?”
她蒼茫四顧,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那個,在父皇母后心中,分量最輕的陽石啊。
“事情本來都是由你引起地,”衛子夫淡淡望著她,道,“由你負責,不是很公平麼。你是據兒的同胞姐姐啊。當年,你南宮姑姑有勇氣為你父皇遠赴匈奴和親,先帝對你父皇母子心中傀疚,後來,你父皇地儲位才穩如泰山。你便不能為據兒做一些什麼麼?”
“可是,南宮姑姑有長信侯啊。”而她呢,她有誰?身陷在上林苑牢獄中的公孫敬聲麼?
她的心裡便有了些微勇氣,公孫敬聲到最後都不肯將她供出來。而她,大概也應該為他做一些什麼吧。
劉紜悽然一笑,向衛子夫叩首道,“既然如此,兒臣拜別母后,還請母后勿以兒臣為念。”
她頓了頓,還是道,“看在兒臣此去份上,還請母后答應兒臣一事。”
衛子夫心頭一軟,柔聲問道,“什麼事?”
劉紜再叩一首,道,“若是清兒以後有什麼真心喜歡的人,還請母后成全她,不要再讓她嫁給根本不喜歡的人了。”
衛子夫心頭一震,竟自訥訥難言。然而劉紜並不需要她肯定的答覆,起身出殿,再也沒有回頭。
“吩咐下去,”衛子夫默然良久,方揚聲道,“讓長平侯護送陽石公主往上林苑去。”
殿外,侍女低聲應了。
劉紜走的極為緩慢,從椒房殷到最近的宮門,宮車不過需行柱香時間,縱是步行,亦不過兩刻鐘。而她走了兩刻鐘,卻連一半路程都沒有走到。
“皇姐。”身後傳來呼喚聲。劉紜訝然回頭,看見劉清氣喘著向她奔跑。
“皇姐,你和母后怎麼了?為什麼母后那麼傷心,你的神情也這麼怪?”這些日子,劉清自然也能察覺椒房殿異常地氣氛,只是不能瞭解到底如何。今日衛子夫要見劉紜,連她和劉斐也被嚇了嚴令,不許靠近。她見劉斐一直默默流淚,卻問不出什麼來,心下焦急,這才在劉紜離宮後,一路追了出來。
“沒事。”劉紜心思已定,反而寧靜,悠然道。
“那便好。”劉清便笑道,吐吐舌,“皇姐若是難過了,姐夫也是要傷心的。”見劉紜轉瞬間臉色一僵,不由問道,“我說錯了什麼麼?”
“沒有啊。”劉紜淺淺一笑,心中卻對夫婿泛起淡淡的歉疚。
自她嫁進董家門,夫婿畏她嫡公主身份,對她百般恭敬。自己與敬聲表哥之事,夫婿若是知情,定是極羞辱的了。只怕此次,又要連累他。
在榻上昏睡了數日,一朝醒來,陳阿嬌便覺的身子鬆軟疲累。這一日,上林苑裡天氣晴朗,便遣了宮人置了靠椅於信合殿外。陽光曬在身上,有些暖,不多時就又昏昏欲睡了。劉徹看在眼裡,心下憂慮。 昨夜,御醫們再次為阿嬌會診,言道雖然阿嬌已經醒來,但小產素來是極傷身的,只怕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的身子,方能漸漸的好起來。
“對了,”在陷入沉睡前一刻,昨夜宮人的話語忽然掠過阿嬌心上,立刻清醒,望向劉徹,道,“聽說陛下下令拿下了我的師傅,那日阿嬌雖未清醒,但想來師傅不過是關心徒弟罷了。還請陛下放了他吧。”
劉徹冷哼一聲,心情漸漸轉差,道,“他太放肆了。”蕭方對阿嬌極好,他之前亦不是沒有疑心,只是敬重蕭方的醫術人品,亦有絕對的自信,阿嬌不會脫離自己的掌握,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那一目,許是被阿嬌的昏睡給刺激到,蕭方打破了他的自制,所說的話亦刺傷了帝王。
至死至終,他都是不可能放阿嬌離開的。
“可是,”阿嬌軟軟的道,“他是我師傅啊。若是沒有師傅,如今的我,也不知道在哪裡了。”
劉徹沉默了片刻,終於道,“既如此,朕將他遣回長安就是。”
她滿意一笑,復又睡去。
“陛下,”楊得意輕聲稟道,“陽石公主與長平侯從京城來,求見。”
劉徹不由挑了挑眉。隨即面上泛上淡淡的興味。
“終於來了啊。”他喃喃道。隨即面容一肅道,“傳下去,朕在弗蘇殿見他們。”
劉紜跟座低眉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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