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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欲說些什麼,卻終究忍住。雖然,衛家已走在薄冰上。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但聽人輕蔑直呼她的名字,心中卻似有一根刺,隱隱不快。
“青弟,”衛長君看著衛青,道,“你可有什麼辦法?”他雖是衛家長子。但論威望,論能力,俱不如衛青。事實上,這些年,衛家人早已習慣已衛青意見為準,到了這等危急地步,自然是要看他的。
“以不變應萬變。”衛青沉吟道,“無論陳家如何出招,我們只接招就是。陛下畢竟是英主,只要我們不犯他忌,到最後,最多賠掉一個敬聲。”
“公主,”殿外傳來侍女驚呼。
衛子夫揚聲斥道,“怎麼回事?”
“啟稟皇后娘娘,”殿外,侍女聲音倉促,“衛長公主要生產了。 ”
衛子夫臉色一變,連忙下得殿來,卻見劉斐在采薇的攙扶下,倚在殿門外,抱著肚子,額上點點的汗滲下來。
“還不快去喚太醫和穩婆,”衛子夫穩穩吩咐道,讓人將劉斐扶進去,這才轉身問道,“怎麼回事?”
“公主早晨起來,說是要給皇后娘娘請安。”采薇面上亦有些白,勉強道,“卻不料公主的兩位舅舅都在。公主說待會在進去。結果在門外聽了一陣子,就忽然抱著肚子喊疼。”
“皇后娘娘,”少頃,太醫診了脈出來,稟道,“衛長公主這是受驚動了胎氣,要早產地徵兆。衛長公主身子一向柔弱,懷孕後情緒一直不佳,這一胎,看來竟是極險的。”
“好了,”衛子夫心煩意亂,道,“你給本宮好生看著公主,若是公主或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本宮唯你是問。”
太醫躬身道,“臣盡力就是了。”
熬了近兩個時辰,劉斐產下一雙兒女,女為長姐,而那個男孩,落地時就已沒有呼吸了。
“娘娘節哀,”椒房殿裡,上下跪了一地地宮女內侍。
衛子夫閉了閉眼,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道,“讓本宮看一看本宮的外孫。”
男嬰地眉目清秀卻冰冷,彷彿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才一出世便沒有睜開眼晴看一看期盼他已久的親人的機會。
“這便是報應麼?”衛子夫喃喃道,“衛家害她陳阿嬌失去一個孩子,卻報應在斐兒身上?”
衛青亦很是傷感,上前攙道,“娘娘,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斐兒更重要。”
榻上,劉斐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便陷入昏迷。
“你們聽著,”衛子夫環視著椒房殿裡一干人等,皇后威儀畢現,衛長公主只產下一女,便是本宮於中抱著的這個,若是有人在公主面前說錯了話,可不要怪本宮饒不了他。”
椒房殿裡,眾人齊聲應了一個“是”字。
“娘娘,”採青慌張進來,“廷尉史往椒房殷來,不知用意。”
衛子夫一怔,冷冷的看著張湯帶了人進來,怒斥道,“大膽,外臣不得擅入內殿,張大人身為朝官,不知道這規矩麼?”
“這規矩臣自然是知道的。”張湯微笑道,“只是臣奉有聖命,也只能進來的。”
衛子夫漸漸平靜下來,淡淡道,“廷尉史奉有何上命?”
“據殿下何在?”
衛子夫面上鉅變。“你尋他有何事?”
公孫賀傳來的訊息。並沒有公孫敬聲招認劉據為主謀之事。
“奉上命,皇二子劉據身為皇子,不思修身,意圖加害悅寧公主,導致陳娘娘縱馬,皇嗣流失,現著廷尉府拘今皇二子劉據審訊。”
“據兒不會做這種事地。”衛子夫失聲。
“會不會。並不是臣說了算地。”張湯地話語雖是一貫的恭敬有禮,卻是寸步不讓,“皇后娘娘。請不要但阻撓臣辦理公事。”
“母后,”椒房殿裡傳來淡然的聲音。“母后不必為難,兒子跟他走就是。”劉據得了訊息,從椒房殿裡步出。此時他不過虛歲十一,卻一副溫和沉靜的樣子,並不像一個驕縱在母親身邊的孩子。
“據兒,”衛子夫回身喚道,眼圈一紅,險些落下淚來,到底記得自己地皇后身份。生生忍住。
“母后不必為兒子擔心。”劉據身子隱隱發瑟,卻道,“據兒並不曾做過此事,而且據兒相信,父皇畢竟亦是據兒的父皇,不會輕易冤冕了兒臣地。”
“可是,”衛子夫悽然道。“你自幼錦衣玉食,嬌貴無比,何曾受過這樣的冤,吃得了這樣的苦?”
“母后,”劉據亦跪下,落淚道,“自古有言,‘君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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