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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沉吟道,“我就是要無數小節糾結在一起,最終,逼得衛家,無回天之力。”
一子落下,如畫龍點睛。棋勢便漸漸明朗。
然而尋找堂邑候府的那個小廝,一直不得要領,長平侯衛青心中隱隱有著不祥之感,匆匆趕回長安,連往明輝殿辭別養傷的陽石公主都沒有。
終於阻止了衛皇后孤注一擲的瘋狂,然而,到最後,方才發現,他們一步一步,俱在對手算計。
長安城未央宮
廷尉府由張湯負責,便似一個鐵桶般,讓衛家探不得一絲訊息去。
衛子夫憂心因於廷尉的兒子,揮之不去的恐懼啃齧著她多慮的心,漸漸的便看著鏡中的佳人憔悴了。
“娘娘,”采薇喊了一聲,落下淚來。
“怎麼了?”衛子夫不經意的問。看著采薇含著哀傷和憐憫的神情,漸漸心思轉壞,寒聲道,“有什麼就說什麼,若敢藏藏掖掖的,本宮饒不了你。”
采薇無奈,將置於身後的木篦遞出。
篦齒之上,纏著一根白髮,那麼長,那麼柔,那麼細,從頭到尾白得通透。
她愣愣的看著,很久,方撕心裂肺的笑出來。
建元二年,年少的陛下初見衛子夫,放下她的髮簪,讚道,“美哉秀髻。”
曾幾何時,那頭吸引君王的眼光留連的青絲啊,漸漸染上了雪的顏色。君王,還會回頭看她麼?
“娘娘,”采薇大聲喚道,“你不要笑了。”聲音裡,有著不忍。
衛子夫定定的望著她,語氣幽微,“你說,陳阿嬌是不是也有白髮了?”
那個女人。比她還長上數歲呢。
“這。”采薇猶豫了一會,方道,“也許吧。”
印象中,陳娘娘一直笑容淡淡,時光,在她身上,彷彿亦只比別人走的慢些。
“算了。”衛子夫漸漸心灰意冷,“到如今,本宮只求。據兒平安,青弟平安。陽石,”她遲疑了一會,慢慢道,“也要平安。”
而據兒,你到底如何呢?
皇二子劉據在廷尉府中,雖然不曾受到刑訓,張湯亦不曾特意慢待,但廷尉府到底不此椒房殿和博望軒,過的落魄些。然而他心性平和。倒頗有些寵辱不驚地樣子,讓獄卒嘖嘖稱奇。
這一日,獄卒換班,新來地獄卒巡房,趁著同伴不注意,將一團紙卷擲入牢中,不著痕跡。劉據一愣。偷眼打量,然而他依然和同伴勾肩搭背,言笑晏晏了。
展開紙卷,其中塞著一塊炭筆。上書:吾乃昔衛將軍軍中士,感將軍恩德,願為據殿下傳話。
劉據猶豫了一會,敵不過對母親的想念憂心,飛快的寫道,安好,勿念。
過了半日,獄中燭火不知被何處來的風吹熄了,獄卒罵罵咧咧的重點了。不一會兒,便又到了交班時辰。他出了獄門,直務司農府而來,將劉據子書交給桑弘羊,——言了。
桑弘羊含笑喟嘆,“這個劉據,倒也算是個人才,耐的住寂寞。只可惜……”他意味深長的說道,眼一轉,吩咐道,“下去領賞吧。”
那獄卒歡喜地下去後,怡姜從簾後轉出,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慮,“阿桑,你這樣做,是否稍嫌陰狠?”
“咦,”桑弘羊含笑望她,“我可不知道,你是這麼心狠的人呢。”
怡姜亦想起崢嶸地少女時代,微微一笑,“若是昔日,我自然不會皺一下眉。只是,”她頓了一頓,輕輕低下頭來,伸手撫住微微隆起的腹,“怕短了天和,傷了他。”
桑弘羊靜默片刻,揚眉笑道,“好吧,看在孩子份上,我就不再動其他腦筋,單看衛子夫這次,是否挺地過這關吧。”
他負手看向未央宮方向,那個端坐其中的女子,曾經的聰敏知進退,被華麗的未央宮鎖了這些年,磨損了多少?畢竟是個女流之輩,正如她的名字,一切都為子為夫。在謹慎的衛青不在她身邊之際,用她最在意的兒子來對付她,應該能奏效吧。
“況且,”他冷冷笑道,“天若要報應,就衝著我來吧。總找著那些沒出世的孩子,算什麼呢?”
元鼎元年三月一天的深夜裡,衛皇后在寢殿被貼身女官喚醒,匆匆出了寢殿,問道殿下跪著地內侍,“你說你有皇次子的訊息,是真的麼?”
那內侍便磕了一個頭,道,“奴婢同鄉是廷尉府的獄卒,昔日在衛將軍帳下,感念將軍恩德,冒死傳出的據殿下的訊息,請奴婢遞給娘娘。”言畢遞出紙卷,舉過頭頂。
“娘娘,”採青在衛子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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