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膠東?”劉嫖訝異,“劉寄和她可沒什麼交情啊?”
“和三株錢有交情就可以了。”劉徹淡淡道,拳握緊。當初跟蹤阿嬌的侍衛回報阿嬌匪夷所思的選路方法,他錯訛良久,阿嬌,以前不是這樣隨性的性子啊。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或者,磨難真的能如此大程度的改變一個人?
館陶大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看著劉徹,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是否察覺,他已經比往日更加在乎阿嬌。看來有些本以為在自己掌握中的事情忽然間發生難以企及的變化,讓自己這個侄子無法接受啊。
她深懂見好就收的道理,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啊,對了,”她方要舉步,卻又似忽然想起,回身道,“阿嬌當初懷上陌兒與初兒之時,仍是皇后之身,無論如何,初兒嫡皇女之位,皇上不會容人置疑吧?”
“這種關節,應由朝臣庭議方能確定,”劉徹自然知道館陶大長公主說的是劉初,實際上暗指的遠在膠東的劉陌,他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聲色,微笑著道,“姑姑就不用多加費心了。”
************************************
第三卷 冠蓋京華 三十八:聞得清歡佳人音
膠東王劉寄此時心情極佳,他本是高祖皇帝的直系子孫,漢景帝第十二子,御封的膠東王,轄膠萊河以東十三城。若是沒有蘇嘉,也許他真的可以混混厄厄的過此一生,做一個安樂王爺。
“元朔二年,朝廷頒‘推恩令’,是為分化諸侯,長此以往,諸侯勢盡歸皇上矣。”蘇嘉如是說。劉寄深以為然,請教對策,蘇嘉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當年皇上當上太子之前也是被封膠東王哦。”劉寄只覺得一陣雄心壯志,熊熊燃燒起來。
“先生……”他吞了口口水,“請為我分析一下如今形勢。”
蘇嘉一笑,儒雅端然,“王爺,”他拱手道,“其實諸侯表面上看服從朝廷,哪個心底不奢望著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別的不說,”他指著掛在密室中堂的大漢地圖,“江都,衡山,淮南,此三處,嘉敢斷言,他日若有諸侯願登高一呼,他們必定群起響應。”
陳勝,吳廣當日亦敢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劉寄亦是景帝之後,哪裡比長安城的劉彘差了?劉寄如此思忖。
“縱事可成,總是要實力最強的,方能登上那座。這王爺卻是需可知的。”蘇嘉最後說道。
劉寄以為然,拜蘇嘉為膠東相。三年內,私下打造兵器,訓練軍隊,倒也累積不小的力量。
************************************
元朔六年,大將軍衛青第二次出征在即,蘇嘉言,時機到矣。此時朝廷精銳北軍被衛青悉數帶去,若得朕合眾人,一舉得手,待衛青回軍來救,為時已晚。
劉寄遂派人朕合江都,衡山,淮南諸王意圖舉事,江都王劉建,衡山王劉賜盡皆意動,唯淮南王劉安有閃爍之意。劉寄大急,取計蘇嘉,“先生先時言此三諸侯處定會響應,此時劉安卻有兩可之意,何如?”
蘇嘉搖著羽扇,疑惑道,“淮南王劉安與劉徹父子有父仇在身,是以當初嘉敢斷言他必無旁觀之意,今日之勢,實出嘉所料。”他咬牙道,“王爺,事已至此,已成騎虎,若是劉安將您意圖上報皇上,來年便是王爺滿族的忌辰。不如,”他做了個手勢,陰狠道,“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劉寄慌忙否決道,“若是之前便傷害劉姓族人,只能讓諸侯離心,我便萬事皆休了。”
蘇嘉呵呵一笑,“王爺果然英明。”他停頓了一下,緩緩道,“既然如此,請王爺以自己的名義,邀淮南王太子劉遷在上京途中來即墨一見,將其拿下軟禁,好言相勸,遷少年心性,或可成事,再以其去勸其父。即便不成,有王太子在手,淮南王不敢妄動,亦可成事。”
劉寄的面色變換不定,他素知淮南王劉安不似其兄弟劉賜,對一對嫡出的兒女很是看重,終於咬牙拍案,道,“依先生之說。”
************************************
三日前,他在膠東王府設宴,邀請江都王劉建,淮南王太子劉遷,衡山王最寵愛的兒子劉孝,酒過三巡,劉寄遣退左右,獨留下心腹,問起劉遷父子夫計,劉遷依舊含糊其詞,劉寄將臉沉下,摔盅為哥,四邊親衛衝上,欲擒拿劉遷。劉遷身邊守衛雷被奮起反抗,斬殺數人,終於寡不敵眾,失手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