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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那,生生的站在那個帝王身邊,受這些無冤無仇地女子的幽怨和算計,又所在何來呢?
能在這君心反覆的未央宮待了這麼久,誰,又會是個沒有半點心機的呢?
進了秋,陛下交給太子的政務,便漸漸少了。劉陌歇了口氣,終於抽出空來,每日入宮定省孃親。
“陌兒,”陳阿嬌叮囑他,“你雖是太子,但還是皇上的臣子。與君相處之道,自己揣摩,務必謹慎。”
“孃親放心吧。”劉陌微笑道,“孃親,我想調一個人到我身邊。”
“哦?”阿嬌不免好奇,“是誰?”
“是我出使時交的一個朋友,雖然是匈奴人,但是心性純正。他叫金日單。”
阿嬌一怔,自然記得歷史上這個人物。微笑道,“陌兒已是太子,這種事,自己決定就行了。”
劉陌應了一聲,道,“兒子身邊地事,還是稟孃親一聲,讓孃親不要擔心的好。”
元鼎三年秋末,原匈奴休屠部王子金日單,進為太子府丞。
一轉眼,元鼎四年便漸漸要到了。
這一日,太子正在內殿與金日單參詳事情,彼此都住了嘴,聽見殿外廊上輕巧的腳步聲。前面一人腳步虛浮,似乎不懂武功,後面的卻是沉穩無聲的高手。
金日單輕輕的走到門前,猛的將門一拉,出於向來人頸項劈下。猛然聽身後劉陌聲音變了調,喚道,“住手,日單。”
映目的嬌顏美麗而靈動,有著絲絲縷縷的熟悉。金日單急忙收了勸道,不料女子身後的青衣內侍伸出枯瘦的手,明明離他還有兩臂距離,卻偏偏隔住了他的手。像火灼一樣疼痛。勁風帶處,掠過來人髮際,扯落一頭青絲。
“大膽。”後面跟著的人聲音尖細,“竟敢對悅寧公主動手?”
金日單暗呼倒黴,無奈捧臂跪下,道,“微臣不知是公主殿下到臨,以為是歹人侵入博望殿,誤出了手,還請公主治罪。”
劉初驚魂未定,柳眉倒豎,斥道,“本公主奉母命來見本公主的親哥哥,不可以麼?”
劉陌招手示意金日單退後,道,“早早,你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
“我只是想給哥哥一個驚喜。”劉初滿臉委屈,恨恨的剜了金日單一眼,道,“卻不想自己先得了驚嚇。”
“日單,”劉陌眼尖,問道,“你手臂沒事吧?”
“啟稟太子殿下,”劉初身後的內侍躬身道,“奴埤方才見此人竟敢對公主動手,情急之下,用烈雲掌隔了一下。這位大人,此時應該頗感不適。”
“既如此,”劉陌不免看了他一眼,道,“可有解藥?”
“這……”內侍不免看了劉初一眼。劉初頷首道,“他也不是故意的,給他吧。”
內侍輕輕應了個是字,自懷中掏出一粒丸藥,道,“一半外敷,一半內服。”
“哥哥,”劉初拍了拍手,道,“孃親說,要過年了。你這個博望殿沒個女子當家,要我來給你指派拾掇。不過,過年的時候,哥哥還是得回玉堂殿的。”
劉陌心中溫暖,含笑道,“好的。早早替我多謝孃親了。”
劉初嫣然道,“都是一家人,謝什麼謝?建章宮開了年就要建好,父皇說,若建好,便讓孃親搬過去住。到時候,我來你這裡,就方便了。”
“不過,”她的眼光流轉,“我好不客易出來,可不願意輕易回去。”
“早早若要去宮外玩,”劉陌彎唇一笑,輕易猜到妹妹心意,道,“可要再等一陣,我將這些事物處理完就可以出去了。”不料劉初卻搖頭道,“孃親讓我午前回去,我可等不了這麼久。”她想了想,道,“哥哥派個人陪我去,就是他吧。”隨手一指,正是金日單的方向。
金日單用了藥,果然覺得臂上涼爽的多,不甘想,若不是剛剛自己收了勁道,那一下硬拼,不知道鹿死誰手呢。卻不料少女聲音清朗,玉手纖纖指來,正是自己方向。
“金公子,”出了宮門,行在長安城熱鬧的街市上,劉初美麗的臉漸漸沉下來,金日單在她身後看著,只覺淡淡驚心,明明只是個深閨中不解世事的萬金小姐,這一刻看上去,卻似和身邊喧囂街市格格不入。
“剛才,我要進去的時候,”劉初回過頭看著他,目光有著淡淡的銳利,“公子正在和哥哥說什麼呢?”
金日單一怔,轉瞬笑道,“也沒什麼,只是太子殿下說近年了……”
“金日單,”劉初把玩著衣帶,沒有看他,語氣卻漸有些肅殺,“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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