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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少女猶自不肯相信。痴痴道,“我知道我的血統,你註定不能娶我為正妻。”她咬咬牙,知道,無論在大漢還是在身毒地土地上,能待她為正妻地男子,幾乎沒有。破釜沉丹,“我願意為侍為妾的,如果。”她像抓住一根溺水的稻草,“如果你的父母不同意。 我可以親自去說的。”
劉陌幾乎不忍去看她了,“沒用的。不是你願意委屈就可以的問題,我地孃親,希望我娶一個真心相愛的女子,白首到老。我敬愛我的孃親,所以不會違揹她地意思。”
“所以,我的妻子,只會是我喜歡地女子。”
而我,並不喜歡你。
我若喜歡你。為你爭取,至少還有一個支撐的理由。如今,什麼都沒有。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衍娜怔怔的聽,眼眸裡露出無法置信的光芒。“你的孃親,是這樣的女子麼?”她艱難的問,“能這樣想,她一定是個很幸福的女子。她的夫君。一定很愛她吧。”
劉陌微微遲疑,孃親幸福麼?他其實是不敢肯定地。這些年來,漸漸習慣有父皇有孃親的生活。漸漸忘了,彼此之間被埋葬但確實存在的心結。
對孃親來說,她再也無法和另一個男人攜手。可是,當父皇攜起她的手時,她是否心甘情願,覺得幸福呢?
劉徹是個極多情又極薄情的人,守了孃親這麼些年,應該,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吧?
只是,那份感情,可以被定義為愛麼?
他無法回答這樣地問題,只好微笑,鄭重道,“我的孃親,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你若見了,自會知道。”
再長的旅遂,也有一個終點。
長安城漸漸在望的時候,已經開了年,是元鼎三年五月了。
此行遙遙,從始到終,一共花了一年零二個月。
唐賀騎了高頭大馬,遙遙望著,長安城外的長亭,遠遠的站著一行人,似乎是在等候他們的到來。待到近了,臉色方才變了。他認得的典客伍被,位列丸卿,尚站在最後。前面的數人,他識得一個,乃是天子寵臣,大司農桑弘羊,竭力支援此次出使和通商的朝臣。
“哥哥,”明媚嬌豔的少女提著裙裾奔跑過來,不過十三四歲年紀。 衣著華麗,連貢獻給身毒國王的絲綢盛衣都不及的。卻似乎有些懼馬,座離他們還有三四丈的地方停下來,臉色有些發白,雙眸卻有掩飾不住的歡喜。
“公主殿下,”身後,兩個宮人臉色發白的追逐著。
聽見這樣的稱呼,唐賀的臉色鉅變。
“早早,”劉陌亦極歡喜,下得馬來,一把抱住了劉初。沒有看見身後,衍娜陡然慘白的花容。
“參見皇長子殿下。”隨後而來的兩個宮人恭敬行禮。
“起吧。”劉陌心不在焉的答道,望向長亭,孃親徐徐走來的方向。
薛植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大聲道,“臣薜植,參見陳娘娘,參見皇長子殿下,參見悅寧公主。”
眾騎軍雖茫然不知,但軍令嚴謹,轟然下馬,同聲參拜,聲勢扼天,驚的商隊眾人參差跪下,嘴裡喃喃參拜。
陳阿嬌微微一笑,嫣然道,“都起吧。”
“孃親。”劉陌歡喜喚道。終於感覺道,自己回到了家。
“陌兒,”阿嬌拉著兒子,仔細端詳。這一年來,她送走了兒子,不是不牽念的,有時候,會怔怔的望著枕邊,劉徹的容顏,漸漸發呆。
他們父子,輪廓真的很相像。
“陌兒,你曬黑了呢。也長高了。”到如今,一顆心方落了地。
劉陌朗朗笑開,露出雪白的牙,“孃親卻還是那樣年輕漂亮。”
“嗯。”衍娜輕輕向前,微笑著偏著頭道,“陳夫人年輕漂亮,若不是聽阿禎叫,我便當夫人是阿禎的姐姐,不是孃親呢。”
周圍宮人盡皆變色。
阿嬌有些意外的看了衍娜一眼,微笑道,“你便喊我夫人吧。這位是……?”
“孃親。”劉陌的耳根又泛了點紅。道,“這位如娘喚做衍娜,父親是身毒人,母親確是漢人,她便想回大漢看看她母親地家鄉。”
衍娜地心便一痛,她不懂漢室皇家尊貴的稱呼,可是剛才眾人參拜的氣勢。讓她隱隱明瞭,劉陌身份定是極尊貴的。
本來已經距離遙遠,到如今。更是遙不可及。
可是她不甘心,只好裝作一份不解世事的模樣。希能見一見劉陌的孃親。劉陌最是聽他孃親地話,若是得到他孃親的喜歡,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