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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為公主照料這架葡萄的,也算有為,吩咐下去,每人賞錢十串。”
陽阿殿便跪下了一殿奴埤,齊聲謝道,“多謝陳娘娘賞賜。”
“將這些葡萄摘下來,洗淨,往皇上,南宮,飛月長公主,以及各位大人那裡,各送一串,得說清楚了,”阿嬌含笑道,“是悅寧公主親手種的。”
楊得意伺候在殿下,候著皇帝處理從長安轉來的政事,遠遠的望見廊上過來一個青衣內侍,問道,“你是哪個殿的?到這來做什麼?”
內侍手上託著托盤,施禮道,“奴婢是在陽阿殿伺候公主的,陳娘娘叫奴婢為陛下送一串葡萄來,特意吩咐說這是元朔六年悅寧公主親手種的。”
楊得意便看托盤上的葡萄,青中微微透出一些紫,看著便覺得有些酸。但悅寧公主和陳娘娘送的東西,他還是不敢耽誤,接過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自行捧著進殿。
這麼多年的伺候,雖然正在看折的劉徹神情淡淡的,他還是能感覺到,皇上的心情不錯,躬身稟道,“皇上,這是陳娘娘吩咐送來的葡萄。”
劉徹便一怔,抬眉問道,“陳娘娘送來的?”
“是啊!”楊得意含笑,道,“據說還是悅寧公主當年在這甘泉宮親手種下的呢。”
劉徹想起劉初,嘴角便含笑,心情大好,捻起一顆葡萄。入口的酸澀讓他皺了眉,勉強吃下去,道,“當年張騫呈上來的不是這個味道啊。”
楊得意低下頭去,有些好笑,道,“大概是照料的宮人沒有博望候的經驗吧。”
劉徹便有些無奈,又不好將之丟棄,只得道,“你先出去吧。”
送來給皇帝的葡萄自然是挑的最好的,因此,這一日,奉駕甘泉地所有女眷大臣,都被悅寧公主地葡萄給酸到。卻又不敢責怪悅寧公主和陳娘娘,只好將遠赴西域的博望候張騫給責怪個體無完膚。
到了七月,西北傳來戰報,冠軍候霍去病在與公孫敖失去朕系後,孤軍深入,繞道河西走廊之找北,迂迴縱深達1000公里。遠出敵後,由西北向東南出擊,以秋風和落葉之勢。大破匈奴各部,在祁連山下黑河流域與匈奴主力開戰。殲敵三萬餘人,俘獲匈奴名王5人及王子、相國等百餘人,收降匈奴渾邪王部眾4萬,全部佔領河西走廊。
劉徹見報大喜,感慨道,“少年時去病最是頑劣,屢教不止,餘人皆憂。朕道其日後在戰場上,定是一員猛將。卻不曾料到,他能做的這麼漂亮。”
陳阿嬌聞言含笑低了頭,道,“那豈不是好事?說到底,他可是正經的天子門生啊。”
“霍去病,”劉曇便想著那個在未央宮裡匆匆見了幾面的飛揚少將,戰場上的歷練。讓他漸漸放下少年時的跋扈,日益沉穩。記憶中,伊雉斜也曾咬著牙念過這個少年地名字,元朔六年的漢匈會戰中,這個少年以八百漢軍,擒下了伊雉斜的叔父。
“是啊,曇姐。”劉徹地興致頗高,“他是衛皇后的外甥,”說到這,不免看了阿嬌一眼,阿嬌卻似沒有聽見似地,依舊噙著微笑。
不知為何,他便有些不悅。
“我記得,”劉曇卻沒有注意,若有所思道,“似乎快要到七夕了。”
七夕,是劉徹的生辰。
劉徹的雙眸不免靜沉下來些,“難為曇姐還記得。”
雖然是在未央宮外,皇帝的壽辰還是要操辦起來的。
阿嬌無奈接下了這個任務,吩咐宮人小心安置之外,還得為皇帝準備壽禮。她不願意太費心,以致於落在人眼裡太著跡。也不好太隨便,就是對天子夫不敬的罪名。
她彎起唇來,那麼冷酷無情的一個人,居然有一個這麼浪漫的生辰,命運,實在是有些諷刺。
吩咐宮人舀來一些去年冬天珍藏下來的碎冰,再取各色時令水果放下去,澆上一層烏梅醬,便是她少女時最愛吃地刨冰了。
劉初看著晶瑩澄澈的刨冰,有些垂涎,合掌道,“孃親,你先給我嘗一點吧。”
陳阿嬌好笑的彈她的額,“這是壽禮,怎麼能讓你先嚐?”
“父皇不會在意的,他最疼我的了。”劉初不在意的道。
阿嬌便有些失神,原來,不知不覺間,劉初便真正按受了父皇最疼愛地女兒的身份。
那麼,陌兒能堅持多久?她又能堅持多久?
她將東西交給侍從,吩咐送到悉堂殿,淡淡道,“明日再做給你吃吧。”
劉初不免有些掃興,拉著劉陌的手,道,“也不是特別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