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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嬌私下有些擔憂,詢問柳裔道,“昔日曹操也曾築玄武池練水軍,江東一戰依舊大敗,人工湖泊雖好,到底沒有風浪。真的練的出精湛地水軍來麼?”
柳裔淡淡一笑道,“不過是小小的昆明族,這樣足夠了。”
元狩四年夏,大將軍衛青與冠軍候霍去病各領騎兵5萬,兵分兩路,出擊匈奴。
這便是漢匈戰爭史上,最波瀾壯闊慘烈地一章,漠北之戰了。
霍去病出代郡,北越大漠,同匈奴左賢王部遭遇,經激戰,匈奴北逃。霍去病率部猛追,至狼居青山和北海,俘王三人,將軍、相國以下7萬餘人。此役霍去病深入兩千餘里,匈奴遠走,漠南漠北皆肅。
衛青出定襄擊匈奴。深入漠北,犁廷掃穴、尋殲主力,與匈奴單于相遇,鏖戰之下,單于揮刀自盡。
至此,匈奴再無與漢一戰之力。
元狩四年秋,大司農桑弘羊領上命,罷三銖錢,鑄五銖錢。此後,大漢上下舉國用新幣。(往:此處秩歷史上提前了一年)。
這一日,一輛市井中常見的油壁車,緩緩駛向長安城東牆宣平門,在一戶高宅大院前停下。掀簾的女孩高聲喚道,“婆婆。”衣著雖素,料子卻是極貴重的蜀錦,一匹便是普通人家一個月的收成。大約十歲左右,眉宇秀麗,透著一絲尊貴之氣。經過的街坊偷偷打量,竊竊私語的猜測著這兩位客人的身份,卻都不中。
經過這麼多年的優渥生話,歲月雖無情,卻沒有在申大娘身上印下太多痕跡。見了阿嬌母女,自是高興,卻不免有些憂心,上下打量了好久,方牽起阿嬌地手,皺眉道,“阿嬌,乾孃有桑大人他們照顧,你身份貴重,其實不必親自來看我的。”
自元狩二年從甘泉宮回來後,陳阿嬌便多少能夠自由出宮些,偶爾亦來探望乾孃,解解申大娘獨自生活的孤寂。
“怎麼會呢?”一旁,劉初笑盈盈的道,“你是婆婆麼。”
便有下人上來奉茶,阿嬌微笑接過道,“奉嘉不在,阿嬌常來陪陪乾孃,不好麼。”
奉嘉便是申虎弱冠後,蕭方為其取的字。人各有志,不能相強。
她雖曾冀望申虎隨柳裔從軍,助柳裔一臂之力。但申虎一心向武,對戰場並無嚮往之心,她便也不相強。當年在唐古拉山,申虎學武本就比阿嬌用心,這些年來,隨著郭解在外遊蕩,大約更是精湛罷。
只是阿嬌有時候會想,申虎可以依著自己的心思選擇生話。自己的陌兒.卻只能一步一步地,向著那個溫和精明的皇子,走去。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是否。陌兒.也更願意做一個縱劍天涯的遊俠呢?
一日一日地。將當初踏遍天涯地豪情,埋葬在那座錦繡深宮。
“阿嬌,”申大娘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嘆慰道,“你有著尊貴的身份,和他們不同。而且,一個女子。總不好像他們一樣在外當甚麼遊俠吧。”
她便將那些晦澀的事情拋到腦後,微笑道,“不提這些了。今天我來當個孝順女兒,下廚給乾孃做菜吧。”
“這……”申大娘剛要勸阻。劉初就歡呼道,“太好了。婆婆你不知道,孃親極少肯下廚的,我和哥哥已經記著好久了。”
阿嬌又好氣又好笑,抓著劉初道,“你過來給娘當下手吧。順便也該學學下廚了。”
劉初愕然掙扎,“我是大漢公主,為什麼要學,學了做給誰吃呢?”
伺候在一邊的婢女乃是新進。聽著這個驚人的身份,吃了一驚,不知是真是假,一時間怔在一邊,看著二人去遠了,上前輕輕問道, “老夫人……?”
申大娘輕輕回過身來。望著她,肅聲道,“清容,陳娘娘母女地身份,你若是說了出去……”
清容一向覺得伺候著的這個主子性情和藹,但這一瞬間,看著她沉下的容顏,卻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屈膝道,“清容知道了。”
此房裡不時傳來劉初清脆的聲音,“是先下油麼?”
“哎呀呀,加多少水呢?”
“怎麼切菜?”
許久後,是陳阿嬌抓狂地聲音,“閉嘴,……孺子不可教也。”
“老夫人,”管家輕輕穿過長廊,來到大堂,向申大娘稟道,“門外來了一輛車,車上人說是姓王的公子,來找我小姐的。”
申大娘想了想道,“請他們進來吧。你去通知小姐一聲。”
管家低聲應道,“是。”
門房領了命出來,微笑道,“公子請進吧。”
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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