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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會害我們第一次,就有可能會害我們第二次。”她淡淡道,“不過一次,我就失去了一個弟妹,第二次,我無法想象。”
“放心,”劉陌撫著妹妹的眉,安撫道,“馬上瘋此事,我聽日單說了。雖然沒有證據,但多半是她。宮中有父皇威勢在,建章宮宮人只聽孃親的話,她無法出什麼花招。真要圖謀,只能透過家人,我盯死了她地家人,不信她能翻出什麼風浪。”
“當年,我年紀尚小,無法保護孃親和你。”劉陌眸光深沉,信誓旦旦道,“如今,我既然長大,就不容任何人再來傷害。”
陛下東巡迴京,歇息了三天,便在建章宮舉行大宴。飛雪殿上,劉徹與陳阿嬌並肩坐在首席,含笑看著下面一片銑籌交錯。在劉徹豪氣大發,笑聲朗朗,連幹了幾盅新豐酒後,漸漸的,宴上氣氛便話躍開來。
劉陌斟了酒,來到陳阿嬌身邊,恭敬道,“陌兒數月未見孃親了,敬孃親一杯吧。”
阿嬌自然很是高興,牽了劉陌的手,含笑問道,“這幾個月,陌兒有累到沒有?”
“還好。”在孃親面前,自然是,不需要那麼多虛文的,劉陌為孃親斟了酒,道,“兒子在長安,聽了孃親路上病了,心急如焚。若不是父皇不在,陌兒身為太子不得離京,真要飛奔過去看看才安心了。”
劉徹聞言,不免望了過來,似笑非笑,“陌兒事母孝順,你孃親心裡定是欣慰的。”
“多謝父皇教誨。”劉陌微笑答道,敬了酒,又與阿嬌說了些話,便下去敬一干重臣的酒。太子敬酒,對臣子是無尚光榮。眾臣不敢怠慢,俱起身迎候。敬到長信侯柳裔之時,劉陌朗聲問道,“不知南宮姑姑近日身子如何?”
柳裔輕輕嘆了一聲,面現憂鬱道,“還是那樣子。”
南宮長公主劉曇,自天氣進秋開始,便又開始纏綿病榻。劉陌素來喜歡這個姑姑,多次遣了御醫去看。卻都沒有起色,到最後,御醫署最年長的御醫便言,“長公主便是棵糊邊柳,被經年大漠的風沙給吹的漸漸折了。到如今,只有用好藥調養著。”
柳裔與劉陌俱都無言,劉曇初歸漢家那年,蕭方為她看過診,說地也差不多。也因了此,這些年,劉徹對這個姐姐幾乎是但有所求,無所不應。便是無求,也常有賞賜下來,厚重一時京城無冠。
只是,到了如今,劉曇最想要的,不過是多和親人相處罷了。
上座上,劉徹的目光黯然一沉,輕輕道,“過些日子,朕過府去探望探望皇姐吧。”
“如此,柳裔多謝陛下恩典。”柳裔微微笑道,“長公主定會很開心的。”
元鼎四年末,劉徹攜陳阿嬌往長信候府探望南宮長公主劉曇。
較之東巡離京前,劉曇的容顏見了憔悴,倚在床上,更顯得不禁風吹的清瘦來,咳了幾聲,面上現出一絲紅暈,含笑喚道,“徹兒能來看我,我很是高興。”
“皇姐說哪裡話,”劉徹看著劉曇光景,心下難過,自王太后故去後,在他心中最重的兩個女子,一個是阿嬌,另一個便是這個為他少年時頗經苦難的皇姐了。元狩二年漠北之戰,柳裔迎南宮長公主南歸,他以為此後便可好生奉養這位姐姐,以償她曾受的苦難。卻不料劉曇只享了這幾年的清福,便纏綿病榻,眼見的步步虛弱下去。
“寧兒,”劉曇慈祥和喚道,六七歲年紀的男孩乖巧的來到病榻前,輕聲道,“孃親,寧兒在這。”
劉曇微微一笑,牽起柳寧的手,道,“還不見過人。”
劉徹見那男孩便回身輕輕跪下,禮節規矩,拜道,“寧兒參見陛下,陳娘娘。”淡淡一笑,正要叫起。卻聽劉曇搖頭道,“錯了。寧兒,該喚一聲舅舅,舅母。”
“徹兒,”劉曇望著弟弟,輕而正色道,“我今日讓寧兒.執的非國禮,而是家禮。寧兒,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這話便隱隱有些託孤的意思在裡面了,劉徹心裡難過,低首看著柳寧清秀的眉目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暗暗嘆了一聲,正色道,“朕定會如待平陽侯般待寧兒。”
劉曇唇邊便牽起一絲安心的微笑。仍讓柳寧執家禮拜了。劉徹受不得房中沉重地氣氛。自行出了。劉曇看著他地背影,嘆息了一聲,方望著阿嬌道,“有你在徹兒身邊,真好。”
陳阿嬌抱起柳寧,聞言微微一笑,道。“曇姐太看重阿嬌了。”
“怎麼會?”劉曇說了這會子話,有些氣喘,歇了片刻。方又道,“徹兒是我弟弟。我清楚他本性,極涼薄無情的。好在有你在他身邊,他心中才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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