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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翻悔的。”
劉徹無所謂的望著她,低低一笑,向殿外吩咐道,“讓長門宮那些人起來吧。”
“奴婢領命。”尚無拘在外面低低應了聲。
“多謝皇上。”
“朕倒是想知道,”劉徹回身道,“當日在清歡樓,阿嬌姐明明可以和朕相認的。若是如此,阿嬌姐和陌兒初兒,這些年也不必吃這麼多苦了?”
“那時候,皇上未必願意見我吧?”阿嬌一哂,“彼時,我和他們,會讓你很為難吧!”她語意深長道。
“原來,阿嬌姐還是念著朕呢。”劉徹的語音略為歡快,黝黑的雙眸也泛出明亮的光彩。
陌兒的眼形,很像他呢。她在心中思忖。
“如今你和陌兒回來,陌兒乃是皇家長子,朕會擇新年時分,為他記上皇家譜系,並行拜天祭禮,確認他的身份。——阿嬌姐今日的錯處,若是給皇后抓住,便是連朕也救不下來呢!”顯然劉徹的心情很好,後面句話說的便不像質問,更多的帶著些調笑意味。
“臣妾代陌兒謝過皇上。”她有些凜然,嗤笑道,“衛子夫若不是最識趣,皇上又如何肯讓她做皇后呢?”
“原來阿嬌姐出去這一趟,真的比較懂事了呢。”劉徹意味深長的一唔,道,“過幾日,朕下旨,讓你和陌兒,初兒搬回未央宮,便住在昭陽殿如何?”
“不必了。”陳阿嬌彎起嘴角,扯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我覺得長門宮也挺好的。清淨幽雅。”
“阿嬌姐如何還是不明白,”他忽然揚眉冷笑,負手道,“朕是天子,朕的意思,就是旨意。縱然是阿嬌姐,也不能說不的。”
當他負手時,一國天子的氣勢畢覽無餘。陳阿嬌一怔,到底心底對這個漢武大帝還有些陰影,不敢生碰硬撞,低下頭道,“我不想去未央宮,給人當靶子看。後宮中的女人,”她冷笑一聲,“爭鬥慘烈,勝過戰場。我在長門宮,到底還是在局外。去了未央宮,算是什麼呢?”她看著他,道,“皇上,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哦?”劉徹有些好笑,盯著她,神情陰贄,重複道,“交易。阿嬌姐,也許你的確比從前聰明懂事,但是,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朕交易的。論文,朕有公孫弘,汲黯,論武,朕有衛青,霍去病。縱然桑弘羊,柳裔與你有結義之情,但他們也是朕的臣子啊。”
“皇上知道我流落在外時,曾庇於朝天門。”陳阿嬌自信一笑,“朝天門以醫術著稱,亦善煉丹。我在學煉丹時,曾發現,以硫,硝,碳共制,可成激烈反應,若用在軍事上,其利無窮。皇上若願意,我願和飛月在長門宮共同研究,如何?”
“哦,”劉徹目光連連閃動,笑道,“便真有其事,朕可另派專門工匠研究,何須阿嬌姐與陵兒動手?”
“皇上可曾喝過長門宮的茶?”
“自然不曾。”他道。珠絡後的鷹眸盯著她,一絲不放。
“改日我請人送一壺來宣室,皇上不妨嚐嚐。”陳阿嬌一笑,“我有自信,若是我和陵兒研究不出來,就沒有人能研究出來。”
劉徹帶著探究的目光盯著阿嬌一會,若是真有其事,他日漢匈大戰,必有可為之處,而他身為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自然不願輕易放過,只是,他掬起阿嬌散落在鬢邊的一縷青絲,幽幽道,“阿嬌姐真的那麼怨朕麼。”
“夫妻本是同林鳥,”到了這一步,陳阿嬌反而平心靜氣了,意味深長道,“就是沒有到大難臨頭的時候,也還是可以各自飛的。皇上沒有聽說過麼,至親至疏是夫妻。”
“至親至疏是夫妻,”劉徹喃喃重複道,心下有些空茫,看著身邊近若咫尺的嬌顏,紅唇若滴,心中一動,伸手攬住她的腰,感到懷中女子身子明顯一僵,一聲冷笑,吻了下去。
陳阿嬌驚怔,本能的要抗拒,卻在下一秒想起,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得罪他。微一遲疑,劉徹的唇舌已經侵佔了她的口。
畢竟,在世俗的意義上,她還是他的妻妾吧?她忽然覺得屈辱,都已經是被廢的皇后,還有義務要承待君王麼?
明明是很熟悉的女子,一舉一止,以為閉了眼都能描繪。劉徹卻有些迷惑了,攬在懷中的女子身體軟馥,眼睛卻別了開去。明明沒有什麼反抗,面上卻有一種倔強神情。
他忽然覺得很好笑,多年以前便覺得自己這個表姐,喜怒哀樂形於色,實在不像是比自己大兩歲的人。如今回來,雖然有了些城府,但竟是返還到少女時代的小脾氣,更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子了。
如果,當年,她不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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