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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姐,終究去了。 ”
南宮長公主劉曇,孝景皇帝女,武皇帝胞姐。 武帝幼時,匈奴軍臣單于叩關,帝無奈,以帝女南宮和親。 軍臣乃罷。
軍臣單于沒,單于幼弟伊椎斜立,匈奴習俗,父死,子繼其孝。 長公主含憾隨伊椎斜。
武皇帝嘗數與匈奴戰,皆捷。 元狩二年四月,長信候攜萬騎千里奔襲,至漠北王庭,南宮長公主乃歸。
元狩二年專個二月,長信候柳裔尚南宮長公主劉曇。 此後夫妻恩愛,元鼎五年,南宮長公主逝。
帝恤,大葬其姊於茂陵。
而當時,他只是忽然抱住阿嬌,沒有說話。
阿嬌沒有驚異,只是當他傷痛長公主去世,輕聲勸慰。
劉徹記得,皇姐重病在床之時,曾經問他, “徹兒愛阿嬌麼?”
而他當時沒有答話,只是微微偏了頭,望向窗外。
“那也好。 ”劉曇便悠悠微笑,知道若是另一個答案,弟弟定不會如此。 那時候,她雖然已經虛弱至極,面上倒是極寧馨的。
“這樣,我就能稍稍放心些走。 ”
否則,她怕,一旦連她也撒手,她這個弟弟,在世間再也沒有一個真心相待之人,便會越來越寂寞,到最後,雖然位高權重,卻寂寞的連自己的面目都認不得。
“能愛著一個人,也是一種幸福。 ”至少,心事有了寄託。
而人家八苦,便有愛別離。 最愛別離,永無見期,至少在如今看來,是最苦的了。 她可以放心弟弟,卻放心不下夫君。
可不放心,又能如何?到頭來,終將歸去。
元鼎五年,於劉徹於阿嬌,都不是一個好的年頭。 這一年,他們彼此失去了一個生命中很重要地人。
縱然對著外面依舊端莊肅然,在深夜裡,彼此才看的見,深心裡的傷痛。
“阿嬌,你愛徹兒麼?”
“這個問題,元狩二年,曇姐不是問過麼?”
“是啊,可是如今,我再問一次,希望能聽到不同的答案。 ”
那一天,她想了許久,方道, “是的,我愛他。 ”
她想,她只是慢慢看不清,愛情是什麼。
劉徹將一腔失親之痛,盡數發作在千里之外的南越之上。
六月裡,傳旨的使者到了漢軍之中,痛斥了之前因輕敵力主出擊導致漢軍輕易敗北的路博德、楊僕,言了皇帝的意思,不得勝,不得回朝。
“其實,”軍帳之中,楊僕灰頭土臉的,不敢再趾高氣揚,自嘲道, “南越自忖於我大漢相隔甚遠,大漢出軍不易,方敢猖狂。 到底只是一邊陲小國,頂了天也不過小患,何須太在意?”
“不然,”薛植肅然道, “昔日我在長信侯帳下時,長信侯有一句話,我上下將士皆感佩。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如何能自己弱了自己聲勢?”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此語豪氣凜然,一出,軍帳內外,士氣盡皆一振。
南越雖小勝一場,論國力,卻是差大漢太遠。 一旦漢將統一了心思,此戰戰果,也就可以預見。
六月未,漢軍聯合南越國王,將南越大將椎列誘戰出城,四下合圍,椎列飲恨而亡,政歸越王。越王敬大漢為宗主國,恭送漢軍離開。
漢軍在南越打的如火如荼之時,齊王劉據正離開封地,趕往長安。
他此行乃為奔喪,因了,元鼎五年新喪的兩位公主,是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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