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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慢慢道, “姐姐竟是那麼愛太子殿下麼?”
她心下略有些茫然。 一直以為,上官雲待劉陌,不過是懷春地少女見了英俊的少年,夢幻一樣的喜歡,卻不料,上官雲竟肯為了這段情感,付出這麼昂高的代價,拋棄自動習慣的錦衣玉食,違逆陛下賜婚旨意,甚至不惜連累哥哥。
只是縱然如此,又如何呢?
看不到希望,亦要去做,多麼的,決絕。
陛下知道此事後,雷霆大怒,杖責上官桀一百,褫奪一切職務。
而身為太子妃的上官靈,亦受波及,禁於博望殿。
“阿陌,”上官靈膽戰心驚,問劉陌道, “陛下會如何處置姐姐?”
“不知道呢,”劉陌皺眉道, “父皇這回是真地動了怒氣。 ”
畢竟,上官雲逃婚皇家,相當於不給皇家臉面。 而他的父皇,從來不是心狠手辣的主。
“真正說起來,”劉陌慢慢道, “上官雲還是不要被搜到的好。 ”
否則,連他都沒有把握,在父皇手下,救出上官雲。
所有的人都認為,嬌生慣養如上官雲,出走不過一日,又是最不知世事的,如何躲的過期門軍如地毯的搜捕。 卻不料,期門軍一連搜捕了半個月,將長安城內外翻了個底才朝天。 那個美麗的少女,卻像蒸汽一般,消失在空氣裡。
三個月後,齊王劉據另行迎娶世家女子。
而朗中令上官桀,因了此事,再被起復,已是三年之後。
而上官雲,從此後,便成了長安城中一個諱莫如深的名字。
直到多年之後,再見那個女子。
那便真的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後了。
很久以後,長安城的老人們提起元鼎六年孝武陳皇后復立之事,猶尚唏噓。
“華夏傳承多年,似這等廢后復立之事,當真是少見呢。 ”
然而,那個女子,是孝武陳皇后,世稱賢后。 像那樣的好女子,本來京已該被善待的。
元鼎六年,孝武陳皇后復立,此後二十四年,帝后恩愛恆逾。 當漢武一朝的輝煌時光走到最後,天下只知有孝武陳皇后,而漸漸淡忘了那個亦曾被頌為未央宮的神話,傳唱一時的衛姓女子。世人善忘,一至於斯。
陳皇后復立中宮,卻始終不曾搬回椒房殿,居於建章長門。 陛下愛重,亦起息於建章。 漢祚傳承四百餘年,之後數個帝,尊長門殿為右中宮。 自上官皇后以下,各代皇后皆喜宿於長門,緬懷一代帝后的甜蜜愛重。 然而隔了百年的光陰,當年儷影成雙的一對男女,真正的心思,早京已窺視不清了。
元鼎六年秋七月未,秋意初起,劉徹長居於建章,一日不慎,偶感風寒。 他素來身子不錯,雖拗不過阿嬌的意思,吃了數天的藥,自己卻不在意。 然而拖了數日,並不見好。
日裡,他在宣室殿處理政務,卻聞殿外廊上腳步聲輕而促,中書令朱傑臉色蒼白的進來跪稟道, “陛下,西羌反了。 ”
劉徹愣了一愣,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奏摺,霍然起身,咬牙冷笑道, “他們好大的膽子。 ”正要說話。 只覺怒火攻心。 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 御前總管楊得意在一邊覷的清楚,剎那間臉色褪地比案上地紙還要白上三分,上前攙道, “陛下。 ”
一旁,朱傑怔了刻,方回過神來。 吼道, “快宣太醫。 ”滿殿的宮人這才醒過神來,慌亂去了。
朱傑臉色慘白。 要知道,西羌雖反。 遠在邊陲,不過小患。 劉徹卻是此時大漢的支柱,若要倒下,大漢卻是必起波瀾的。
宣室殿裡的皇帝陛下,自元光年後漸漸嶄露頭角,一路行來,殺伐酷烈,果斷狠絕,在眾人心中。 便是高大不可相侵的形象,無論是他的臣子還是宮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地陛下,有朝一目,會毫無預兆的倒下。
然而劉徹的確是病了,而且病勢沉重。 咳地昏天暗地。 不能理事,卻還在御醫診治期間,冷肅著聲音吩咐, “整頓三軍,儘快踏平西羌。 ”
“陛下,”御醫的額前便漸漸冒了汗,躬身親道, “陛下先前地風寒本來就尚未發散,又怒火攻心,這才忽然暈眩。 ”
“朕懶的聽這個,”劉徹冷笑道, “你直接給朕說,要多久才能好?”
“這,”御醫不禁遲疑,事實上,劉徹少習騎射擊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