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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飛卿(郭解的師傅)看著陳雁聲懷裡的陳陌,眼睛閃閃發亮,“師傅,這個孩子資質倒不錯。”
孟則然一怔,這才瞟過陳雁聲懷中的陳陌,撇撇嘴,道,“也還不錯啦。”
陳雁聲氣不打一處來,叫道,“小虎子。”
“啊”申虎抬眼望她。
“把我們剩下的一罈酒砸了,一滴都不要留給這個牛鼻子。”
“哦。”申虎把陳初交給弄潮,聽話的回去拿酒罈。
“嘖,不過是一罈酒,有什麼了不起,”孟則然滿不在乎的道,“我唐古拉山上什麼酒沒有……什麼味道?”
屋外,申虎開啟酒罈,準備要倒。
“等等。”陳雁聲驚歎的看著前一秒鐘那個白鬍子老道還在屋內和她大眼瞪小眼,下一秒鐘她眨眼,他就站在崖前,小虎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空空如也的雙手,再看看孟則然,酒罈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師傅。”呂飛卿以手簇額嘆道,有些無奈。
“好酒啊……”孟則然大笑道,深吸一口酒香,將酒罈湊到嘴邊,咕嚕咕嚕,轉瞬間就喝下大半壇,拍拍肚子,道,“可惜太甜,不夠烈。”
“那本來就是釀給女孩子喝的酒。”陳雁聲面夾冷笑走出來,“太烈的酒,我怕你喝了要醉。”
“那你還有沒有?”,孟則然轉瞬間就到了她面前。“咦,”他凝眉望著弄潮手中的陳初,“這個娃娃。”
陳雁聲望著咿咿呀呀掙著手臂的女兒,神情有些黯然。
當初她產子時太多事匯聚在一時爆發,以致初兒在母體內就已受損,出世後只得靠著蕭方每日針灸,方才無事,但經脈受損,已是不可能習武了。
“這女娃兒脈象受損,幸受過容南調理,這才無礙,但不能習武。”孟則然伸出手指扣住陳初的脈門,捻鬚緩緩道,“若三五年內照顧得當,應可以恢復正常人一樣。”
“多謝師祖,”陳雁聲恢復微笑,淺淺施禮。
“誰是你師祖?”孟則然揮袖,忿忿道。又看看襁褓中的陳陌,實在捨不得,“這娃娃倒可以,我讓阿解收他為徒,允你和你一幫下人住在半山腰,如何?”
“不要。”郭解頭搖的像撥浪鼓,感覺有點暈眩,雖然他身為遊俠,並不太在意朝廷,但收當今聖上目前唯一的皇子為徒,他搖頭,還是讓驚才絕豔的小師叔去煩惱吧。
“師傅,雁兒真的很聰明的,她的醫術學的就很好。”蕭方忙道,希望挽回師尊的決定。
弄潮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一邊看,忽然說道,“雁聲姐姐很好。”
“咦,弄潮,”陳雁聲驚喜的睜大眼,跳到弄潮眼前,“你居然肯喊我一聲姐姐,我太幸福了。”
弄潮被陳雁聲的熱情嚇到,打個冷戰,一陣惡寒,悄悄後退幾步。
“師傅,”呂飛卿有些不忍心,“你看容南,阿解和弄潮都幫陳姑娘說話,你就同意了吧。”
“不幹,”孟則然抱著酒罈,怒性於色,“他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傅師祖看在眼裡?”
“孟前輩,”陳雁聲也不在意,“雁聲的兒子自然是要跟我在一起的。前輩如果堅持不肯收雁聲,那也是雁聲沒有福氣,雁聲就此別過。只是這酒錢——前輩還是要付的。畢竟你又不是我師祖,我也沒有必要請你喝酒,對嗎?”她促狹的看著孟則然轉瞬間目瞪口呆的神情,喚道,“小虎子,抱上你外甥女,咱們準備下山了。對了,”她回身,歉然向弄潮道,“弄潮,對不起了,你那個師祖太頑固,我只好將奶孃連同廚子一同帶走了,你要是想我,就到丘澤軍營來看我。”
弄潮大急,一把抱住陳雁聲,嚷道,“不要走。”
“疼。”陳雁聲連忙使勁推弄潮的手,弄潮使勁太大,她懷疑是否在她腰間勒出一道紅痕。
蕭方又好氣又好笑,輕斥道,“放手。”看弄潮委委屈屈的放開手,這才回身向孟則然道,“師傅,你看弄潮和雁聲的感情已經很深,你真的忍心將他們分開麼?”
孟則然看看一臉執著的弄潮,再看看自己手中抱著的小半壇酒,有些遲疑。他還是很疼弄潮這個身世堪憐,單純固執的少年的,終究賭氣道,“我不管了,你們看著辦吧。”死死的抱住那小半壇酒,甩手進了內室。
“咳咳,”蕭方捂唇咳了兩聲,一臉正經道,“既然師尊已經同意了,雁聲,我帶你去拜見本門前輩牌位。”
眾人神色各異。
“哇。”陳雁聲懷中的陳陌忽然縱聲哭出來,她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