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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忙問:“倉頡,那你多久來我們部落啊?”
倉頡望了望蔚藍的天空,說:“我這浪遊之人,四海為家,說不準哪天就突然來了。”
雷公又拉起倉頡的手,說:“倉頡兄弟,天下已開始動盪起來,還望你多多保重。我走了。”說完,雷公抽身朝集市走去。倉頡仍愣在那裡,自語著:“我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
夜。西陵土屋內,油脂燈靜靜燃著,照著昏暗的土屋。倉頡坐在簡易的木床上,背靠土牆,提著陶罐,獨自一人喝酒。倉頡身旁,仍擺著幾張描繪有象形字影象和符號的小羊皮,小羊皮旁,還有幾塊骨片和小木板。倉頡一面喝酒一邊自語:“我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說著說著,兩行熱淚從倉頡臉上流下。
議事廳內,岐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高興地對王鳳說:“酋長,我們今天換回這麼多銅兵器,可把應龍和王峰樂壞了。這下,我們防衛營就能全換上銅兵器了。”王鳳想了想,說:“岐伯,今年冬天,我們還該為防衛營補充些士兵。我在老鴉山集市聽說,現在中原、渭河流域和南方苗蠻一帶經常發生部落間的摩擦與衝突。我在擔心,這些禍亂會不會波及到我們西陵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管咋樣,我們先做些準備總沒錯。”
第十二卷 絲帛蠶魂 第五章
這時,一陣淒涼的骨笛聲傳來。岐伯聽了聽骨笛聲,又對王鳳說:“倉頡咋啦,今天從集市回來情緒就非常低落,是不是有啥心事啊?”王鳳也側耳聽了聽,說:“那還用說,聽這骨笛聲,準是又有啥不順心的事吧……”
桑妹:“酋長,我去看看倉頡,他到底咋啦,這笛聲就像哭聲似的。”說完,桑妹跨出議事廳,向土屋走去。
清晨,曙光初照,群鳥啼鳴。臺地上,揹著揹簍的岐伯和身穿羊皮褂的山妹向倉頡住的土屋走來。岐伯站在土屋外,高聲喊著:“倉頡,倉頡!”倉頡從土屋伸出腦袋:“喏,岐伯,您叫我有事?”
岐伯:“倉頡,你不是說要跟我上雲毓山採藥麼,這就走啊。”
倉頡鑽出土屋,說:“走吧,說了幾次採藥,我都沒去成,這回,說啥也不能落下了。”
岐伯顯露出有些驕傲的神色,又說:“倉頡,你不是知道炎帝的百草園麼,今天,你就看看我們神奇的雲毓山吧。”倉頡:“岐伯,我知道,陳倉和西陵被高高的秦嶺所阻隔,物侯變化大,藥草自然就有些不同。”
一旁的山妹忙說:“倉頡,你是見多識廣的人,上山後,你可要給我這個初學醫術的人多講點有用的藥草知識。”倉頡笑道:“山妹姐,你說到哪去了,天下誰不知岐伯的醫術水平啊,他才是你真正的先生哩。”說著,幾人朝雲毓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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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之水,在莽莽蒼蒼的秦嶺山脈靜靜流淌。無論天上的流雲怎樣掠過,無論冬天的風雪怎樣呼嘯,無論林間的虎吼狼嚎怎樣響起…… 巴英從未斷過逃跑的念頭,從未滅過要尋找倉頡的決心。秦嶺山崖下,披頭散髮皮褂破爛的巴英,一手抱著嬰兒,一手給火塘添著柴禾;嬰兒在巴英的懷中不斷哭鬧。
歪臉漢子靠在崖壁旁,啃吃著山果。巴英坐在石頭上,含淚的雙眼望著懷中的嬰兒。巴英撩開皮褂,將|乳頭塞進嬰兒嘴裡,嬰兒吮吸了幾下,又大聲哭鬧起來。歪臉漢子看了看不停哭鬧的嬰兒,扔下手中果核,向巴英走來。歪臉漢子高聲吼道:“咋啦,啞巴女人,這娃崽今天咋啦,你是不是不給他餵奶,想把他餓死啊?”說著,歪臉漢子扯開巴英遮胸的皮褂,“讓我看看,你的奶水哪去了。”
氣極的巴英一巴掌向歪臉漢子打去,只聽“啪”的一聲,歪臉漢子嘴角立即流出血來。暴跳如雷的歪臉漢子立即向巴英撲來。
歪臉漢子一把揪住巴英頭髮,一拳向巴英砸去:“哼!今天我哥不在,你居然又敢還手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說著,歪臉漢子連向巴英打了幾拳。巴英被打得東倒西歪,一下跌倒在地。嬰兒也被打落在地,嬰兒揮著亂抓的小手,仍在聲嘶力竭地哭叫。歪臉漢子騎在巴英身上,又揮拳打了起來。
巴英掙扎著,亂叫著,狂怒的巴英發現歪臉漢子腰間的銅刀,巴英立即從他腰間拔出銅刀,一刀朝歪臉漢子捅去。只聽一聲慘叫,歪臉漢子便倒在地上,身下頓時流出一灘鮮血。
巴英迅速爬起,睜著驚恐的眼睛注視死去的歪臉漢子。嬰兒仍在地上不斷哭叫。巴英向四處望了望。突然,瘸腿巴英向不遠的森林跑去,奔逃中的巴英又回頭看了看哭叫的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