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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水眉頭一擰,說:“緊點兒綁,別讓人家看出來是假的。”
幾分鐘後,楊大水成了五花大綁的囚徒從土坯房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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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聖地 第四部分(1)
走出土坯房的楊大水一下愣住,土壞房門口的空地上站著許多人,其中有大劉王全勝、郭玉良等眾多戰友,地質隊戴虹、曾浩、徐正成和眾多隊員,田可已經淚流滿面。
見驚動了這麼多人,楊大水鎮靜下來,他說:“同志們,大家別難過,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要是英勇就義,你們為我掉幾個淚蛋蛋還值得!這算啥事?一個犯了錯誤的人不能為他哭。同志們,我等著你們的好訊息,克拉瑪依出油那天,在戈壁灘上給我燒點紙,我知足了!”說完,楊大水大踏步向前走去,眾人也簇擁著楊大水向前走去。
克拉瑪依已經是鑽塔林立的戈壁灘上,出現了一支悲壯的隊伍。
五花大綁的楊大水走進成天海的帳篷裡。米基爾看到楊大水的樣子一驚,又看到楊大水身後黑壓壓的人群更是一驚。成天海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想說什麼,但是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眼瞅著穿著黑大皮夾克的米基爾。廖總有些緊張,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卻沒喝。
還是五花大綁的楊大水開口打破了僵局,他用平靜的口氣對米基爾說:“米基爾先生,我楊大水把你打了,我向你道歉,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和中國人民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很尊重你們蘇聯專家的,感謝你們對我們中國的幫助,現在我楊大水來了,要死要活聽從你的發落,我沒有一句怨言。”
帳篷內外所有的眼睛看著米基爾,依然有隻蒼蠅在人們頭頂盤旋,不知是不是在關押楊大水土坯房的那隻。
米基爾用綠中泛藍的眼睛盯著楊大水半天,他突然笑了,說:“楊大水先生,我聽說你是個戰鬥英雄,聽了你這樣的話,你果然很了不起!把繩子給他解開。”
米基爾的舉動讓眾人皆感意外,土豆子半張著嘴竟忘了閉攏,但他還是很快上前解開楊大水身上的繩子。
米基爾上前拍拍楊大水的肩,說:“楊大水先生,那天我是喝了酒的,我做的很不對,我在這裡向廖總,向你道歉。”米基爾分別向廖總和楊大水鞠躬後又說,“可是,楊大水先生,對格鬥嘛,我是不服氣的,那天假如我不喝酒,你打不倒我的,今天咱們倆重新較量較量!”
楊大水心裡一陣輕鬆,他說:“米基爾先生,我不能跟你動手,你是個專家,我是普通工人,只要你能出氣,你隨便打我,我今天就是牲口了,你打吧。”米基爾疑惑了,他看看周圍的人,似乎想找什麼答案,他聳聳肩,說:“牲口,什麼是牲口?”
人群中一個懂俄語的人說:“牲口就是馬、驢、豬。”米基爾晃著頭說:“我不想打牲口……楊大水先生,你是想說那天晚上我打你,是像打牲口一樣嗎?”楊大水不語。米基爾大悟後說:“如果是那樣,我就太不尊重你的人格了,我再一次向你表示道歉!”米基爾再向楊大水深深鞠躬。
挺起身的米基爾一擺手說:“拿酒來!”手下一人遞給米基爾一瓶酒。米基爾熟練地啟開酒蓋,大聲說:“楊大水先生,我要和你交朋友,我們乾杯!”米基爾拿過一個大缸子往裡倒酒,酒瓶裡的酒倒一半,留了一半。
米基爾把瓶子遞給楊大水,說:“楊大水先生,來!”楊大水接過瓶子和米基爾碰了一下,說了聲:“幹”,揚起頭來,一口氣把半瓶酒喝掉。米基爾也喝乾缸子裡的酒,上前擁抱楊大水,說:“楊大水先生,哈勒嗖,哈勒嗖!”
眾人歡呼雀躍。成天海和廖總相視而笑。帳篷外一直坐在車上關注事態發展的小何把吉普車的喇叭摁得山響。
孤寂了億年之久的黑油山因為許多石油人的到來而興奮起來,那片瀝青湖也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皎潔。楊大水與米基爾的中蘇衝突以握手言和而告終,這種歡樂的情緒也感染了黑油山的夜色,人們在黑油山旁燃起篝火,火光和月光映照著一張張因風沙而黝黑的臉。戴虹的手風琴又為這個夜晚增添了綢緞般的柔情,米基爾和曾浩、徐正成等年輕人跳起歡快的踢踏舞,土豆子、小豹子、大劉等圍觀的人隨著節奏鼓掌叫好。
篝火一側,顧大姐和田可聊起了一個已婚大姐與未婚小妹間的女人私事。
顧大姐關切地說:“田可,你也不小了,那件事該考慮了。”田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種事,不是著急的事啊。”
顧大姐急切地問田可心目中有沒有人選,田可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