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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顯得有些多餘。

土豆子一邊跟著急匆匆的他哥楊大水一邊說：“不是說克拉瑪依是個好地方嗎？咋連棵樹都不長，也沒有河水咋活人哩。”楊大水訓斥土豆子不讓他多嘴。土豆子對他哥楊大水說：“成團長把你開除了，朝我發啥邪火。”楊大水一腳踢開地上一截鐵管說：“那是他耍官僚不瞭解情況，我真要好好問問這個成天海，他說到克拉瑪依有場戰役要打，咋又變成採石油了，他咋騙人哩！”土豆子看著他哥楊大水的背影說：“這個老哥要惹事哩。”說完追上去。

這個時候的成天海確實在發火，他衝著電話大聲說：“玉門油田那批鑽井裝置多會能運到？塔城地區支援我們的拉水駝隊還得增加啊，一下子上來好幾千人，光水一天就要喝好幾噸，怎麼也得叫大家刷刷牙吧，不是我急，我能不急嗎！”摔下電話的成天海一轉身，發現了身後站著臉色陰沉的楊大水，沒好氣地說：“你回來幹什麼？”

西聖地　第一部分（9）

“參加戰鬥！”楊大水腳後跟一碰地說。

“沒有戰鬥都轉業了。”成天海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說。

“騙人嘛！”楊大水盯著成天海的眼睛說。

“誰騙人？”成天海的眼睛也瞪了起來。

“你不是說克拉瑪依有一場重大戰役嗎？”楊大水的嗓門高起來。

“什麼戰役也不用你楊大水打了。”成天海說著一拍桌子站起來，喊道：“楊大水啊楊大水，我萬萬沒想到你一個共產黨員，一個抗美援朝戰場上的特級戰鬥英雄，竟然開小差當逃兵了，楊大水你說你還有什麼臉回來！”

楊大水梗著脖子比成天海嗓門更大地對喊：“誰說我開小差了，開小差我還回來幹啥！誰說我開小差誰就不是我的革命戰友加同志！”

成天海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連串地發問：“那我問你，部隊在渭水小站停留待命的時候，你跑哪去了？你跟誰請假了？誰又能證明你不是開小差了！”

“我能證明！”土豆子大步上前。成天海這才發現楊大水身後還站著一個土豆子。土豆子繼續為他哥證明說：“部隊在渭水小站休整時，我和我哥，哦，我們楊排長正在逛街，看見我們村老六，老六說二歪要搶蘭妮，蘭妮不願意嫁給二歪……”

成天海一皺眉頭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土豆子擺擺手說：“團長，你先別火，聽我慢慢說。二歪是我們家鄉一個壞蛋，蘭妮是我哥哦楊排長沒過門的媳婦兒，老六說二歪要搶蘭妮，我哥哦楊排長一聽急了，搶了老六的騾子回村處理二歪，讓我請假……”

成天海打斷不嗦講不清楚話的土豆子說：“那我怎麼不知道？”土豆子接著說：“我吧……本來想給我哥請假，但又怕我哥……”

成天海再次打斷說：“什麼哥，哥的！”

土豆子忙改嘴說：“我怕楊排長一個人回去打不過二歪……我就也回去幫他了，誰想到部隊提前出發了，就這樣我倆成了逃兵，團長，這回你聽明白了吧？”

成天海瞪了一眼始終筆直站立的楊大水說：“那個二歪把蘭妮搶去了嗎？”楊大水腳後跟一碰說：“沒有，我不僅搶回了蘭妮，還恢復了共產黨員貧協主席老鍾叔村長的權力！”

成天海倒了杯水，放到楊大水身前說：“我想你楊大水也不會當逃兵嗎，可你這些裡嗦的事不說誰知道啊，現在部隊把你倆除名了，你說怎麼辦？”

楊大水一聽更急了，大叫著聲辯：“我楊大水１９４６年就參加了革命隊伍，我楊大水當班長時，你成天海才是排長，從解放戰爭一直打到抗美援朝，那麼多年的仗白打了，血白流了，咋說開除就開除了呢，這麼做你成天海也太不仁義了吧！”

見楊大水直呼其名地大喊，成天海也火了，他像陣地上壓制敵人火力似的質問起來：“誰不仁義？革命隊伍有鐵的紀律，不管怎麼說你楊大水私自離隊是不是事實，你還覺得冤！你們先回去，一會我還有會。”說完收拾桌上零亂的檔案，不再理會楊大水和他身後的土豆子。不得不走出帳篷的楊大水走到門口回身大喊：“我楊大水是啥人，你成天海心裡應該清楚！”成天海抬頭想說句什麼，楊大水已經怒氣衝衝走遠了。

西聖地　第二部分（1）

帳篷區的一片空地上，土豆子小聲對他哥楊大水說：“看來咱們真的被開除了。”楊大水說：“成天海不就是個團長嘛，我要找師長郭長河。”

正在複雜的地質圖盤前沉思的廖凌雲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報告廖總司令，三團七營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