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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清楚。以免讓孫燦爛不安,於是原本不宜往外說道的家醜,在段夫人平緩的敘述中層層揭開。
原來自從段夫人來到山崗以後,京城方除了段老太爺偶有書信傳來,那段老爺居然如斷了線的風箏,沒有給段夫人來過一次音信。而段夫人從其他途徑得到的訊息更讓她崩潰,那段老爺不但不收斂,反而乘著她不在京城的時候,不顧段子棋的勸告和段老太爺的怒罵,居然又抬了一房小妾回府。
這次段夫人是被段老爺徹底傷了心。壓抑了多年的怨剎那成了刻骨的恨,骨子裡原本就不服輸的段夫人被激起了鬥志,她要與段老爺分庭抗禮,再不靠那段老爺過日子,她要以己之力為她的兒女撐起一片天。
正好孫燦爛的這個轉讓方案給了段夫人一個契機,反正豆腐坊也好,後山也好,那原來就是段夫人自己的產業,只有她才有權利處置。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孫燦爛對段夫人這壯士斷腕般的鬥志倍加讚賞,不過看著段子軒著急上火的模樣,心裡又有些糾結。
說心裡話如果不是看在段子軒的面子上,孫燦爛肯定馬上就會同意將編織技術轉讓給段夫人。
從沈夫人那裡她已經知道段夫人的孃家原本也是山崗鎮的大戶,只是她孃家到她這一代只有她一個女兒,而且還是中年得女,所以除了給了她一份十分豐厚的嫁妝以外,在二老去世前將所有的家產全給了段夫人這個唯一的女兒,所以段夫人的經濟實力並不弱。
當初正是有了段夫人這份豐厚的嫁妝和遺產,段老爺才能從家主的爭奪戰中脫穎而出,只可惜相處容易相守難,在段老爺得到了家主之位以後兩人也只過了幾年相濡以沫的日子。
隨著段家生意的不斷擴大,段老爺的心也越來越大了,妾侍納了一個又一個,雖還沒到讓妾侍爬上頭頂的地步,可段老爺對段夫人卻也是越來越疏離了。
如今段三毀了段子軒的姻緣,段老爺也只是輕描淡寫地給了點處罰,對段夫人母子卻沒有任何的交待,這讓原本就十分好強的段夫人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為此段子軒與段夫人之間有了一些爭執,段子軒知道就算為了母親爭口氣,他也得將家主之位爭到手,這也是他暫時離開京城時與長兄段子棋之間定下的目標,所以段子軒一心想拿到編織技術,給自己在爭奪戰中加分。
段夫人自然十分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在段子軒的地位沒有確立之前,要以豆腐坊和後山再為段家添磚加瓦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孫燦爛看著這對母子,段子軒隱忍,段夫人強勢,看來這次的轉讓得落在段夫人手上了,如此也好,誰讓那段老爺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呢?
等到段夫人掘起的那一天,該是段老爺後悔的時候吧,只是那裡怕就已經遲了。
孫燦爛明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將編織這技術轉讓給段夫人,對段子軒來說應該是個不小的挫折,可是對他應該也是一個觸動吧。
好在段夫人是段子軒的親生母親,斷不會給段子軒難堪,說不定這編織技術到了段夫人手上,能夠發展得更加突出,給段子軒爭奪家主之位帶來更大的助力。
嗯,一定會的!段夫人絕對不是一個如表面那般柔弱的女人,從她為了段子軒與段老爺分庭抗禮這舉動上來看,雖然有很大的成分是被段老爺給激怒了,可是卻不能否認她是個好母親。
在談判的過程中,孫燦爛也與段子軒進行了一些私下的交流,段子軒對自己母親的做法表示理解,心情卻十分鬱結,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如今為了他的事居然有打擂臺的趨勢,任誰心情都不會歡暢。
孫燦爛偶爾也會勸慰一二,只是以她目前的年齡,有些話還真不能說,只能就著話題略略點撥一二。
好在段子軒經過與段夫人多次溝通,總算明白了段夫人心裡真正的打算,段夫人這樣做說白了還是為了他們三個兒女著想,萬一段老爺真的一意孤行要推段三上位,那邊段夫人手上也能有資本給段子軒,讓他與段三一決雌雄。
大戶人家的這些爭鬥,顯露在孫燦爛面前的不過只是冰山一角,卻讓孫燦爛感到莫名的寒意,這就是古代一夫多妻帶來的最大弊端。
嗯,這輩子若找不到一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男人與自己相守,那麼寧願一個人孤老終身。孫燦爛在自己的心裡暗自發誓,她絕對不與任何一個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決不!
段三老太爺從沈掌櫃夫婦那裡得知段夫人的打算,出面進行了勸解,可是他也只能勸勸而已,誰讓自己那個大侄子做事如此不靠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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