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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她的手,她沒有拒絕,我又靠近她一點,輕輕的說:“你去補補妝,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我肚子餓了,再不吃飯今天晚上就喂不飽你了,原諒老公了好嗎?要不你打我一下吧。”我說完這句話不等她有所表示,握著她的手腕揚起她的小手對著我的臉就是狠狠一扇。
“啪”一聲響讓她抬起頭,滿臉驚慌的看了看她自己的手,再仔細的摸著我的臉,“你幹嘛啊?瘋了?痛嗎?”她從大叫到柔聲的問我。
我知道她已經原諒我了,“不痛,我皮厚,來讓我看看你的手,我寶貝老婆的手細皮嫩內跟豆腐似的,可別打痛了。”說著我把她的手放在手心,她看著我,佈滿淚痕有如冰川般陰冷的臉上像花兒開放一樣綻露笑容,一場風波消散在風中,兩人之間第一次吵架以我的認輸賠罪她的寬宏大量草草結局偃旗息鼓。
此後的一段時間之內,我再也沒有提起要她和我一起回家的事。日子過得依舊如同以前一樣安靜平和波瀾不驚,帶團賺錢,回家*。生活就像一隻咬人不出聲的狼狗,暫時似乎收起它殘酷兇狠的尖牙利齒,展露出來的只是它漂亮的身線和光潔的毛髮,我都要快忘了它食肉動物兇殘的本質。
九月初整個旅*業一片蕭條的景像,辦公室差不多成了賭場,各個茶館內大部分都是從事旅*業的人,聊天的,打牌的,談戀愛的,講本地話的,說普通話的各式各樣形形色色,讓人眼花繚亂。
這種現象直到九月十五號之後才有所改變,童強和劉二夜夜去酒吧,泡到深夜才回,作息時間完全癲倒。
改革開放初期有那麼一種說法,說是在深圳街頭十個人有九個是總經理,還有一個是副總經理。現在我們這裡也差不多,十個有九個是旅行社的,還有一個是旅遊運輸公司的。
這話雖然有點誇張,但也在某種程度上顯示出這一行的從業人員是多麼的龐大。
巨大的競爭壓力使得旅行社之間的客源爭奪戰空前激烈,許多部門經理惡意削價,有的甚至負團費接團,把利潤全部從導遊頭上來扣,人頭費暴長,導致導遊員為了賺錢不惜出狠招損招無所不用其極。遊客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怨聲載道,旅遊局接到的投訴如同過江之鯉絡繹不決。
旅遊局終於決定要花大力氣下真決心整治導*業,首當其衝的便是導遊回扣問題。
我感到了寒冬已經要提前來臨,整個旅*業人心恍恍謠言四起,山雨欲來風滿樓。
牆外紅杏(11)
人們時常抱怨政府職能部門辦事的高姿態低效率,說那些人拿著納稅人的錢吃人飯不幹人事。多年來在這種體制機制下正常執行的旅遊局依舊如同往常一樣,遊客投訴已經迫在眉捷,他們卻仍在不停的開會研究,遲遲拿不出一個合情合理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網上關於本地旅遊市場混亂情況和導遊欺詐行為的帖子隨處可見,風光無限。遊客們的殷切希望和導遊們的對於自己收入來源的透明性合法性的迫切希望充滿信心,然而現實卻如同實現共產主義移民火星一般遙遙無期可望不可及。
我第一次對這種拖拖拉拉辦事的管著我們的行政單位產生了好感,他們這是給我們爭取賺錢的機會,儘量推遲整改方案的出臺日期,為我們導遊們贏得儘可能多的時間賺錢。
我並不像有些導遊一樣希望著能給自己合回扣一個合法的說法,只要每個團下來能拿到實實在在的錢,其它的都是虛無的。如果真的拿回扣合法了,那肯定隨之而來的是相應的管理辦法,比如說合法了你納稅就跑不掉,我們現在一年定稅八百塊人民幣,而到時候所有收入都合法那要按每個團收入的百分之十交稅的話我想大多數人會罵娘。
從九月十五號開始,又開始了忙碌,一直要到十一黃金週結束。我跟楊揚又要開始過同在一個城市卻不能睡一張床的單身日子,吳媚打過幾個電話都是在白天,不知道她為什麼晚上不給我打電話。這樣更好,我不希望跟楊揚在一起的時候她突然來電話,那樣會讓我措手不及。
十一之前也去過省城,但是並沒有聯絡吳媚,我決定要和楊揚結婚,吳媚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我內心一直在掙扎,能否與她結束這種關係。
十月二號接一個“三八”團,上午十點在長沙接飛機。一號搭順風車在下午四點抵達長沙火車站,吳媚很快過來接我。我想,得和她好好聊聊,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
她沒有帶我去酒店,直接開車回家,這是一個高檔的別墅區,在候家塘附近。每幢房子之間都有很寬的間距,綠樹成蔭,車很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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