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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年,怎會看來像老了二、三十歲呢!?她之前的花容月貌、明眸皓齒跑到哪裡去了?而那紅潤的雙頰與豐嫰的紅唇又在哪兒?
鹼溼的淚水從她滿布皺紋的眼尾淌下,在滑過臉龐時,刺痛了乾裂粗糙的肌膚,而後,滴落在她如雞爪般的枯瘦手背上。
呵呵……呵呵呵呵!女子慘笑著從鏡臺前滑落地面,細瘦且略略萎縮的雙腿再也無力支撐那仍嫌過輕的體重。她趴俯在鏡臺腳旁,嘲笑著自己此刻的模樣,跟現在的自己比較起來,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可以說是美得像天仙絕色一般,也難怪爹爹要取消她的婚事,改由大妹代替。因為,女子以色事人,在這棟以貌取人的大宅院裡更是如此,沒有了外表的美麗皮相,她拿什麼去爭取自身的姻緣呢?簡直是痴人說夢啊!哈哈哈!
正當女子絕望地忙著嘲笑自己時,在她右手邊,那刻在鏡臺腳旁的小小圖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朵盛開得極其豔麗,卻又隱約帶著高雅氣息的白色牡丹,它靜靜地綻放在角落裡,等待著有心人士前來發現它。
是了!女子此刻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白色的牡丹,白牡丹,她是在牡丹盛開的時節所誕生的,父姓為白,所以叫白牡丹。可是,現在的自己哪裡像朵高貴不菲的牡丹花呢?比喻成埋花的爛泥還差不多吧,呵呵、咳!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女子邊咳邊笑著,像是止不住的低啞笑聲持續從她喉中發出,直到她哇地吐出一大口紅色的腥血,並且好巧不巧地,正好噴在那朵白潔的牡丹上。
腥紅的血液順著烏木上好的質地涎流而下,染紅了那朵白色牡丹後滴落在地,看起來,就像牡丹在泣血一樣。女子伸出微顫的手,撫著那朵已成緋紅的豔麗牡丹。
常言有云:心頭一口血,可抵十年命。可她,還有下一個十年嗎?怕是沒有了吧。被病痛給磨折的無所願求的平順性子,突然起了怨懟,積壓了多年的委曲像是隨著體內血液的流出而爆發了出來。
她……她好怨又好恨哪!怨她早死的孃親,怨到最後都未曾前來看過她的爹爹,更怨她心中所繫的良人!她好恨好恨,恨上天為何要如此對待她,為什麼?為什麼!她什麼壞事都沒有做呀!
哇地再吐出一口血,像是這具破敗的身軀已不再需要血液的供給似地,大口大口的腥稠濃血從她口鼻中不斷地湧出,像是在榨乾她所剩無多的生命力。女子眼角流著血淚,七竅也冒著血絲,沾滿血的指掌緊緊地抓住那座刻著牡丹的鏡腳,詛咒似地念道:
“上天待我不公,我不要再信神佛了,也不要再墜入輪迴,如果可以,我要變成幽魂,墮入鬼道,報盡我所受的冤,還盡我所受的苦,我……”
還沒來得及說完她的賭怨,女子吐出最後一口鮮血,懷著說不盡的苦悶,墜入永無止盡的黑甜鄉中。
而在她身旁,那座染滿了血的烏木鏡臺,四支鏡腳竟像樹木的根部一般,飢渴地吸取了流溢滿地的鮮血,那原本就屬上好質地的烏木,在吸了鮮血之後顯得更加黝黑與烏亮,除了,刻在它腳邊的那朵如血般嫣紅的牡丹,靜靜的,兀自在那裡綻放著屬於魔性的紅豔……
“喂?”一個猶豫的女聲從電話筒的那端傳來,“呃,請問是靈異偵探社嗎?”
“沒錯,請問您哪位?有什麼事要委託我們的嗎?”巧巧一手握著話筒,一手拿著雞毛撣子,對由話筒那端幅射而來的陰森氣息和詭異波動感到不解。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是經由錢惠介紹而來的,她說你們專辦些‘特殊’的事件,所以我想先打電話過來詢問看看。”
即使說話的物件是個孩子,但對方的語氣仍是一貫地和善,而且從用詞遣句和說話的態度可以知道,對方是個很有教養的女子,可能還是個大家閨秀。
“沒錯,我們是專辦些特殊的事件,請問您府上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怪事嗎?”受到尊重的感覺讓巧巧沒拿遠話筒,避開那端不住傳來的刺人惡寒。
“有的,可是我現在家中有事,無法親自前往跟你們說個詳細,能否請你們抽空過來我家裡看看呢?”女子禮貌的口吻中,帶有幾分哀求的意味存在,看來應該有某些無法在電話中闡明的特殊因素才是。
“沒問題,”巧巧理解的拿起電話旁的紙和筆,“麻煩請將地址告訴我。”
第一百六十章
巧巧流利地記下女人口中所述的地點,很意外的發現,對方竟然也住在這附近,就在這處高階住宅區之中。
“什麼時候方便過去呢?”巧巧禮貌的回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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