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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以及前蘇聯的滅亡。此後不久,美國就成了孤獨的而且也是唯一的一個超級大國。
對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來說,美國在國際舞臺上頤指氣使,以及其發展成為一個似乎沒有任何敵手的當今“帝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事實上,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到來,美國展示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軍事實力和無可匹敵的經濟實力。美國不僅在聯軍擊敗由德國、義大利和日本組成的軸心國的戰鬥中起到了主要的作用,而且在重建戰後千瘡百孔的經濟方面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不僅幫助了朋友,也幫助了敵手。
無論是自願還是勉強默許,幾乎世界各國都認同美國在那場毀滅性的衝突後幾十年中所提出的報價,儘管援助通常都帶有其他一系列條件。與財政和其他援助一起到來的還有安全和穩定的承諾,這種承諾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令人畏懼的美國核武器以及美國在幾乎所有大陸積極擴張的軍事存在的支援。
透過提供經濟學家們所描繪的“公共商品”,保持政治穩定以及作為最後手段的世界警察,美國促進了各國間的一體化程序——全球化,而且為一個前所未有的繁榮世紀提供了保障。很多國家也透過相對比較開放的進入美國市場的途徑而獲利頗豐——美國市場一直到歐洲聯盟建立起來之前都是利潤空間最大的廣闊市場。按照《華盛頓郵報》的羅伯特·J·薩繆爾森(Robert J。 Samuelson)引用歷史學家安格斯·麥迪遜(Angus Maddison)《告別美國統治下的和平》一文中的說法,從1950~1998年,“世界經濟增長了6個百分點”,而“全球貿易增長了20倍”。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不難看出,從歷史的角度看,為什麼大多數國家一直都不太願意挑戰美國的霸權——或者那種被現代評論家描繪為“單極”的世界。現在有很多證據表明,情況和其他國家的態度處在變化之中,同時也證明了美國當局正在因為深陷幾處戰爭泥潭難以自拔而被質疑。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那兩場代價非常昂貴而且遙遙無期的戰爭,已經暴露了美國軍事實力的侷限。美國顯而易見的外部失衡以及毀滅性的金融危機,已經影響了別人對其在經濟事務上的領導力的認同。很多國家在它們認為符合自己利益的時候,自覺自願地在談判席上堅決抵制美國,或者乾脆把美國在談判席上驅逐出去,而且這種情況越來越普遍。
軍事與財政的危險(1)
這樣或那樣的因素表明進行地緣政治清算的日子已經臨近了。從過去的種種預兆中還可以看到其他的證據。比如像寫過《羅馬帝國的衰亡》(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的愛德華·吉本斯(Edward Gibbons),以及《大國的興衰》(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Great Powers)的作者保羅·肯尼迪(Paul Kennedy),都發掘出了為龐大帝國貪得無厭的前任領導敲響警鐘的典型警示,而且這些過氣的領導者都錯誤地認為自己所堅信的能夠長久。
其中最常被引用的警示之一是“過度的帝國擴張”,學者兼作家弗雷德·霍利德(Fred Halliday)把這種情況描繪為“政治和戰略目標以及經濟和財務現實方面的錯誤搭配”。這樣的例子還有羅馬和大不列顛,這兩個帝國都曾以高昂代價佔領了地域遼闊的帝國,而正是這個舉動為它們最終的滅亡播下了種子。我們可以用這樣的情況來描述美國嗎?有些人可能會說不行。除了種種理由之外,他們可能會指出的一個事實是,按照正式的政府報告,2008年9月30日結束的這個財政年度,美國的國防支出為萬億美元,只佔GDP——也就是這個國家提供的產品和服務——的,低於數十年來的中數值6%,更遠低於越南戰爭年代的最高值。
但是,像歷史學家以及《復仇:美洲共和國最後的日子》(Nemesis: The Last Days of the American Republic)一書的作者查爾梅斯·約翰遜(Chalmers Johnson)所認為的,大量與軍事目的相關的資料並沒有收錄到國防部的統計資料裡。按照他的演算法(他把全球反恐戰爭的花費、美國國務院給外國的軍事援助預算、退伍軍人事務部花在傷兵身上的費用,以及其他林林總總的專案開支包括在內),實際的資料至少是萬億美元,或者說是佔GDP的8%。
然而,即使報告資料沒有被極大地低估,其他的證據也為我們描繪了一幅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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