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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14段,敘述科克·羅賓被殺死的情況及他的喪葬安排。最後第2段的原文為:〃Who'lltollthebell?I,saidtheBull,BecauseIcanpull,I'lltollthebell.〃譯為中文是:〃誰將來敲喪鐘?我!公牛自告奮勇,因為我能把鍾繩拉動,所以我將來敲喪鐘。〃
圖茨先生的思想看來不能從結婚預告上轉開,在禮拜儀式開頭部分進行時顯然在用眼睛尋找它。當宣讀結婚預告的時間來臨時,這位可憐的年輕人顯示出極大的憂慮與恐慌,這並不因為船長在邊座前排意外地出現而減輕。當教會文書把名冊遞給教士的時候,當時坐著的圖茨先生用手抓住靠背長椅。當沃爾特·蓋伊和弗洛倫斯·董貝的名字在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結婚預告中被高聲宣讀的時候,他完全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力,忘了戴帽就從教堂往外急匆匆地跑出去;一位教區事務員、兩位領座人和兩位偶然到教堂裡來的、從事醫療職業的先生跟在他後面。教區事務員不久就回來取帽子,低聲對尼珀姑娘說,她不必為那位先生擔心,因為那位先生說,他的不舒服是無關緊要的。
尼珀姑娘感到,每週消失在高背條凳式座位中的歐洲那整個部分的眼睛全都在注視她,如果事情就到此為止的話,那麼她也由於這件事情弄得夠窘迫的,而當邊座前排中的船長顯示出極大的關切,不免使教堂中的會眾感到他跟剛才發生的事情有著某種神秘的關係,這樣她就更感到窘迫了。可是圖茨先生極為煩躁不安的心情在痛苦地增加著,這就延長了她的難堪的處境。這位年輕的先生在當時的心情下不可能一個人留在教堂院子裡,孤單寂寞地苦苦思索;他無疑也想對被他多少打擾了的儀式表示敬意,所以突然又回來了,但不是回到原先的座位中,而是在走廊裡一個免費座位中坐下來,坐在兩位上了歲數的婦女中間;這兩位婦女習慣在星期天來接受每星期向她們施捨的麵包(這時候麵包正放在門廊裡的架子上),圖茨先生跟她們坐在一道,就大大地打擾了教堂的會眾安心聽講,他們覺得不能不去看他,直到他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悄悄地、突然地離開為止。圖茨先生不敢再到教堂裡去,可是又希望自己多少能參加一些那裡正在舉行的活動,所以就帶著一副孤獨無助的神色,一會兒從這個視窗往裡看看,一會兒從另一個視窗往裡看看;由於他可以從外面往裡看的窗子有好幾個,又由於他極度地坐立不安,所以不僅很難想象他下一次會在哪一個視窗出現,而且全體會眾還感到有必要利用說教給他們提供的比較閒暇的時間,猜測猜測他在各個視窗出現的機會;圖茨先生在教堂院子裡的走動真是異常古怪,他似乎總是能使所有的猜測落空,並像魔術家似地在大家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出現;由於他難於看清裡面,而其他人卻容易看清外面,所以這些神秘出現所產生的效果就大大地增強了;正因為他難於看清裡面,所以他每次臉貼著玻璃的時間比大家預料的要長久,直到他突然注意到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視著他的時候,他才立刻消失不見了。
由於圖茨先生進行這些活動,船長對它們又顯示出極大的關切,這使得尼珀姑娘感到自己處於一種責任重大的地位,所以禮拜儀式結束之後她感到大大地輕鬆;在返回的路途中,她對圖茨先生比往常格外親切,因為這時候圖茨先生告訴她和船長,現在他相信他已沒有希望,您知道,他感到舒適一些了;確切地說,不是舒適一些了,而是對他的完全不幸心安理得了。
時間迅速飛逝,結婚前一天的晚上來到了。他們全都聚集在海軍軍官候補生家裡樓上的房間裡,不用擔心有誰來打擾他們,因為現在已沒有房客,整個房子完全聽由海軍軍官候補生管理。他們展望明天來臨時神色莊嚴、安靜,但也適度地高興。弗洛倫斯打算送給船長一件刺繡品作為臨別禮物,現正在上面縫上最後幾針,沃爾特緊緊挨在她的身旁。船長正在跟圖茨先生玩克里拜基牌。圖茨先生正在跟尼珀姑娘商量怎樣出牌。尼珀姑娘以應有的秘密與謹慎在給他出主意。戴奧吉尼斯在聽著什麼,不時發出一聲粗啞的、半壓住的吠叫,事後似乎又有些難為情,彷彿他懷疑他剛才的吠叫是否有理由。
〃沉著氣,沉著氣!〃船長對戴奧吉尼斯說道,〃你什麼事不對頭啦?今晚你似乎心情不平靜,我的孩子!〃
戴奧吉尼斯搖搖尾巴,但立刻又豎起耳朵,發出另一聲吠叫;在這之後,他又搖搖尾巴,向船長表示歉意。
〃我覺得,戴,〃船長沉思地看著牌,用鉤子敲著下巴,說道,〃你對理查茲大嫂有些懷疑;可是你如果是我認為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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