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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搖頭,顯得心煩意亂:“我不知道,別問我。”
賀蘭於是便住了嘴,一顆心“撲撲”跳個不停。過了好一會兒,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秦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現在的秦歌臉拉得多長,讓她有點害怕。
“想說什麼就說就說,別吞吞吐吐的。”秦歌的口氣異常生硬。
賀蘭嘆口氣,道:“秦隊,你該刮刮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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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17)
11
審訊室,王磊頭上胳膊上的繃帶還在,裝出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小眼睛在新配的眼鏡後頭閃閃爍樂的。他知道這裡是刑警隊,到這會兒,隱瞞已經沒用了,只有撒著歡兒坦白,才是自己明智的選擇。
“那次真沒我什麼事,我一直呆車裡,根本沒下去。”
“沒下車你也是從犯!”腰板挺得筆直的隊長道,“說說你們劫了人後,把人家小姑娘送哪去了?”
從犯的身份可能讓王磊放下心來,他再說話,坦然多了:“那天譚川開的是陸老闆的車,就是陸士新,江州區一個老闆。劫了人後,譚川就把人送他那兒去了。”他想了想,補充道,“陸老闆在郊區有間房子,這事兒連他老婆都不知道。”
“你別一口一個譚川,就譚川一個人送人小姑娘去陸士新那兒?”
王磊低下頭:“我也在車上,但你們知道,譚川才是我們這幫人的頭兒,我們什麼事都聽他的。他讓我幹什麼,我敢說不字嗎。你們去查查,譚川那人有多兇。”
“你也別光顧著推卸責任,反正這回你肯定出不去了,老老實實交代,興許能少判兩年。如果我們查出來你撒謊,你瞧好吧,反正譚川已經死了,我們把譚川犯的事全扣你頭上。”
“那哪成呀。”王磊哭喪著臉,“我發誓,我有什麼說什麼,要漏一個字,您現在就掏槍把我崩了。”
“別來這套,崩你,這不讓我犯錯誤嗎。”隊長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你再說說你們那回揍了杜剛一頓,究竟因為什麼。別再跟我說是因為杜剛拿眼瞪你們。”
“那是杜剛知道譚川搶了他妹,找到他們家去,打破了譚川的頭,還砸了他們家玻璃。譚川什麼人啊,能受得了這個,第二天就召幫人,找杜剛算帳。”
王磊猶豫了一下,再道:“我全部坦白,法院判我的時候,您可得幫我求求情。譚川帶人先去了杜剛家,沒撲到人,把他老爸先揍了一頓。後來在市場裡碰到杜剛,這才算報了仇。”
隊長一巴掌拍桌子上,差點把杯子震倒:“你們真是畜牲,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也下得了手。”
“那次我沒動手,我就擱後面站著看了。”
“別廢話,這麼大的事,杜剛怎麼沒報案?”
“杜剛的妹在陸老闆手裡了,他敢報案嗎?譚川揍他老爸的事,估計老頭也沒告訴他,否則,這事肯定沒完。”
“再說說杜雲,送陸士新那裡以後怎麼樣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沒兩天,譚川跟我說那丫頭回家了。我當時還有點擔心,怕驚動公安,可譚川說沒事,這種事要傳開來,那丫頭一輩子甭想嫁人了,杜剛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拿他親妹一輩子開玩笑。”
隊長沉默了一下,心頭有點沉重。人們在保護自己至親的人時,往往會因為愛而犯一些致命的錯誤。如果杜剛當時報了案,那麼,也許就不會有後面的悲劇了。
“杜剛的倉庫起火,他妹燒死在裡頭,那真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真叫我們去殺人放火,我們還沒那膽……”
王磊這句話沒說完,審訊室的門開了,秦歌沉著臉走了進來。他的下巴光溜溜的,臉蛋紅撲撲的,頭髮豎得整整齊齊,可能還噴了者哩水,看起來油光順滑的。
隊長和邊上記錄的同事一塊兒盯著秦歌看,秦歌有點尷尬,咳嗽一聲,手往頭上抹,就把頭髮給弄亂了。他過去,拿起審訊筆錄,一目十行飛快看一遍,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走到王磊跟前:“你說陸士新在郊區有套房子?”
“沒錯,那地方我去過兩次,聽說知道的人不多,連他老婆都不知道。”
“那房子他留著幹嘛用的?”
“說不清楚,但我猜主要為了方便他玩女人,還有賭錢。聽譚川說,陸士新就好賭和嫖,有個固定的地方,就省回回上賓館開房間了,還安全。”
秦歌皺眉想了一下,忽然提高音量大聲道:“帶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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