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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別的男人,完事以後就想睡覺,他會慢悠悠點上一根菸,在煙霧中回味著剛才。很多男人說“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其實童輝很少抽菸,但做愛後的那根菸,他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叫趙莎的女人倒是睡著了,童輝在煙霧中環顧著這間臥室,牆上的婚紗照、抽屜櫃上的大頭狗、鏡子前垂掛的布簾,布簾上的小熊維尼腆著招牌式的大肚子,憨厚地朝他笑著。
現在是下午四點,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趙莎輕微富有節奏的鼾聲,在十六個平方的空間迴響著。
童輝的思維世界裡,忽然閃過風水先生說的那句話:
“……鏡子是吸靈氣的,凡是它照過的人,或多或少會被它吸走一點,一面鏡子照過成百上千的人,你算算它能積存多少靈氣?”
這句聽來荒誕不經的話,仔細想來還真有點道理。且說臥室這面鏡子,作為“設計者”,妻子在鏡子裡出現的次數最多,靈氣積攢得也最多,所以才會在鏡子裡顯靈。
這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魔鏡啊!
想著,童輝把目光移向天花板,隨意瞥了一眼那盞吸頂燈,外沿有一圈鏡子,床上的狀況清清楚楚地反射在鏡子裡——
奇怪呵!床上怎麼會有三個人?
鏡子只是一圈,無法看見身體的全部,但很明顯,中間躺著一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童輝自己,左邊躺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趙莎了,可是在他的右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穿著一套粉紅色的居家服,這套衣服似曾相識,確切地說,就在抽屜櫃的第二格抽屜裡,那是妻子的……
童輝象觸電一樣從床上直挺挺彈了起來,噌一下子,把趙莎震醒了,她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童輝,嘴裡含糊不清地問:“怎麼啦?”
“沒……沒什麼!”童輝竭力掩飾著,不敢再抬頭看,也不讓趙莎去看,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時候不早啦,我們起來吧!”
“嗯……我好睏喔……”趙莎撒嬌地靠在他身上,卻被童輝一把推開,趙莎有點想不通,這男人怎麼翻臉不認人?
“我們出去吃晚飯吧,我肚子餓了!”童輝匆匆下床穿衣。
“晚飯?現在五點都不到……”
童輝不由分說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童輝做了一個布套子把吸頂燈罩起來,不打算再用它。吸頂燈是臥室裡最亮的照明,這就意味著到了晚上,臥室裡只有昏暗的床頭燈了。
事實上,童輝不打算在臥室裡睡了,情願睡客廳沙發,在問題搞清楚之前,他甚至不想再進這個房間了。
童輝找到一家有執業資格的心理診所,做了兩道很幼稚的心理測試題,然後就象好萊塢電影裡一樣,躺在沙發椅上,開始傾吐自己的隱私。童輝隱瞞了他的風流韻事,只承認在鏡子裡看見過妻子,至少兩次。
心理醫生的診斷書上這樣寫著,“因妻子慘遭不幸,產生內疚與負罪感,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以至產生幻覺,系早期妄想症的表現……”
醫生建議他外出旅遊,放鬆一下,有可能的話,搬出原來的住房,換一個居住環境,另外給他開了一些治療抑鬱症的藥物。
童輝拿了一週假期,前四天在海南三亞享受海風,後三天跑到四川盆地去,爬上峨嵋山,拜了樂山大佛,在萬年寺裡求來一塊黃色的佛帕,帶在身上,讓菩薩保佑。醫生開的藥他也按時服用,惟獨“換一個居住環境”,他實在難以做到。他現在住的地方離單位很近,步行僅二十分鐘,既能鍛鍊身體,又免受塞車之苦。這兩年上海房價漲得厲害,買掉這樣一套地段、舒適度都稱得上一流的房子,實在有點捨不得,如果他要移民國外倒也算了,問題是他還得在附近找一套同樣的房子。所以,至少目前他不會考慮。
假期結束,回到醫院的時候,童輝完全變了一個人,臉上的隱晦之氣一掃而光,逢人就打招呼,時不時開幾句玩笑,把他在成都購買的豆豉、豆腐乳、怪味胡豆、燈影牛肉絲等風味特產分發給大家,自己什麼也沒留。
童輝相信了心理醫生的話,鏡子裡的梅小佛,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在廟裡,他求來一支上上籤,解籤的人說他近日必有鴻運當頭,其實他並不渴求什麼“鴻運”,只想平平安安過他的日子。
眼下,他的生活一切恢復正常,包括他與女人的交往,這應該就算是“鴻運”吧?
不久,廖小姐被他帶回了家。
寥小姐其實是他的病人,在他手裡做了一個下巴整容手術,很滿意,不久又把自己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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