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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知是誰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哮喘而已,又不會死。”
的確不會死,再痛苦都不會死,只會生不如死。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明明活著,卻像被人掐住喉嚨一樣無法呼吸……那是一個活地獄!
第三章 當眾凌辱
“你很怕我?”對面的男人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對未晞如此說。
未晞有些倉促地抬起頭,望著他,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事實上,她真的很怕他。
阮劭南輕輕一笑,雙手隨意交疊在一起,“我大概知道原因。坦白說,我不知道魏成豹用了什麼方法,卻滿意於這樣的結果。我喜歡你身上的某些特質,只是不願意為此而浪費過多的時間。所以,如果讓你感到委屈,我很抱歉。”
未晞什麼都沒說,他也不需要她說什麼。這不是一場平等的聆聽,而是強權者的訴說。相比他的心血來潮,她的意志微不足道。
他掏出香菸,很紳士地問她:“可以嗎?”
未晞恍惚地點頭,然後看到他掏出火機熟稔地點菸。Givenchy火機的金屬脆響,橘紅色的火苗如花綻放。這聲音和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如同那個天翻地覆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坐在房間的角落裡點菸,橙色的火苗,好像一小簇明亮的火炬。那明滅不定的微光點亮了一方黑暗,映照出一雙深沉如海的眼睛。
之前他一直坐在暗處沒有說話,未晞又過於慌亂,都沒有注意到他。而此刻,神志不清的她已經不大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她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落川,差不多就行了。你一個大男人,跟兩個小姑娘較什麼勁?還真把自己當流氓了?”
他的聲音低沉清冽,似乎習慣了立於眾人之上發號施令,語氣中不是沒有揶揄挖苦的味道。然而,向來跋扈的凌落川卻毫不在意,從未晞胸前抬起臉,對著他悻悻笑道:“我正在興頭上,你偏要來拆我的臺?”
“我是擔心你玩出火。”他捻熄香菸,站起身,單手插著褲袋,慢慢從角落的陰影裡走出來。在她躺著的沙發旁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衣衫不整、楚楚可憐的人。
“哮喘一時半刻是死不了,可是大腦缺氧太久,會讓人變成白痴。你不會想養她一輩子吧?”
“呵呵……”凌落川拍了拍她白慘慘的臉,“這麼漂亮的小白痴,養一輩子倒也不錯,那不正好任我為所欲為嗎?”
他倒笑了,數落著,“你就沒一句正經,好好的一場聚會,說好了給老趙洗塵,結果我們一幫人光看著你折騰了大半夜,還有完沒完?”
立刻有人站起來打圓場,“哈哈,沒事,沒事。洗塵事小,凌少高興事大,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等他高興夠了,這兩個也被他折騰死了。”阮劭南藉著燈光看了看腕錶,“走吧,這裡差不多了,我們去別家續攤。”
說完也沒看他們,自顧自走了。
凌落川看他走了,竟然真的罷了手,笑著捏了捏未晞的下巴,在她腮上一親,拿起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也跟著走了。邊走邊商量,哪家的紅酒香醇,格調高雅,小姐溫柔美麗,又善解風情。
留下一室的慘淡和兩個可憐的女孩,誰來收場?
“未晞,未晞……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啊。你別嚇我,你的藥呢?你的藥呢?”如非手忙腳亂地幫她拉好衣服,扣好紐扣,翻她褲子的荷包找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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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訴如非,藥在更衣室裡,可是她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她感到一雙纖細的手臂用力拉扯著她,試圖把她背起來。可是,遍體鱗傷的如非已經承擔不起她的重量,儘管她纖細得如同蜻蜓。
魏成豹看著悽慘無比的他們,也不幫忙,只是漫不經心地數落道:“你們兩個今天可真夠本事的,知道那都是什麼人嗎?我他媽都得當祖宗似的伺候著。連他都敢得罪?不想在這裡混了是不是?”
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圍觀,魏成豹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慢悠悠地吩咐道:“告訴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站著看,誰也不許管她們,否則……我打折那個人的腿!”
圍觀的群眾面面相覷,“絕色傾城”儼然是個小社會,更像個野生動物園,自有一套等級森嚴的生態食物鏈,頂端掠食者發了話,誰敢不從?
所以每一個人都規規矩矩地站在距離她們一米開外,求生本能,絕不靠近。
那一刻,未晞恍恍惚惚地想,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