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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實在沒有必要以身犯險,我這一路根本不會太平的。”綠染繼續說道。
任雙鳶鼻內哼了聲:“你也太小瞧我了,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要是貪生怕死,早就回鄉下嫁人生孩子去了……”
“女人不就是要嫁人,生孩子的麼?”綠染不禁笑笑問道。
“那是她們……”任雙鳶用手泛泛指了指。繼續說道:“快意江湖才夠刺激,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綠染聞言輕笑,未置可否。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人為何要傷你?”任雙鳶疑惑問道。
綠染思慮片刻,開口說道:“許是我夫君的仇人吧,我也不甚清楚。”綠染並不想把圖的事隨便告訴個一個只認識半日的人,便隨意編了個理由。
任雙鳶一臉凝色,認真說道:“你夫君生前一定很厲害,否則不會這麼多刺客,還來要你的命……”
綠染乍聽道“生前”兩個字,如同心裡被刺了一刀,忙深吸了口氣,穩了穩情緒才說道:“他的確很厲害……”說完便朝著自己的馬走去,再不回頭。
任雙鳶馬上收起手中的汗巾,也朝著自己的馬跑去,輕巧上馬,忙跟著綠染身後。
綠染回頭看了眼跟上了的任雙鳶,淡淡問道:“你當真要跟我一起去樊城?”
任雙鳶朗聲說道:“當真,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冉楚城的……”
“我不認識他……”
綠染說完,拍了下馬背,狂奔出去,如今她心裡滿滿都是慕煜祁,再不想其它……
四日之後,果真如任雙鳶所說。準時到了樊城。
看著腳下被嚴重破壞的城池,綠染悲從心生,忙提起腳步,朝著慕煜祁曾經的營帳行去……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在一片燒焦了的坍塌的營帳面前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營帳已經被毀的沒了帳簾,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遺,早已經沒有了慕煜祁的屍體。綠染定定的看著營帳,一行清淚,再也控制不住,釋意狂灑……
待綠染漸漸止住了哭泣,彎身穿入半坍塌的營帳內,開始到處搜尋任何一點證明死在這裡的人不是慕煜祁的證據。
被燒的幾乎看不出模樣的硬床,被子已然成了一堆的灰燼。
倒在一角的桌子,已經被燒掉了三分之二的桌腿……鎏金酒樽斜斜躺在地上,綠染彎身拾起,拿到唇邊嗅了嗅,裡面還有少量的酒液,泛著淡淡的青綠色……
綠染凝視著手中酒樽,用帕子沾了一點點,又用自己的汗巾,將帕子包好,揣入懷中……
最後將目光落在另一角已經燒成灰燼的書信上……
雖然已經被全部燒掉,卻也是一堆完整的灰燼,綠染輕輕上前,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起來。經過仔細辨認,隱隱約約三個字赫然出現在綠染眼前——“綠染至”……
綠染終於看清楚了灰燼裡被燒成淺灰色的字型,想趕緊伸手去摸,奈何在觸碰到灰燼的一霎那,灰燼便鬆垮的散了開來,終於變成了一堆看不清的灰末。
“王妃……”
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王妃,綠染猛然轉身看向來人。
“吳恆?”綠染一臉的驚訝。
吳恆顯然已經疲累至極,眼睛半腫著,人也整整瘦了一圈,一身黑衣站在綠染身前。
“王妃,您終於來了……”吳恆眼中波光閃動。嗆然說道。
“吳恆,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慕煜祁真的……死了?”綠染急問向吳恆。
吳恆艱難的點了點頭,不發一聲,只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用力的控制自己情緒。
綠染木然的點了點頭,她已經不想在哭泣了,聽吳恆這麼說,綠染只想知道,慕煜祁是怎麼命喪於此的。
“吳恆,你告訴我,慕煜祁在死前,你所知道的一些事,越仔細越好,我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綠染堅定說道。
吳恆點了點頭,語氣不疾不緩說道:“那日我們打了勝仗,蕭將軍便宴請三軍,把酒言歡……王爺本也同我們在一起的,後來有個士兵來喚王爺,說有家書送到。原本我要與王爺一同回營帳的,可當時王爺卻不肯,說戰士們都累了這許多天,便由著我們樂呵樂呵,說完就自己朝著營帳走去……後來,我們不知道喝到了什麼時候,便看著王爺營帳的方向有陣陣黑煙飄了過來,都趕忙跑了過去,發現王爺已經……”
看著吳恆哽咽,綠染點點頭,思慮了一回,問道:“你可知道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