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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泥的活兒。挖淤泥的活兒雖然也還是累,但比起下井挖煤和拉磚坯子來,畢竟安全得多、輕鬆得多,特別是每天坐在小船上悠悠盪盪的倒也新鮮。楊新海開始喜歡上了這份活兒,一干就是幾個月,後來水庫裡的淤泥挖完了,天氣也漸漸冷了,沒法再下水庫挖淤泥,楊新海只好離開這個地方。
不安於平靜的楊新海仍然沒有回家,他又踏上西去的列車,來到山西臨汾市,在水利局的建築工地當小工,一天大約發給兩塊錢工錢,等到年底工程停工時,總共領到了180多元工錢,楊新海算是有了臨時賴以生活的本錢。
冷酷和流浪漢二
楊新海用手中僅有的180元錢,在臨汾市的烏衣巷租了一間民房,房東是一位寡婦,30多歲,對人很和藹,見人說話總是笑嘻嘻的。楊新海已是近20歲的青年,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女人的笑容,初次見到女房東的笑容,他心裡陡然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溫暖,住進去以後,不知為什麼,他心中總有一種有了家的感覺。
有了立足之地後,楊新海到舊貨市場上買了一輛破腳踏車,就地幹起本小利微的小生意,先是販賣青菜,隨後又販賣水果。每天早晨出門,晚上很晚才能回來,辛辛苦苦跑一天,賺得錢剛夠餬口,但他覺得,幹小生意比到工地打工出苦力強多了。如果這小生意能夠安安穩穩地做下去,楊新海也許就不會再去四處流浪,但隨後發生的一件事,使他傷透了腦筋。
那是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楊新海吃過早飯,騎腳踏車帶著水果筐去批發市場批發水果。為了抄近路,他騎車走出烏衣巷,拐上一條偏僻的小街道,這條街道很窄,附近居住的也大多是無錢無勢的平民百姓,來來往往的人們多是匆匆而過,忙著各自的事情。楊新海為了早一點批發到水果,把腳踏車騎得飛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粗野聲音:〃那個騎腳踏車的,站住!〃
他明知道這事與自己無關,但聽到喊聲,還是本能地扭頭往後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婦女摔倒了,那個與她一起的穿制服的男人正朝著自己吼。他停下來問:〃怎麼回事?〃
穿制服的男人更兇了,蠻不講理地說:〃還怎麼回事呢?把人碰倒了,想逃跑?〃楊新海知道,自己離那個婦女很遠,並沒有碰到她,便據理力爭。那一男一女不由分說,從楊新海手中將腳踏車奪了過去:〃沒碰著?這一街兩巷走這麼多人,我們為什麼不攔別人?你說我們是故意耍賴嗎?〃
這一下,馬上惹得好多行人停下來圍觀,那一刻,楊新海的腦子〃呼〃的一下懵了,他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煩事。穿制服的男人手裡都有各種各樣的執法權,這種事和他們怎能說得清?再說,在這遠離家鄉、舉目無親的地方又到哪裡說理去?他只好低下頭自認倒黴,結果,那一對男女硬是讓他賠了20元錢,才把腳踏車還給他。這20元錢,是楊新海幾天的利潤啊!連穿制服的也欺負人,這讓楊新海覺得世界上沒有好人了,沒有人願意幫助他,所有的人都在捉弄他,這個世界對他失去了溫暖。
楊新海傷心地推起腳踏車,蹣跚地走回烏衣巷的租房,一頭倒在床上再不願起來。已是上午10點左右,隨著太陽的升高,租房裡越來越熱。睡了一會兒,楊新海爬起來,想開啟租房的窗戶,讓涼風吹進來透透氣。楊新海剛剛開啟窗戶,卻正好看見女房東笑眯眯地站在窗戶外面,讓從來沒有捱過女人邊兒的楊新海突然產生出一種熱乎乎的衝動,他感到臉上發熱,說話也有點不太自然:〃大嫂……不不,大姐……你,你?〃
女房東卻不羞澀,很大方地問:〃兄弟,你今天咋回來得這樣早?〃
說起今天的事,楊新海馬上回到了現實中,把頭一低,嘆了一口氣說:〃唉,別提了,今天讓人給宰了!〃
女房東似乎對這位租房的小弟弟格外關心,搭訕著走進楊新海的租房,問:〃快說說,是什麼人欺負你了?〃說著,就勢挨著楊新海坐在了床沿兒上。
楊新海平生還是第一次和女人坐得這樣近,他分明聞到了一種女人的氣息,被慾火燒得難以自持,早把剛才在街上被欺負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顧不上和女房東再說什麼,動作麻利地把剛開啟的窗戶又重新關上,走到門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還沒容女房東站起身來,就把她按在身子底下。女房東也算配合,只是在嘴裡嚷嚷著:〃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實際卻在任憑楊新海擺佈。楊新海在傷心和慾火的交織中,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與女人的溫存。
事後,楊新海有點擔心,怕女房東也會像他遇到的那些壞人一樣,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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