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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不如一條死去的蛇,死去的蛇尚且有個安身之地,何處才是他的存身之所呢?
那一夜,楊新海沒去偷盜,也沒再去尋找住宿的地方,凜冽的寒風,把他的性衝動也凍僵了。他像一個乞丐那樣,在野外胡亂找了幾塊乾癟的薯片塞進嘴裡,便就近在野外的一個墳場裡睡下。臨睡前他想,今夜算是對我命運的一個測試吧,要是今夜被凍死了,那是我命該如此,這墳場就是我的安身之地了;要是凍不死,那就明天再說吧。總之,他要在奔波中尋找新的犯罪目標,在犯罪中尋求新的生路。他覺得自己已經坐上了一輛無法自控的下滑車,遲早有一天要墜入深淵,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但只要不被抓住,他就只能靠犯罪的手段生存,直到最後落網為止。
第二天,太陽出來了,幾乎凍僵了的楊新海又重新在陽光的溫暖下甦醒過來。就像寓言裡被農夫用胸懷暖醒的那條毒蛇一樣,楊新海在大自然博大的胸懷裡又復甦了。
天氣越來越冷,楊新海決定逃離北方,到南方去過冬。他扒火車經湖北省襄樊市到了武漢,輾轉來到江西省南昌市附近的一個小鎮……向塘鎮。他發現這裡氣候溫暖,很適宜流浪漢過冬。向塘鎮有個火車中轉站,正好,在中轉站的旁邊有所廢棄的小房子,他就在車站邊的這所小房子裡住了下來。此後的4年裡,除了2003年的春節是在河南襄城縣野外雪地裡度過的外,他就像一隻候鳥一樣,每年都來此過冬。
有人說,苦難是一個催化器,它可以讓一個堅強的人更堅強,也可以讓一個冷漠的人更冷漠。楊新海就像一頭放歸曠野的狼,經過一個冬天的痛苦磨鍊,野性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了。他〃要生活〃,就必定去偷、去搶。他曾經在黑市上買了一支土槍,但只用過一次,便覺得槍的目標太大,太容易讓人發現,不如隨時更換武器,偷著鐵棍用鐵棍,買到鐵錘用鐵錘,用完一次就扔掉。他完全用一個征服者的冷眼去觀察、去體味所有的被侵害物件,他認為他可以使用一切殘忍的手段去佔有他想佔有的一切,殺人、弓雖。女幹、搶劫已經很自然地成了他實現某種犯罪目的的一種手段。此時的楊新海,漸漸嬗變成為一個毫無人性的冷麵殺手。
2001年的春天到來的時候,楊新海也漸漸度過了心理的寒冬季節,又開始活動了。先是在臨潁縣的一家農戶偷了輛破腳踏車,又利用夜色掩護多次入戶,盜竊了一些錢財,然後繼續走村串鄉賣些小百貨,以此作掩護,繼續尋找新的犯罪目標。
楊新海的第一個DNA圖譜一
就如同是狼終究是要吃肉一樣,楊新海的那雙賊眼沒閒著,他一邊靠偷盜維持生活,一邊四處搜尋著下一個侵害目標。
2001年8月中旬,楊新海來到與駐馬店市毗鄰的漯河市,照舊像個瘟神一樣四處遊蕩。一天,他來到離漯河市區只有30來公里的臨潁縣巨陵鎮紡車劉村。
從漯河市郊的臨潁縣沿107國道向許昌市方向前進,大約20分鐘後即可來到位於國道旁的巨陵鎮,再東行三四里,就是這個鎮的紡車劉村。這個村子的西北角,有坐北向南的4間平房,平房前有走廊,最西間為廚房,有向南開的單扇木門。
這是村民邱雲仙的家,這個42歲的農村婦女帶著14歲的女兒和11歲的兒子住在這裡。不想,這個祥和幸福的家庭被楊新海盯上了。
2001年8月13日夜,楊新海在紡車劉村南邊一個村的煤球場偷了一根鋼釺,騎著偷來的腳踏車來到邱雲仙的家門口,意欲實施弓雖。女干犯罪。但他發現天色已經微明,已有早起的人們吆喝著耕牛下田犁地了,他只得打消了這個犯罪念頭,把準備作案用的鋼釺塞在了邱雲仙家西邊的麥秸垛裡,騎腳踏車回到了臨潁縣城。
楊新海的第一個DNA圖譜二
2001年8月15日凌晨1點鐘,惡魔楊新海騎著偷來的腳踏車,再次來到臨潁縣巨陵鎮紡車劉村。為防止走路有響聲,他特意穿了一雙淺靿黃球鞋,按照事先看好的地形,直接到了邱雲仙院子西邊的麥秸垛跟前。他把腳踏車靠在麥秸垛上,將事先藏好的鋼釺抽出來,像個幽靈溜進了邱雲仙的院子。
院子裡很靜,整個村子也是一片沉寂。楊新海掏出隨身攜帶的〃阿兵〃牌不鏽鋼水果刀,輕輕撥開了邱雲仙家客廳的正門,開啟一道門縫擠了進去。
楊新海進到屋裡,蹲下身子聽了聽,一家三口都睡得正香。西間靠西牆頂南牆有一張床,床上睡的母子倆,母親頭南腳北,小男孩頭西腳東在床北睡。東里間西北角靠北牆頂東牆有一張床,那個小姑娘頭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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