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第1/3 頁)
突來的變化讓眾人又是一驚,原本還扯著同門怕他墜下飛劍的玄詭宗弟子更是驚的鬆開了手,那掙扎中的人立刻從飛劍上摔了下去。一旁的曹鶴雖有驚愕,卻並不如何慌亂,立刻指訣連點,一條青色長綾捲住了下墜的那人。將他牢牢繫住,懸在了飛劍下面,免得墜下沼澤。
“這、這玄詭宗的小子被那東西寄生了……”剩下的兩派弟子中有人驚呼,此時便是他不說,大傢伙也看的清楚。不過就是這一聲喊,眾弟子立刻騷動起來,又與玄詭宗的眾人拉開些距離。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趙師弟體內有腐屍蠱,沒有理由會被寄生?”
一名全身都籠在黑袍中的玄詭宗弟子聲音顫抖的說道,接著似想到了什麼回身看向與他同踏飛劍的另一個玄詭宗弟子。這人剛剛也深陷在泥潭裡,被救上來的時候,與造了那詭異東西寄生,墜下飛劍的趙姓師弟一般嘔吐過好一陣。
就在他回身看去的時候,那個與他同踏飛劍的弟子正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喉嚨裡發出一陣細碎的咯咯聲,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一般。嚇的那名回望的弟子驚叫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推站在他身後那人。這驚慌中的一推力道不小。他想的也是將那人給推下飛劍,卻不想剛好按壓在那人胸口。那人被這一掌按的猛地昂頭,噗的一口混著粘液的鮮血剛好噴在身前正恐懼回望的弟子臉。血中也分明夾雜著細細小小的紅色蛞蝓幼蟲,有幾隻還掛在了那人袍服的領口處不住的蠕動。
“啊……”一聲慘叫從那被噴了一臉血沫的弟子口中發出,他急急的去扯自己黑色的帽子,立刻就將兜帽掩蓋下的面孔漏了出來。此時這弟子大半的臉已經血肉模糊,像被什麼物質溶解了的血肉,與先前那巨大蛞蝓噴吐東西的效果極為相似。
慕雪歌心下一驚,這類似蛞蝓的生物沒有牙齒,想必就是依靠著粘液來溶解獵物的血肉,再慢慢的吞噬。看來這噴出寄生小蛞蝓的弟子,內臟怕是已經開始被小蛞蝓腐蝕,而他體內更是不知道生出了多少這種怪物。
那弟子噴出了一口混著蛞蝓的血,便再也無法立在飛劍上,身體一栽掉了下去。而飛劍上那大半邊臉都血肉模糊的弟子,則是慘叫著抓撓著自己的臉。細細小小的紅色蛞蝓幼蟲正飛快的沿著破損的面板向內鑽,他的手指也因接觸了蛞蝓吐出的粘液,變得血肉模糊。
這般變故像是滾油裡淋入了水滴,原本還站的比較靠攏的眾人猛地炸開。天極門和雲仙宗的弟子更是踏劍急退,而剛剛深陷泥潭的玄詭宗弟子則一個接一個的爆發。數息之間已有十幾個玄詭宗弟子摔下了泥潭,眨眼就被泥潭裡遊曳著的紅色巨型蛞蝓生物卷近了泥水中。而還掛在曹鶴飛劍下第一個爆發的弟子,此時也已生機全無。他的屍體懸在那裡,似乎正在被慢慢溶解。曹鶴揚手攝來他的儲物袋,便收回了自己綢帶法器,任由那傢伙的殘屍摔進泥沼。
此時玄詭宗剩餘的仍有十幾人,只是這十幾人中受傷的就佔了□□人,能保有最佳戰力的不足六人。
朱天培和天極門一名帶頭的弟子項超猛然將目光投向駱青鸞,以眼神詢問他十分要即刻動手鏟除玄詭宗。駱青鸞目光一凝,帶了幾分凌厲看向那些驚魂未定的黑衣人。慕雪歌卻輕輕按住了他的手,微微晃動了一下。
此時雖然玄詭宗一連損失了十幾人,可曹鶴幾個玄詭宗較為厲害的傢伙並未受傷,那三個阿囧嘴裡的奇怪傢伙更是以一種防衛的姿態,分立在空中玄詭宗弟子的三個方位。慕雪歌微微眯了眯眼睛,玄詭宗的人對他們兩派也是多有防備啊。眼下尚未摸清這三個怪傢伙的底細,貿然出手說不準會出什麼狀況,再讓曹鶴那廝跑了,豈不是後患無窮。倒不如找個穩妥的地方先悄悄除了曹鶴,再收拾這些玄詭宗的殘黨。何況玄詭宗還在等待時機,好觸發他們體內的子蛛,也不會輕易離去,沒必要眼下就跟他們挑明硬碰。
駱青鸞眼中的凌厲退去,對著朱天培兩人微微搖了搖頭。朱天培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隨即又舒緩開,微不可查的看向弟子中的一人。他身側的項超則咬著牙雙拳緊握,似是有些不甘心。
慕雪歌悄悄在駱青鸞手裡寫了幾個字,傳遞著資訊卻自兩派弟子中傳出一聲暴喝“玄詭宗的陰險小人,此處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這聲大喝帶著無比的憤怒憎恨,隨著那聲吼喝,數道金色劍芒猛的掃向距離最近的三名玄詭宗弟子。這三人中已有兩人被巨型蛞蝓噴出的液體所傷,傷的又都不算輕。金色劍芒倏然而至,一名玄詭宗弟子當即便被斬了個身首異處。一人倉皇御起法器抵擋,卻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