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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蛟龍出淵……動若脫兔、靜若處子、氣勢賽過猛虎,打到酣暢之處,只聽噝噝空氣破裂的聲音和隱隱的虎嘯聲,身形已然看不清楚,只剩下一團淡淡的影子在閃動。
半晌,葉知秋收招定式,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兩眼開合間精光閃爍,身體內更是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爆豆似的脆響,久久不絕。如果有人仔細觀看就會現他的身體要比之前高出整整二寸。
葉知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古鏡之前的考驗也不是沒有效果,如果換做一年前,想要將這套虎嘯拳打得如此酣暢淋漓,非有數丈見方的開闊地不可,哪能在此方寸之地揮灑自如。
更讓葉知秋高興的是,那顆神秘的種子對他體內真氣的提純終於結束了,雖然修為從他剛接掌這具身體時的煉氣六層降到了現在的煉氣三層,但是他完全相信可以將一年半前的自己打得滿地找牙。
葉知秋直接從小山頂部縱身跳下,完全無視三四十層樓的高度,腳尖在陡峭的山體幾次輕點,輕飄飄落在了地上,沒有驚起一絲的灰塵。
葉知秋對自己的表現比較滿意,點了點頭,邁開大步,向“家”走去。
但是當他走進村子,來到葉家大宅的門口時,他的好心情徹底被破壞掉了。
他對葉家村那些無知村民的指指點點並不生氣,因為這個世界的生活是如此單調,如果不找一些樂子,他們會無聊死的。真正讓他心情變壞的是一群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準確地說是一個被一群少年圍在中間的滿臉倨傲的少年。
少年看見他走了過來,推開圍著他的少年們,揹著手,邁著方步,踱到他的面前,眼珠子翻翻著,用一種充滿嘲諷的口吻說道:“哎呦,這不是我們葉家的‘天才’嗎?怎麼了?是不是又一個人躲到一邊哭鼻子去了?要不要我讓下人給你多準備幾條手絹啊?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
葉知秋眼皮都沒有撩一下,淡淡地說道:“誰家的狗沒有拴好,跑出來亂叫?”
說著,他將頭轉向葉家的大門,瞟了那兩個一臉看好戲的看門家奴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厲聲叱責道:“葉三、葉四,你們兩個狗奴才眼睛瞎了不成?沒有看見你家孫少爺被瘋狗擋住了嗎?難道你們想捲鋪蓋滾蛋了?”
“……”兩個看門家奴面對葉知秋的叱責全部瞪大了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那個倨傲的少年為他們解了圍,對著葉知秋大聲怒罵:“葉知秋,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自己還是原來那個葉家的天才?你現在就是葉家的恥辱!一年半的時間,修為不僅沒有寸進,還從煉氣六層跌到了煉氣三層,現在葉家隨便找出一個子弟都比你強,你還有什麼好囂張的?”
“我囂張?”葉知秋的眼睛中掠過了一絲寒光,“那總比某個比試輸了就尿褲子的小鬼強吧?我說的對嗎,我的‘好’弟弟?”
“你……你……”被刺到了痛腳的少年跳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羞臊,整張臉漲得通紅,“葉知秋,我……我……要和你決鬥!誰輸了誰滾出葉家,永世不得回來。”
“放肆!葉山河,你什麼時候能夠決定葉家子弟的去留了?”伴著呵斥,一個留著兩撇小黑胡的中年人從葉家大門內走了出來。
斥責完葉山河,又轉過頭來,對著一個跟隨在身後,和他相貌依稀有些相似的中年人冷聲質問:“二弟,你平時是怎麼教育山河的?這麼不懂事理!”
中年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大哥,你是不是太過苛責了?山河只是一個孩子,他也是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你又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呢?那豈不是顯得你太沒有氣量了嗎?”
見小鬍子冷哼一聲後不再說話,中年人目光在葉知秋的臉上掃了一眼,眼珠一轉,又開口說話了:“大哥,眼看十年一次的仙門大會又要開始了,知秋侄兒又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說該怎麼辦?”
小黑胡的神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二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中年人神情突然鄭重起來,“大哥,有些話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這些年我們葉家的子弟越來越沒落了。當然了,瀚海侄兒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在十年前與黃家的決鬥中死於黃天宇的暗算。還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新一屆的仙門大會就要開始了,可是以知秋侄兒現在的修為到時候恐怕連參加仙門大會的資格都沒有,去了也是白白浪費寶貴的名額。所以為了我們葉家的興衰著想,我看有必須重新考慮一下參加仙門大會的人選。”
小黑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