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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喜歡浪子。
夏涵覺得這話大抵是不錯的。
他看著悠揚換好普通的衣服出來,然後對著他燦爛的笑著揮手:“夏涵哥哥,明晚上再見啦。”
然後她墨一樣的齊肩短髮一甩,小鹿蹦跳著離開了。
或許她還是對我有點好感的?至少她不討厭我?
因為看到了她如此美好的笑容,夏涵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悠揚沒有撒謊。
她的家離酒吧很近。
這座酒吧在市中心,而悠揚的家也在市中心。
在市體育館背後一個待拆遷的小區裡。
這小區是好幾十年前的建築了,就在路邊,樓層很矮,環境很嘈雜,建築結構也非常糟糕。
市政aa府好幾次都想要拆遷,然而小區的居民坐地起價,搬遷的喊得價格天一樣高,嚇退了無數的開發商。
幾個回合下來,市政aa府也不想和這些刁民廢話了。
乾脆僱傭外裝公司,把這幾棟小樓的外表重新整理一番,畫上漂亮的桃花和綠葉,搞整得十分具有藝術氣息。
至於房子內部,爛就讓它爛著吧。
這裡的原住民大多數都搬走了,只把房子租給外來客。
這裡住的人員十分複雜和糟糕,做特殊賣肉生意的,有做地下毒品交易的,到大城市來奮鬥卻失魂落魄的歌手和藝術家,懷揣夢想來打工的年輕人……
悠揚已經在這裡住了十年了。
她原本是住在這個城市另一個小區,很乾淨的小區。
可是八歲那年,爸爸從外面帶了另一個女人回家,媽媽和爸爸鬧離婚,房子被判給了媽媽,而她卻判給了爸爸。
爸爸便和新媽媽帶著她,還有新的弟弟一起住到了這裡。
這裡是新媽媽的家,據說新媽媽死了老公,便和爸爸勾搭在一起了。
悠揚在新家過得並不好,新媽媽總是打罵她,隔壁喝醉酒的怪叔叔總是想把她帶到他家去。悠揚害怕這樣的生活,她曾經偷偷跑回以前的家去,可是她敲了好久的房門,一個陌生的女人開啟了門。
“你媽媽已經把房子賣給我們,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走了。”那個陌生的女人告訴悠揚。
媽媽走了。
她拋下自己離開了。
她去了哪裡,悠揚不知道。
悠揚只知道,從此以後,回到過去幸福生活的希望已經徹底斷掉了。
爸爸沒多久就開始和新媽媽吵架,他們砸東西,嚇得她和弟弟蜷縮在角落裡。有一次,他們還鬧離婚,吵著吵著,就把悠揚和弟弟都趕出了家門。
那個冬天出奇的冷,悠揚和弟弟身上只有半塊乾冷的餅,他們穿著單薄的衣服,手僵腳麻的走在大街上。
在城市最高檔的百貨商店門口,他們看到一個少年抱著一大包的法棍跑出來。
那少年有一雙修長的腿,在飛揚的大衣角之間奔跑著,悠揚看著他灰色的大衣,剪裁得體的衣領,把他挺直的身板襯托得那麼俊朗。
她看著他隨風飄揚的頭髮,他有薄薄的嘴唇,高蜓的鼻子,狹長的丹鳳眼,像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一樣。
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在急切地喊著他:“華堂!華堂!”
少年跑過悠揚和她弟弟的時候,轉過了頭。
他用一種略微打量的目光看著衣衫襤褸的兩姐弟,他的目光落在他們手裡的半塊餅上。然而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
悠揚看得出他在生氣。
雖然他面色是異常平靜的,好像是一個要遲到的少年在往學校趕,可是悠揚感覺得出來,他在生氣,和後面那個追著他的女人生氣。
女人氣喘吁吁地跑過姐弟倆的身邊,她並沒有看他們。
悠揚覺得這女人一定是少年的母親,因為他們身上都有同樣高貴的味道。
是那種富豪人家獨有的氣質。
悠揚牽了牽弟弟的手:“走吧,茶弟。”
後母和前夫的兒子,大家都叫他茶弟,他是個比悠揚小兩歲的孩子,此時流著鼻涕,呆呆地看著少年手中的法棍麵包。
悠揚知道茶弟想吃法棍,可是一根大商場裡售賣的高階法棍,並不是他們這種貧窮人家的孩子吃得起的。
茶弟雖然嘴饞,但是還是嚥了咽口水,緊緊牽著姐姐的手,跟著悠揚轉身。
就在這個時候,悠揚突然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