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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雅突然嘶啞著嗓子喊道。
常天格的腳步停了下來,但卻並沒有轉身。
“你要救她,一定要救她。”雅清了清嗓子,然後再一次跌跌撞撞地撲過來,抓住他的手。
她這般柔軟和抵死的哀求,讓常天格原本冷硬的心也有了一絲裂縫,似乎從內心生出了一點憐愛和軟弱。
他又回過頭來,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水木雅。
這個女人,就算是在被他征服的時候,也沒有如此脆弱和低聲下氣過。
她很愛她的女兒,沒有任何原則的愛。
最偉大的母愛。
聽說,她曾經因為失去她的寶貝而瘋了十八年。
常天格蹲了下來,他仍由雅抓著他的手,哭個不停。
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好好安慰她,可以抱著她給她懷抱。但是,他知道這些並不是水木雅所需要的。
她過來找他,就是為了得到他一個承諾。
他有無條件答應她的衝動。
但是這不符合他凡事求因果的性格。
坦白說,他剛才的行為無異於求婚。
雖然,這種時刻求婚是不明智的,但是,他也給水木雅傳遞了一個資訊,她這個女人,值得他為她去做一件事。
然而讓他頭一次吃不準的是,雅的態度,不像是同意,也不像是不同意,她只是異常的憤怒而已。
而憤怒的理由,好像並不是他的貪心。
而好像是,他的提議,是對於她巨大的羞辱……
“你準備嫁給瑜凱奇?”雅不自己說,他就來主動問。
常天格已經發現了,水木雅在生了女兒之後,應該並沒有和哪個男人有過關係,她在那方面的經驗,幾乎等於零。
如果她準備嫁給瑜凱奇,兩個人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實質的進展。
雅幾乎是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
常天格隨即立刻問:“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他此話一出,雅又哭了起來。
她哭得傷心,梨花帶雨,再是硬的心腸也會軟化。常天格就拿了印花的紙巾,為雅慢慢拭淚。
等到她情緒稍微好了一點,他便對她道:“天要亮了,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這是常天格人生之中,少有對女人說出這種話。
一來是這種話太過樸素,平常他要勸慰哪個女人,必然是又體貼又溫柔,妙語連珠,引得對方感激涕零;二來是……這話雖然簡單,但卻是他人生之中少有的肺腑之言,關心之情並沒有絲毫作假。
說出這種話,常天格自己也滿驚心的。
他一向自詡萬事可掌控拿捏,要說什麼樣的話,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從沒有失手過。
但是現在這句話,既沒有安慰到雅的作用,還居然是自己的真心話。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雅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好意,就算是瑜凱奇平時要勸她,那情話都要動聽多了。
常天格這種話,說了等於沒說。
於是她只是搖頭,哭得悲慼。
常天格心裡也暗罵一聲,都說真心話無人知曉,真理穿戴破爛,如今倒真是給他驗證了。
他便什麼都不再說,突然將雅打橫裡抱了起來,徑直往雅的房間走去。
雅似乎也實在脫力,也不掙扎,反而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間或抽泣著。
常天格沒有說謊,現在天確實已經要亮了。已經有傭人在起來準備一天的家務,他得避開人的耳目。
水木雅這個女人,雖然他已經勢在必得,但是現在還沒有要把一切公諸於眾的想法。
和自己的兄長無關,也和瑜凱奇等人無關。
一切,只和水木雅有關。
他只要真正贏取到雅,其他情敵都無關緊要。
只是,很明顯,他雖然已經在身體上先行一步了,雅卻根本沒有交出他的心。
他避開傭人的行蹤,帶雅回了她的房間。
雅實在累,竟然在中途就在他的懷中睡著。只是當他放下她的時候,她立刻驚厥般的醒了過來。
“寶寶——”她驚聲叫了起來。
常天格還沒有直起身來,雅已經伸出了手:“寶寶,我的寶寶……”
常天格瞬間就抓住了她的手:“她沒事。”
他沉聲回答她。
雅聽到這聲音,瞬間才醒過來,她剛剛,就那麼點時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