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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世界後,在這平臺上度過的點點滴滴,再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裡,蕭遙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上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洪凌波察言觀色,善解人意。她眼見蕭遙一會嘴角含笑,像是想到了什麼甜蜜幸福的事情,一會卻又雙眉緊蹙,似是碰到了憂心煩悶的問題,心裡便已經明白了過來,定是蕭遙猛然間聽到自己要離開這平臺了,心中難以割捨在這裡與師父和自己所經歷過的點點滴滴,於是柔聲安慰道:“這裡水秀山明,翠**流,白練騰空,層巒疊嶂,能在這裡終老的話,那一定是天下間最美好的事情了。”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含情脈脈地望著蕭遙說道:“咱們總有機會回來的。”
蕭遙自然明白她話中的含義,眼見她研姿巧笑,雙眸含羞,雖只露半片玉潔冰腮,卻依舊遮不住她的嬌媚風韻,當即看的心中猛然一動,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液後,低聲附和說道:“嗯,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
兩人情目相交,正欲再互訴衷腸,卻只聽李莫愁提著劍,邊走邊說道:“蕭遙,你回來得剛好,幫凌波將這些箱子都裝上車。咱們明日就走了。”
蕭遙見李莫愁練劍回來,不便再與洪凌波多言,當下恭敬地故作不知,道:“是,師父。只是,不知咱們要去哪兒?”
李莫愁聽到蕭遙這樣問,突然恨恨地說道:“去江南陸家莊。”這“去江南陸家莊”六個字,李莫愁說的咬牙切齒,不僅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一點點擠出來的,似乎更將心中的那種淒厲絕望的情緒融入了其中。蕭遙耳聽此言,周身上下竟然瞬間便已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出來,整個人寒徹心扉,如墜冰谷深潭之中。
過了片刻,李莫愁情緒稍復,才又說道:“不過,去那陸家莊之前,我們先回赤練山莊,將那些秘藏典籍、兵刃暗器之類的先放回去。至於那些古玩珍賞之物,留著也無用,就找地方變賣了去吧。只是可惜,這些秘籍裡面終究還是沒有鐵掌拳譜與那水上漂的輕功秘訣。”說罷,李莫愁輕輕地“唉”地嘆了一口氣。
蕭遙看到李莫愁居然對那鐵掌功法如此在意,心中一動,狀似無意地說道:“師父先前不是從那個何老拳師身上搜出了一封裘千仞寫給他的書信嗎?難道連那書信中也沒提及鐵掌拳譜的隻言片語嗎??”
李莫愁聽到蕭遙這麼說,“沒有”兩個字剛說出口,便忽然輕輕地“呀”了一聲,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片刻後,只見她面色凝重地對洪凌波說道:“凌波,你還記得那封書信裡,裘千仞對那姓何的是如何稱呼嗎??”
洪凌波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說道:“師父,那信的提稱語是‘何堂主如面’。堂主……堂主,難道那姓何的竟是鐵掌幫的堂主?”
李莫愁沉吟道:“之前我見他居所位置與房中擺設,似乎與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有著莫大的關係,因此當時見裘千仞的書信上稱呼他為‘堂主’,以為這是船行的稱謂,也並未多加留意。但剛才聽蕭遙無意間提起,這時細思回想起來,其中的的蹊蹺玄機,恐怕……”說到這裡,李莫愁不再言語。
洪凌波的面色此時也凝重了起來。她思索了一會後,說道:“如果那姓何的之前確實是鐵掌幫的堂主,那麼裘千仞給他書信,要他妥善安置幫內遺物便是理所當然之事了……”頓了一下後,她忽然豁然開朗,驚喜地說道:“師父,一定是這樣的。那裘千仞老賊雖然十餘年來不知何故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但他心裡定然是放不下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鐵掌幫,不願自己的心血就這樣輕易地付諸東流,這才將那埋骨峰上的遺物暗中打包,交由自己原來手下的堂主妥善保管起來,以便日後東山再起時說不得便能用上了。”
蕭遙聽了洪凌波的話,猛然想起了那裘千仞其實早在二次華山論劍之時便已被一燈大師點化,遁入空門,此後便一直跟隨在一燈大師身邊唸佛悔故、贖惡從新。可關於這件事,江湖上知者甚少,李莫愁和洪凌波自然也不可能會知道。但雖然如此,洪凌波的那番猜測其實也並非是全無道理的妄斷之言。
裘千仞雖然人已入佛門,但蕭遙根據其在神鵰俠侶原著中絕情谷的反映來看,只怕心中的兇戾暴怨等諸般情緒依然未解。佛家講究四大非有、五蘊皆空、六根清淨,裘千仞法名雖為慈恩,但心中實無一絲一毫的慈悲恩典之情,只在臨死前終於幡然醒悟,求得了瑛姑的諒解。當初他與妹妹裘千尺相逢於絕情谷中,因怨恨黃蓉害死了他的弟弟裘千丈,便奪過尚在襁褓之中的郭襄,企圖殺了她報仇;後又在雪林樹屋之中,雖得一燈大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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