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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站長姓楊,叫楊波。四十來歲的樣子,是海珠站調過來的。
經過幾天的熟悉以後,楊站就開始找我聊天了,他說的很開門見山。說:“胡亥,你的能力我也聽大家說了,我也看了站裡最近幾個月的業績排名。你好好搞點業績上來,我一定把你提起來。”
“謝謝楊站,就算不是為了站裡,為了我個人賺錢,我也會努力的。”我這是第一次聽到人這樣跟我說,失望太多次以後,心裡就少了以前的那種熱衷了。
“這個區域這麼大,以前也是兩個站,增加一個主管沒問題的,你不要心裡有負擔,出業績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搞。”他說的很明確,我想不會是忽悠。因為一個站長新到了一個地方,業績是考核其成績的唯一標準。以前的朱永生是,他楊波也不能例外。
晚上下班以後,我和張光一起回河沙,張光在路上說:“老胡,你以前老以為自己業績好,但你沒看出來了嗎?業績其實比不了關係的,你要多和新站長搞好關係,以前你就沒怎麼請過領導,以後應該學學了。”
我笑:“你業績也一直不錯,為什麼就不爭取下?”
“你這個鳥人,我跟你說實話的,我們兄弟關係這麼好,你還不領情?”
“沒有,沒有。”我哈哈的笑:“楊站有沒有找過你嘛?是不是也跟你說了提主管的事情?”
“說過啊,讓我把業績搞起來,有機會做主管的。”張光的話讓我確信了我的判斷,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那你就努力下啊?”我笑,有些尷尬:“你要上了,我日子也會輕鬆點。”
“我都跟楊站說了,站裡只有你能當主管了。我是沒那個能力的”
“什麼是能力?能力是個屁,領導說你有能力你就有能力,領導說你沒能力,你業績再好也是沒有綜合能力。”那個時候我還是沒有明白我為什麼兩次落選,後來明白也是四年後的事情。
當天晚上,劉磊約我出來喝酒。我們兩個在我住的樓下一個小排擋炒了兩個菜,叫了兩瓶酒,我現在對他已經沒什麼不爽了,我總是記不住那些背叛,我總是拒絕去把他想得那麼壞,是不是我過於寬容才導致我走的如此艱難?我不得而知。碰了下瓶子後,我笑著說:“劉主管,今天晚上不會沒事就想請我喝酒吧?”
“老大,行了,你就別損我了。今天找你有好事跟你說!”
“有什麼關照?”
“我今天和楊站談了,他也覺得劉翔沒什麼本事,要把劉翔換掉,我推薦你了,最後他不是找你談話了嗎?”
“看來我要請你喝次酒了?”我半信半疑,打個哈哈。這個攤子雖小,每個人卻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我這次又要在裡面扮演個什麼角色?
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杜遠也找了我聊天,他也說了和劉磊一樣的話,不過他沒有說劉翔不行,而是說他跟楊站推薦我,覺得站裡我能力最強。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站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說法,每個人都有幾套嘴臉,我在哪裡去找一雙慧眼,來看清這些笑容背後的嘴臉? 。。
鉤心鬥角2
劉磊有句話,我覺得有理,也許他說的對,現在站裡劉翔和杜遠是一起在針對他,那兩個人沒什麼能力,他說他希望這次把我推上去,我們兄弟可以聯手。那以後誰也搞不了我們。
劉磊和劉翔杜遠的不合,這早已經不是秘密。每次開會的時候都能看的出來,他現在是很被孤立的,而且人氣低迷。他現在下面的人對他也很不買賬,幾個人都曾在開會的時候跟他吵架,我好像成了他每次訴苦的唯一物件了。或者他已經忘記了如何對我的,或許他沒有暗算過我,只是別人的挑撥?我無從分辨!
接下來的我開始考略張光的話,有些時候該搞關係的時候也得搞!
我也感覺到這次劉磊應該是真心的幫我。我想,他就衝著我可以和他聯手這個事情也會盡力幫我,因為我做了主管,至少不會害他,現在他的形勢很不妙,而且增加一個主管的可能性有沒有都不確定,如果下一個就一定會上一個,這是肯定的。
張光說的對,我沒有和領導保持親密的關係,多年以後朱永生也說了我和他之間存在著隔閡,看來我的失敗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麼,我想我現在就需要和新站長製造這種關係,修正自己的這個缺點。世道如此,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清高是清高者的墳墓。我不想帶著清高進入墳墓,我需要陽光下的成功,為了那些對我寄予希望和曾經藐視我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