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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六層住宅樓,老魯兩年前從大校正師職的位置上退下來後,就在這裡分了一套四居室的房子。照他的說法,比起那些犧牲的戰友,他簡直就是生活在天上了,很知足了。
我到新部隊沒多久就認識老魯了。
團部沒多大的地方,機關宿舍旁邊就是警通連的營房,吃喝拉灑差不多都在一塊兒,所以基本上每天都可以見著,知道這個高大壯實、滿臉胡茬的山東漢子就是警通連的副連長。但真正有所瞭解還是兩星期後的事情。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也是這樣暖暖地照在身上,我抽空在操場上練習瞄靶,剛好警通連的戰士們也在操場的另一邊練習刺殺和格鬥。
一陣陣的掌聲和喝彩聲把我也吸引了過去。警通連的戰士列隊坐在草地上,觀看魯連長和一戰士的示範。我走到隊尾小武身邊坐下。
場上的魯連長和戰士都穿著特製的護具,護具挺象古代的武士的裝束,頭盔的面部是鋼製護網,身體正面是皮革製作的護甲。雙方各自手執一根木槍,木槍的槍頭套著一個橡膠圈,是緩衝用的,減弱木槍的衝擊力,以避免對戰士造成傷害。可千萬不要低估戰士們刺殺時槍尖的衝擊力,即使和木槍也足已讓一個成年人胸骨折斷。
場上魯連長一個防左刺,突步上前刺殺的漂亮動作,短促而迅猛,木槍不偏不倚地刺在對手前胸。場下戰士們掌聲響成一片。
魯連長掀開遮住面部的面罩,給戰士們解說:
“大家看出什麼沒有?對了,三班長剛才重心沒掌握好,太靠前了,被我一撥就失了重心。再來!”
三班長也依葫蘆畫瓢,回敬一個防左刺給魯連長,沒料到連長突然放空了班長的槍,並趁著班長的槍往左面傾斜,胸部暴露的一瞬間,順勢回槍一槍,再次刺在了三班長前胸。
魯連長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熟練和流暢,一切似乎漫不經心,動作不大,但又恰到好處,一槍中的,而且他的爆發力很大,看似隨意的一擊,三班長竟然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我被魯連長的精湛刺殺技術給驚呆了。雖然我自己的刺殺技術水平很差,也就是剛入校的第一年練過一下,但我還是“識貨”的:以剛才看到的魯連長的幾個刺殺動作,其水平肯定是“標兵”級的人物。但是,刺殺在步兵部隊是必定訓練而且是常練的科目,和射擊、投彈、爆破、土工作業一塊作為步兵最基本的戰鬥技能,而在炮兵部隊則一般沒有這個要求。
現在,在炮兵部隊中意外地發現一個刺殺能手,我有些迷惑了。問旁邊的小武。
小武很得意的告訴我:“小意思而已,何止是刺殺呀,咱連長可是軍裡的技術標兵,擒拿格鬥、射擊、投彈樣樣精通,還在軍區的射擊競賽中得過獎呢!”
“是嗎?” 我更加意外了。
小武轉過頭來瞄了我一眼,顯然是誤以為我懷疑他的話,輕慢了他的連長:“當然是真的。咱連長可不是吹的,原本是師偵察連連長,據說還準備升副營長呢。後來得罪了師部一個很有後臺的幹事,才給降職到咱團警通連當副連長的。”
原來如此,從此之後我開始對這個大個子連長肅然起敬。
幾天後警通連實彈射擊,我專門向首長請假跟著去看熱鬧,順便想過一下槍癮。到靶場一看,得了,我很有自知之明地坐下,老老實實地當了會觀眾。人家是先分組跑1公里武裝越野,然後才是射擊。5分鐘內跑完1公里,人都已經氣喘吁吁了,槍都端不平了,還要立即打10發速射。要打出好成績,那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任務”。
晚飯後找到小武,問他們平時是不是都這麼練的。小李一臉的不屑:
“那算什麼。真正的戰士在戰鬥中那有不帶裝具和不用徒步接敵,敵人主動送上門來,立正站好給你瞄準?”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好。
“這是俺連長說的。我們還經常練習打移動靶呢。”
“唔,訣竅嗎,連長說的,要調整好呼吸,具體要你自己多練習,多體驗,……”
這時候我才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和一名合格的戰士之間的距離,我的基本戰術素質甚至連小武這個入伍才1年多的新兵也比不上。於是我愈發敬佩這個偵察兵出身的警衛連長,自然而然地將他和電影銀幕上的偵察英雄們列為一類,一直以來他們可都是我和我的夥伴們的偶像。小的時候經常打架都是為了在遊戲的時候爭誰當偵察員,誰當漢奸。
四、
到新部隊沒多久,準備開進的命令就下來了。同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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